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无冤无仇的。”没了哥哥的保护,啊澈只能学着自己坚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请你放过我们吧。”
安益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啊澈痛哭流涕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释然。要知道,能契而不舍地找他们十几年,要花费的财力和物力得有多少,也幸好他是西秦的太子出得起,否则这两个家伙早就逍遥了,“十几年了才找到你们,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就放手吗?”
看着安益小人得志的样子,啊澈搞不清了,她只知道这个人她从来都不认识耶没有过任何交集,怎么他一副要至他们于死地的样子。
马车快速地奔跑着,摇摇晃晃的让人想吐。啊澈这会儿反而镇定下来了,她相信瞑哥哥一定会找到他们的。那一天这个肥猪在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挡在她的身前了,这会儿瞑哥哥一定在到处找他们,啊澈相信他。
出了皇城,马车一拐,直接继续往南走。
三天之后,马车出了雄川境内,这会儿才终于彻底放慢了脚步。从这三天不间断地狂奔中,啊澈至少可以知道,瞑哥哥是真的在到处找他们。只是三天前的夜里,肥猪不知道给兄妹两个喂了什么药,两个人全身无力,还被肥猪的人易容成两个老人的模样,躲过了瞑哥哥的追踪。
找了个院子,将他们关了起来,那些人有说有笑地出去了。
又过了一夜,啊澈才感觉到身体的力量恢复了一些,赶紧来到啊哲身边,抱着他,“哥哥,哥哥你不要吓澈澈,我怕。”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那些人送来的饭菜,啊澈还是坚强地喂给啊哲吃。无论将要发生什么事,最重要的还是要保住性命,才能有重逢的那一天。
吃了东西有了力气,看管他们的人只是将门窗锁着,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关着兄妹两个的这间屋子。啊澈每天都翘首以盼,等着瞑哥哥来救她。
左盼右盼,瞑哥哥没有盼来,却盼来了那个肥猪的到来。
这一天晚上,肥猪好像喝了酒,心情很好,很晚了还到这间小破屋还看兄妹两个。
啊澈抱着啊哲,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戒备。
“小家伙,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怕我?”可以说,这是安益遇到他们之后,第一次用这么好的语气和他们说话。
啊澈眼神都是警觉,“我们又不认识,你又将我们关起来,让我们怎么不怕?”
安益笑,狂傲中却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无奈,“血浓于水,你说我们不认识,没关系?”
啊澈依旧听不懂他的意思,不过完全没有想要和他深入了解的意思,只是一直冷冷地看着安益。漂亮的小脸,好像让安益想到了以前,那时候的她,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
当年他真的因为这样一张脸而生了怜悯之心,可是后来还是为了利益,将已经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杀了。
安益不再去看啊澈的脸,眼神一转,看着这些天来犹如一块木头般的啊哲。
躲了十几年,最后还是被抓住的打击,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真的来得太沉重了,还是在他以为已经绝对安全之后,给了他迎头一击。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事成之后,啊澈死了,到时候自己再多给些东西,弥补一下这个孩子就好了。
安益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让啊澈的呼吸也变得轻了起来,生怕他突然又要对他们做什么,尽管这些天来,他除了让人将兄妹两个看管起来,其他的一切都没有苛责过他们。
莫名其妙的肥猪走后,啊澈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瞑哥哥你在哪里,你知道啊澈在想你吗?
颜瞑怎么可能不想她。
自从那天齐王府的隐卫报告,说是查到真的啊哲和啊澈,其实一直被人藏在医馆里并没有走远。天知道那时候的他,真的恨不得用飞的赶紧赶到她的身边。
可是不到两柱香的时候,当他率先赶到许家医馆的时候,杂乱的医馆和开着的后门,都在告诉他一个可怕的事实,啊哲和啊澈已经被转移地方了。
知道真相的颜瞑几乎奔溃,自己率领了几只队伍,亲自在皇城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几天,颜瞑几乎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地运转着。今歌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都清楚颜家男人的倔强,在没有找到自己女人之前,颜瞑是绝不可能会休息的。
“皇上,据报,几天之前,有人看到一名和安益很相似的男子,出现在雄川边境,往西梁方向走。”隐卫突然出现说。
“真的?”颜瞑原本病怏怏的样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好像回光返照般,眼睛再次明亮了起来,“立刻休整队伍,我们明天一早赶往西梁。”
颜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啊哲和啊澈一定在安益的手上,只不过他的目的嘛,颜瞑后背一阵发麻!他清楚地知道,西梁那片贫瘠的土地,啊哲曾告诉他的那个秘密里,那里有什么东西。
安益将兄妹两个带到那里去,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哥哥,都第十天了,你快醒醒吧。”到底年纪小,啊澈在第六天的早上,还是无助地开始哭了。
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啊哲给她撑着。可是自从他变成这副呆滞的样子之后,啊澈真的真的已经要疯了,她多么希望,那个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哥哥赶紧回来。
啊哲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模样,啊澈还想说什么,这时候那扇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开过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进来的人里,没有了安益,而是五六个壮汉。这些人进来之后,便不由分说地将啊澈兄妹两个人从地上抓了起来,押着他们的肩膀立刻出了门,直接送进了一辆马车。
无论啊澈怎么哭喊,那些人连一个眼神也不曾施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