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弊三缺,这是修道之人命中必犯的一劫,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也不想知道。
如果我去请刘伯清大师帮我算一卦,的确能知道我的五弊三缺是什么,但是我不想,或者说害怕知道我的五弊三缺。
其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也挺好的。
“风子,我的想法是,我们一起去找到另外三本书的传人,然后寻找破解五弊三缺的办法,怎么样。”洪卓冲我问道。
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洪大哥,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这两个月好不容易没有什么鬼怪闹事,不想再想其他的事情。”
这两个月平淡的日子真的很舒适,没有鬼怪出来闹事,冥堂和苗巫教也不知道为什么,安静得很,我每天没事就到灵灵堂忽悠忽悠顾客,或者陪赵衫雨逛下街,小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这样也好。”洪卓挤出一丝笑容,说:“我这段时间会尽量找的,你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你们慢慢吃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洪卓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了火锅店。
我看着洪卓的背影,感觉怪怪的。
我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我转身走进了屋子,就看到大奎和奴哥在拼谁喝酒喝得多呢,而其他人则是在拼命的闹腾。
那只狗的嘴巴一口能吞下一个碗,此时米玛也是饶有兴致的给我们奴哥倒满了酒,奴哥张开嘴巴就往下灌,而驴哥在旁边使劲的给大奎开酒,打气。
我坐到赵衫雨旁边问:“他俩干啥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奎的性格,被驴子三言两语一说,眼红着要和奴奴拼酒呢,现在七比七了。”赵衫雨此时也是有点激动,还大喊:“奴奴加油。”
俩人一瓶一瓶的往下灌,大奎进了躺戒毒所别的没啥变化,就只有酒量好像长了不少,记得以前喝一两瓶就受不了。
终于,大奎喝了十瓶之后,两眼一翻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奴哥也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冲着大奎汪汪的叫了两声,好像在说我赢了一样,然后也趴在地上睡着了。
“好,奴哥以后就是我们灵灵堂一哥,还有没有谁不服的,站出来。”赵衫雨跑过去抱起奴哥大笑了起来。
我尴尬的看着那条狗,麻痹的,我的店让一只狗给当一哥了,我们还能有点尊严了不?
我瞪了一眼吴志聪,示意他上,吴志聪两眼一翻,装晕倒在桌子上,艹,不讲义气,我一看驴哥,这怂货白了我一眼,然后站到了赵衫雨后面,也就是奴哥后面,坚定的表决了他的立场,够哥们。
没办法,我只有含泪把我灵灵堂一哥的位置让给了奴哥,这一顿吃得够嗨,一口气吃了我三千多,我也不知道怎么整的,大过年的估计各种涨价吧。
吃了饭之后,我们一行人往员工宿舍走去,大过年的难道吃了饭就回家睡觉?
当然得打牌玩一晚。
我们进去之后,就把麻将拿了出来,赵衫雨,吴志聪,驴哥,米玛四个人打起了麻将,娘的,米玛刚到我们这的时候,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念经,现在又多了一项业余爱好,打麻将。
而原本躺在地上的奴哥听到搓麻将的声音立马就醒了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我立马知道它说的啥了,我就给奴哥搬了个椅子过来,它跳到椅子上,用狗爪在米玛的麻将牌上指来指去的,好像在指挥米玛该怎么打麻将一样。
得了,我把大奎搬到驴哥和吴志聪的屋子里面,让他躺床上去,突然外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我打开窗户,走到阳台,看到夜空中那些灿烂的烟花。
我拿出手机,给我爸打了过去。
“爸,新年快乐。”我说道:“今年没回来陪你过年真不好意思,这边的朋友基本上都不回去过年,所以我就得陪他们,毕竟你儿子是这群人的灵魂人物,主心骨,走不开啊。”
“吼吼。”奴哥发出不满的吼叫声。
“没事,你回来可能我也没时间陪你,诊所还有半个月就开业了,最近也忙。”我爸声音在那边有些疲惫。
“爸,你也别太辛苦了,我又不指望你挣钱,你让自己过得开心点就行了。”
“没事,对了,我开业的时候你也别回来了,怪麻烦的。”我爸说:“你小子也别念家,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知道不。”
我看着天上灿烂的烟花,心里莫名的平静,说:“爸,我有些想妈了。”
“想这么多干啥,反正早晚都得死,到时候下去就看到她了呗。”我爸在那边乐呵呵的说。
我爸还真乐观,妈应该已经投胎了才对。
“行了爸,我先挂了,还得陪朋友玩,你别太辛苦了。”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想了想,又给东老将军打电话过去拜年,高中毕业之后一直没给东老将军打电话。
当时年纪小或许不太懂,但现在回想起来,东老将军顶着成都政府一大群官员的压力来保我,这真是一个莫大的人情。
东老将军在电话那头显然心情不错,和我聊了好几分钟,然后说有时间回成都去看他,接着就挂掉了电话。
像东老将军这样的人大过年的事情肯定多得很,然后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弄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突然我浑身一僵,不对劲!
“吼吼!”
我身后的奴哥大吼了起来。
好难受!
我浑身上下都痒得吓人,我低头一看,右手已经渐渐变成僵尸的手臂,糟了!僵尸血发作了。
回头一看,此时奴哥一脸凶狠的看着我,而驴哥知道我僵尸血的事情,一看这情况,连忙拉着打牌的吴志聪说:“小吴,走,我们下去买点酒继续上来喝。”
说完也不管吴志聪同不同意了,拉着他就打开门跑了。
而米玛也站起来,脸色很不好的看着我,说:“不可能啊,三天前才给你压制过一次僵尸血才对,怎么会显然突然尸变。”
“啊呜!”我胸口扑通扑通,疼得要死,突然屋门外传来一阵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