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变回原本的模样，有些崩溃的卡特老爷子，顾重岩忙道：
“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对墨菲斯托的实力都有些低估了。”
“我不能说他能完全无视圣凡冈萨契约的力量，但对于这种级别的恶魔或者强者来说，想要提升实力已经不是等闲的灵魂、神器或是某种魔法物品能够办到的。”
当然了, 如果是无限宝石、宇宙之心、终极抹除者这种BUG级的神器，那当他没说。
但话说回来，这种级别的存在，整个多元宇宙也没多少，也没什么参考意义。
虽然顾重岩说自己只是猜测，但作为寿命超过一个世纪的人来说, 卡特老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猜测的真实性有多少。
想到一百多年来的坚持只是被人安排摆弄的一场戏, 卡特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看了看黑马身上的铁锹, 卡特眼神复杂地看向顾重岩。
“所以，你知道这么多，也是真的知道圣凡冈萨契约的下落了？”
顾重岩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
苦笑一声，卡特从马鞍上解下铁锹，递给顾重岩。
“给，拿去吧，不管这是真的重要，还是一个诱饵，我想，我都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
“刚刚的战斗，已经消耗了我几乎全部的力量，从今以后，保护地球，保护人类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这群年轻人吧。”
说着, 卡特看了看身后的墓地, 半是惆怅半是释然地一笑。
“至于我，也该和这片墓地一样, 好好享受生命最后的安宁了。”
接过铁锹，顾重岩欲言又止，最终，除了一句“谢谢”外，便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我累了，就不陪你们了，老伙计，我们走吧。”
见状，卡特翻身上马，轻夹马腹，便在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中，转入教堂背后，消失在三人眼前。
看着卡特远去，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重。
苏衍见状连忙说道：“顾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东西拿到了，回家吗？”
闻言, 顾重岩收回目光, 掰断手中的铁锹, 拿出藏在铁锹柄里的圣凡冈萨契约，摇了摇头。
“不，还不到时候，这张契约，只有在圣凡冈萨村的遗址上才能发挥作用，我们还要去圣凡冈萨村一趟。”
“不过在此之前。”顾重岩忽然看向强尼，“布雷斯先生，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什么？”强尼一愣，不解地看着顾重岩。
顾重岩道：“或许你还没有从巨大的信息量中理清思绪，但我必须提醒你，从你和墨菲斯托签订契约，被注入复仇之灵后，你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
“从现在开始，每天晚上你都会变成一个着火的骷髅，化作墨菲斯托的扈从，成为他吸取复仇之灵力量以及掠夺灵魂的工具。”
“虽然你已经从复仇之灵的体内苏醒，但你我都知道，墨菲斯托不会轻易放过你，如果他再一次出现，你能抵抗的了他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强尼若有所思地看着顾重岩。
只见顾重岩笑道：“你和墨菲斯托签订了契约，同样的我也杀死了他的手下，显然我们两个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既然拥有相同的敌人，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复仇之灵拥有强大的力量，巅峰时期甚至超过墨菲斯托。”
“虽然经过多年的吸收和削弱，这股力量所剩不多，但如果能够全部开发出来，至少在地狱之外，足以和墨菲斯托抗衡。”
“你拥有这股力量，只是无法开发和运用，而我的魔法，恰好能帮助你去学习和掌控这种力量。”
“如果我们两个合作的话，就算是墨菲斯托也奈何不了我们。”
“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团队，我们一起，对抗墨菲斯托，捍卫我们的世界以及我们所爱的人，你觉得呢？”
“你的团队？”强尼下意识看了苏衍一眼，不由得眉头一皱，“某种青少年英雄组织吗？”
注意到强尼有些抽搐的目光，顾重岩连连摇头。
“不不不，你误会了，苏衍是我们的成员之一，但像他年纪这么小的也就只有一个。”
“在纽约，我们成立了一个名为捍卫者联盟的英雄团队，专门打击黑暗中威胁地球以及平民安全的存在。”
“比如恶魔、比如吸血鬼这种黑暗生物，未来可能还会有外星人、狼人、野心勃勃的黑暗巫师，又或者是卷土重来的墨菲斯托。”
“总之，我们团结在一起，利用自己的力量暗中保护着这个世界。”
“而且，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你知道神盾局吗？”
“这是隶属于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监管下的特工组织，当年美国队长的诞生就和他们有关，我们和他们也有不少的合作，因此我们也算是半个官方层面的存在。”
“所以，我衷心的邀请你的加入，如果你愿意，你将会成为捍卫者联盟里最强的力量。”
闻言，强尼苦恼地摇了摇头。
“我，我不知道，这太突然了，先是恶魔，然后又是超级英雄团队，我感觉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我觉得，我需要好好考虑才行。”
“当然。”顾重岩点点头，“不管你最终如何选择，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就算是为了罗珊也好，毕竟如果遇上突发情况，孤身一人很难保证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不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听顾重岩提起罗珊，强尼的眉头就是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顾重岩仿佛没看见一样，继续说道：“有一个团队的话，多少能减少一些后顾之忧，总好过单枪匹马地行动。”
“我还要前往圣凡冈萨村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希望那时候，我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OK？”
强尼闻言有些触动，张了张嘴，然后用极小地幅度点了点头，“OK，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