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颜瑾来说,这样含蓄的话,她根本听不懂,只知道终于有人可以顶替掉自己了,这下子离她可以离开有近了一步。
几乎是不加掩饰地露出了开心笑容的颜瑾,在面具男看来,这个笑容却是讽刺的。
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又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这个丫头却连窍都不开。
眼见颜瑾笑得越来越开心,面具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对翎儿道:“既然你自己都说是我的人了,那么今天晚上你就侍寝吧。”
这句话,对于翎儿来说,她是巴不得能和这个公子发生点什么。
但是对于一直跟着面具男的那几个护卫来说,差点就将他们吓个半死。
他们的主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饥不择食了,竟然还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侍寝,她配吗?主子是多么高贵的存在啊!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颜瑾也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出了点端倪。这个侍寝,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然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这么古怪?“那个,侍寝是什么?”
面具男差点被气得吐血。自己想尽办法让她吃醋,可是她到头来连侍寝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直在对牛弹琴吗?
不过想想也对,颜子轩自从和钟若寻在一起之后,所有的心思就一直放在他们母子几个的身上,什么时候有过别的女人,颜瑾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倒也好理解。
“侍寝,侍寝就是……”翎儿见没有人要回答颜瑾的意思,于是便试着去和她解释。
“住嘴,你先下去吧。”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面具男大声喝止。
翎儿委屈地眼眶泛红,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颜瑾留在原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懵懂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她也没说你坏话吧?”
“你也下去吧。”面具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追妻之路漫漫!
颜瑾看他这个样子,撅着嘴无所谓地道:“切,走就走,就算你要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
看着她蹦蹦跳跳走远之后,面具男身后站着的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才凑上前,问:“主子,您真的想要今天救的那个丫头侍寝吗?”
面具男一手支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看着他。
用完晚膳,颜瑾熟门熟路地摸到面具男的门口,抱着他一会儿沐浴后腰穿的干净衣服,颜瑾正想走进去。
可一只脚刚踏进去,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
翎儿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看着眼前的颜瑾,心里十分开心,就算模样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入不了男人的眼。
想到自己一来,就能凌驾在这个女人的头上,翎儿的心情就说不出地开心。看着颜瑾的眼神也越加地放肆起来,“你要干什么?”
颜瑾只是觉得,这个女的,怎么看起来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呢,“好能有什么,公子待会儿要沐浴,我给送衣服来。”
翎儿一听,直接将颜瑾手里拿着的衣服抢了过去,“好了,衣服放在我这里就可以,你可以先出去了。”说着,翎儿竟然开始将瑾儿往门口推,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以后这些事,就都由我来做了,你可以不用再出现了。”
乖乖,这女的,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颜瑾正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走,谁知道背后又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了?”
这声音里,有说不尽的柔情。可是神经大条的颜瑾,压根就不懂。
倒是屋里的翎儿早就听出来了,再加上从今天到这里来之后,公子对那个小姑娘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出公子对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有意思,但是那姑娘好像还没有开窍。
不行,既然公子已经说自己是他的人了,那她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地位,再也不能让那个小姑娘抢了去。
想着这些,翎儿立刻走到了门口,笑吟吟地对面具男道:“公子,您回来了,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快去沐浴吧,今晚我们也好早点休息。”
说完,颜瑾便被她推了出去,紧接着,面具男也走了进去,之后翎儿便将门一关,彻底隔绝了颜瑾好奇的目光。
直到现在颜瑾才反应过来,这侍寝好像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然后做些羞羞的事。
至于是什么羞羞的事,嗲嗲以前也没有说明白。这些都还是小时候,她一直喜欢缠着娘亲,最后嗲嗲不得已才告诉她的。男女没有做羞羞的事,是不可能有小宝宝的。
那这么说来,面具男今晚是要和那个叫翎儿的做羞羞的事吗?他们是准备生小宝宝了吗?生小宝宝了,是不是代表着面具男要娶那个翎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好塞。
垂头丧气地颜瑾,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夜无眠。
第二天,当颜瑾盯着黑眼圈来到食厅,原本还以为会看到辣眼睛的情景。可是当她一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翎儿规规矩矩地站在面具男的身后,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颜瑾看着,心里越发地觉得好像堵了一块大石。
刚想转身离开,眼不见心不烦的时候,却听某人冷声道:“要去哪儿,不吃点东西吗?”这丫头从小三餐都很准时,这会儿闹脾气就不吃了?
颜瑾气呼呼地看着他,突然道:“看到你我就饱了。”
完了,好像适得其反了。
可是从这一天开始,颜瑾总能感觉到,那个叫翎儿的对她若有似无的敌意。
切,面具男的夫人就了不起啊,好是他的面具掉下来,不吓死她才怪?谁稀罕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颜瑾还是时不时地给翎儿上点眼药。直到这一天,面具男突然宣布,他们在县城里的酒庄明天就要开业了,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伙计,所以要将颜瑾和翎儿带到店里去。
生性活泼的颜瑾,立刻笑嘻嘻地答应了。想到差不多可以实行自己的计划了,这丫头就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