轰！

一瞬间无数的信息洪流闯入顾重岩的脑海，那是无法计数的知识，无数无法理解、无法触摸、无法真实观测的文字、影像和记录，一股脑呈现在眼前。

那是宇宙神灵都难以理解的存在，是属于凤凰的多元宇宙天花板的力量。

凤凰的念头太过宏大，祂的视野和目光根本不是顾重岩可以比拟的，哪怕他也是宇宙神灵，但这种信息也比他能理解范围宽广无数倍的意识。

也正是因为他是宇宙神灵，所以哪怕脑袋都要炸开了，顾重岩还坚持固守着自己的心灵世界，没有被庞大的信息洪流冲垮，被同化成凤凰的一部分。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多元宇宙本源级别的力量，像是老君八卦炉里的火焰一样，疯狂的煅烧着顾重岩的一切，似乎要将这位新生的宇宙神灵，锤炼成最本质的心灵力量，与凤凰融合。

这个过程无比痛苦，是无法形容的，根植于灵魂，扩散与心灵本源的痛苦。

不过，痛苦的过程中，顾重岩的生命层次、精神力、心灵世界乃至于知识储备也在不断的增加。

他的视野，他的力量，在这一刻超越了单体宇宙神灵的限制，进入了多元宇宙的世界。

两眼之中，瞳孔、角膜和玻璃体完全消失，如今眼眶位置像是蕴藏着两团烈火，那是心灵之火，是多元宇宙深处，赤白空间里凤凰投射的目光。

一声高亢清亮的啼鸣，顾重岩的目光第一次完全的与凤凰重合。

他看到，无尽的多元宇宙里，一只遮天蔽日无法用大小形容的火红色巨鸟覆盖在多元宇宙之上。

生命力构成了祂的身体，精神力是祂的羽翼，火焰是心灵的具像化，每一次震动翅膀，都是多元宇宙过去未来现在无数时空中情感的波动。

我思故我在，我心即世界。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存在，不断地冲击着顾重岩脆弱的心灵。

成为宇宙神灵后，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灵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面对所有心灵汇聚的集合，他引以为傲的心灵宇宙简直小的可怜，在凤凰的目光下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便被那无穷尽的心灵之火焚烧殆尽。

顾重岩的心灵世界不断膨胀，境界不断增长，意识却也不断沉沦，在凤凰之力的消磨下，一点点融化。

眼看他就要彻底被凤凰之力同化。

忽然，心灵世界的中间，无尽的金红色光芒下，一点银白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

世界树一样的心灵之树膨胀着，支撑起整个心灵宇宙，将银白色的心灵之光传递到整个心灵世界的各个角落。

相比较于广阔无际的凤凰之力，这株心灵之树更像是烈日熊熊下的一株小树。

但再怎么微小的树苗，在阳光的照射下也能撑起一片阴凉。

也正是这一点阴凉，保存了顾重岩最后的意识灵光。

挣扎着从无尽的信息洪流中挣扎出来，借助凤凰的视角，顾重岩火速往当前宇宙看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从琴的意识中抽离。

咣当！

猛然抽回自己的意识，顾重岩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

要不是快银嗖的一下把他扶住，恐怕他就要成为多元宇宙中第一个因为脚滑摔倒的宇宙神灵了。

“肖恩，你怎么了？”这场变故，让本就担心的暴风女更加忧虑，连忙追问。

顾重岩大口的喘息了两下，心有余悸地看了琴一眼，摆了摆手，“没，没事。”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这就是多元宇宙天花板的实力吗？

幸好他在行星吞噬者找来的时候没有头铁的去有死亡存在的宇宙，要不是今天豁出去拼了这一把，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和多元宇宙神灵的差距有多大。

只是看了凤凰一眼，就差点儿把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真要是对上了，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不过，凶险归凶险，但古人说得好，富贵险中求。

这一次的经历，不仅让他知道了自己和多元宇宙神灵的差距，同时，与凤凰的惊鸿一瞥，也让顾重岩从对方那里获取了许多多元宇宙神灵的知识。

这些复杂的信息至今冲击着他的脑海，让他恨不得将脑袋劈开。

可以想像，一旦他将这些内容吸收，底蕴又能增加不少。

因此他甚至有些可惜这种事不能来第二遍，毕竟第一次撞击凤凰之力，利用琴和凤凰的联系蹭对方的视野瞥上一眼，占占便宜也就算了。

下一次再去，恐怕面对的就不说凤凰的惊鸿一瞥，一旦凤凰动了真格的，他可没有第二次死里逃生的机会了。

另外，通过凤凰的视野，顾重岩还是没能看清这个绿色雾气的本质，不过，他也已经知道这个雾气的来头。

万物之下。

万物之下，是最近几年漫威大事件不朽浩克中出场的一个存在。

逼格极高，直接对标漫威绝对天花板，万物之上OAA，又被称之为OBA。

不过，从漫画中的表现来看，顾重岩觉得万物之下和OAA放在一起多少有些碰瓷了。

毕竟相对于各种超越并且凌驾于一切之上，无法被定义，超越了彻底存在与彻底不存在，到达了非非有非非无既不是存在，也不是非存在，既不是不存在，也不是非不存在境界的OAA，万物之下更像是地狱恶念的集合体。

他是伽马能量的源头，是毁灭和仇恨的终极化身，从愤怒和悲伤中获取力量，不说力量，就从这些形容来看，逼格上就差了一大截，反而更像凤凰的对立面，是某种混乱情绪的集合体。

不过，从凤凰也无法看穿它本质这一点，说它比肩OAA或许有些碰瓷，但也绝对是多元宇宙天花板级别的。

顾重岩之所以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也是因为凤凰虽然看不穿万物之下的本质，但却能够看到这些绿雾的来源，绿巨人。

同时，也看到了绿巨人身上那个无法用概念去形容的门。

也正是这样明显的特征，才让顾重岩想起了万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