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澈被他弄得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呼叫,颜瞑已经将他上半身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但是为什么啊澈的胸口和自己的长得有点不一样。
自己的胸前明明是平平的两颗,但是他的为什么肿了起来。
嗯,这大概就是他一直喊痛的原因了吧。
啊澈整个小脸涨成了赤红,颜瞑盯着他胸口的两个小包子看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都沸腾了,如果现在他能灵魂出窍,一定能看到脑袋上正在冒着白烟吧。
“怪不得你一直喊痛,你看,都肿了。”说着,颜瞑还用自己长长细细的手指,戳了戳啊澈肿的地方。
“哎哟。”啊澈吃痛,整张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
颜瞑发现他疼得额头都冒汗了,赶紧冲着外面守夜的小宫女道:“来人啊,赶紧那点消炎的药油来。”
小宫女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听话的将颜瞑要的东西拿了进去。
只是殿里面的气氛,怎么这么奇怪啊?
颜瞑头都没有抬得接过了宫女手里的药油,转身就要为啊澈涂抹,这也让小宫女成功地看到了啊澈的胸前的红肿。
“啊……”小宫女一声惊呼,整张小脸通红,顾不得去捡被她扔在地上的托盘,赶紧来到颜瞑跟前劝道:“皇上,这、这使不得啊,这不是药油能解决的。”
小宫女说着,还不忘将啊澈已经被脱下的衣服披到啊澈的身上,借以让他能成功躲避颜瞑那个吃果果的目光。
颜瞑几乎在看到小宫女的眼神时,一个大胆的推测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再次看向啊澈的时候,颜瞑整张俊脸铁青铁青的。
小宫女自然看到自家皇帝的样子,呆呆地还愣在那里,手按在啊澈的肩膀上,防止他披着的衣服滑下来。
那副戒备的模样,倒是让颜瞑的心里有写受伤,“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小宫女一步一回头地,在颜瞑带着警告的眼神里,快速地跑了。
“咳,那个,啊澈,你还是快点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颜瞑如是说。
啊澈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小宫女那个担忧的眼神里和一系列的动作里,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体不能随便给人看。
颜瞑隐隐地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一直都没有戳破,也没有将啊澈带回去啊哲的身边。
懵懵懂懂的啊澈,就这么地在颜瞑的身边住了下来。
只是这里伺候他们的这些人很奇怪,每一次看颜瞑的眼神,都是那种小心翼翼中带着敬畏的样子,可是啊澈却从来都不曾从他们口中,听到他们对于颜瞑的称呼,理所当然地就将皇宫也当成了像齐王府那样的存在。
这一天,啊澈和小宫女在养生殿后面的一小院字里抓迷藏的时候,啊澈不幸跌到了。
因为脸上还蒙着布,所以摔得很重,啊澈连屁股都流血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颜瞑还在和几个大臣商议,这阵子北方的旱情该怎么解决。
小太监在他的耳边,将啊澈发生的事告诉他之后,颜瞑只是用一个眼神,就将几个老臣送走,之后直接回到养生殿。
彼时啊澈已经被人抬回了床上,一边哭一边乖乖地任由御医帮他包扎。
看到他眼泪的那一刻,颜瞑悬着的心稍稍安定,只是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两个膝盖都可破了,手掌也破皮了不说,为什么他裤裆那里,也都是血啊?
“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颜瞑一副怒火滔天的样子,吓得刚才和啊澈一起玩的那几个小宫女小太监纷纷跪了下来,大喊:“皇上恕罪。”
这边,空气冷凝得可以直接滴出水来。而啊澈那边,在听到那几个小宫女太监的话之后,连哭都不会了,张大了一张小嘴,有了出了气却没了进的气。
怎么回事儿?是他听错了吗?刚刚他们为什么要喊瞑哥哥皇上?
不,这怎么可能?瞑哥哥怎么会是皇帝呢?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啊澈在心里使劲地劝说自己时,颜瞑的两条长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还好吗?还有哪里痛,一定要都说出来。”
刚才来得急,颜瞑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先将这一身衣服换下皱才回到这里来。这时的颜瞑,身上穿的还是早朝时的衣服,五爪金龙威武地在胸口耀武扬威着。
在看到他的衣服时,啊澈什么都明白了。
刚刚自己心里所有的希望,都成了笑话。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能穿五爪金龙,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啊澈?你怎么了?”
啊澈的脑袋,已经在看到颜瞑那身衣服时,暂停了所有的思考。眼前只剩下了,颜瞑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自己和瞑哥哥,似乎离得越来越远了呢。
他越是不说话,颜瞑就越是担心,“刚才摔倒脑袋了?”
跪了一地的随从们,哪里见过自家主子真正生气的模样,从来待人和气的他,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小男孩对他们发火,这不得不让他们也相信了外面的那些传言。
“还不快给朕从实招来。”颜瞑一怒之下,抓起桌上还在冒烟的香炉往地上一扔,满室的人都是一抖,就连刚才帮啊澈包扎的那两个御医,也都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山呼:“皇上息怒。”
真正的天子之怒,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
一室的安静,让颜瞑更加愤怒,二话不说,直接扛起啊澈出了养生殿,临出门前还不忘吩咐门口的守卫,“里面的人全部押入大牢,知道有人能清楚地告诉朕,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长腿刚出养生殿,里面便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被颜瞑抱在怀里的啊澈,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君无戏言,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一人之上!
钟若寻愣愣地看着儿子怀里的人,又看了看儿子铁青的俊脸。
深秋的阳光温暖地洒在颜瞑的周身,从钟若寻这个角度看过去,颜瞑的周身好像渡上了一层金光。
什么时候,她心里的小家伙,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