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澈不了解男人心里的小九九,误会成他手受伤了,肯定无法自己用餐具,于是被救的人,自然承担起了恩人的生活日常。
白皙圆润的手指头,拿着白色的餐具煞是好看,令男人看得移不开眼睛,但是下一刻,啊澈的话,更让他心神向往。
“大王,让啊澈喂您吧。”小家伙丝毫没有心里负担地说。
男人刚刚还躺平面朝里侧的身体,突然像根弹簧似的弹了起来,英气的眼睛看着啊澈不可思议地问,“真的,你真的要喂我?”
小家伙毫无防备地点头,笑着说:“是。”
而在下属的面前,男人也真的乖乖地坐在床上,任由小家伙一勺接一勺地喂他吃白粥。
这是怎么了?他们的首领什么时候肯听别人的话了?
男人心神荡漾,看着啊澈的眼神也越发的柔软,直到一碗白粥被吃了个底朝天。寻常最讨厌的白粥,不知道是不是喂他的小家伙手里有魔法,他竟然吃出了些蜂蜜的味道。
趁着小东西将碗筷收拾出去,早有等候在暗处的人上前,“爷,查出来了,蛇是西院夫人的人带进寨子的,也是西院夫人命人将蛇送出去的。”
早就听闻女人为了争宠,之间常使出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但是男人也是第一次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好狠毒的心,若不是我提前赶到,是不是啊澈就……”说着,男人的大手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刚刚包扎好的白色纱布上,又有红色的东西涌了出来。
“大王,你怎么又流血了?”刚进门的人就看到他手上的红色。
男人让其他的人先离开,只留下小家伙作陪。看着他眼底的青灰色,男人大手温柔地抚了上去,“昨晚没有睡吗?”
“没有,你一直在发烧,啊澈不敢睡。”小家伙老实回答。
除了已经离世的爹娘,这么多年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闯荡,明面上看,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但是暗地里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女人里,又有几个是真的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的,他其实很清楚。所以当啊澈表明他的关心时,男人的心里好像有一股暖流,就那么流啊流的,涌向了他全身。
不知是被感动,还是真的在想些别的,男人从那时开始,就不再说话了。
啊澈年纪小,再加上昨晚一夜照顾他,早就困得直打瞌睡。男人傻笑着看着他憨厚可爱的样子,干脆将他的脚一搬,鞋一脱,直接将小家伙弄上了床。
头刚碰到枕头,啊澈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真的就那么睡着了。
男人看着他睡觉那可爱的样子,不一会儿,自己也跟着平躺在他的身边。生平睡过的女人无数,头一回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他,其实心里还是紧张的。
呼吸轻得不能再轻了,侧躺,看着身边睡着的人,只觉得就算两个人不为世人所容,但至少这一刻,对他来说是满足的。今后如果真的能和他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那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想着未来的生活,男人鬼使神差地,身体越靠越近。身边人身上散发出来好闻的味道,令他着迷,不知不觉间,啊澈已经被他完全抱在怀里,“小东西,身子怎么比女人的还要软?”
说着,男人的大手已经来到啊澈的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地捏了捏,满含宠溺的目光,又来到她粉色带着光泽的小嘴上。
男人的眼神又幽暗了些,喉结滑动,竟小心翼翼地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唇贴上了那个人的。
“唔……”熟睡中的小家伙,不满地嘤咛一声,将男人高大的身躯推开,“瞑哥哥,不要闹了,啊澈要睡觉。”
瞑哥哥?那是谁?
不过不管是谁,男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小家伙刚才嘴里说的人,肯定不是他自己。
“小家伙,你的心里,到底装着几个哥哥?可有我的位置?”男人自言自语地呢喃。被啊澈刚才那句梦话搅得,他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望着啊澈再次熟睡的小脸,男人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滑过她的小脸,肌肤简直水润地可以掐出水,比起四个院子的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毫无疑问,这个夜对男人来说是难熬的,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呵护,什么是
彷徨。他很怕自己冲动的举动,会将小家伙吓醒,会让他从此把自己当成一个怪人来看,甚至远离他。
人生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患得患失,看着身边那个人熟睡的样子,男人不由得开始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尽量不要再去想些其他的,心无旁骛地抱着他的小家伙。
一夜无话。
第二天啊澈是被压醒的,男人长手长脚地将她困在怀里,啊澈连一丁点儿自由都没有。
刚一睁开眼,眼前就有一张俊脸无限放大。不同颜瞑那种美艳的俊俏,这个男人生的一张方脸,浓眉大眼,典型的硬汉风格。
这一看,也让啊澈看呆了,不知不觉间,男人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怀里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小家伙,脸上一囧,微红的俊脸上一片坦荡,“对不起,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总爱乱抱。”
原本没有多想的啊澈,却被他那一个抱字搞得跟着脸红。低着头,准备趴过他高大的身躯溜走,不想在经过他劲腰的时候,啊澈还是沦陷了。
男人强有力的手臂只一捞,啊澈便轻松地落入了他的怀,男人低笑的声音,让他的胸膛高高低低地起伏着,整个身子一转,已经和怀里的人掉了个方向。
啊澈瞪着惶恐的大眼睛,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
自从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和东院夫人那一出之后,啊澈也懂了男女之间那种事。见男人将他的额头和自己的抵在一起,啊澈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眼泪却不争气地滑出了眼眶,“大、大王,啊澈要出去。”
他的小家伙在哭,可还是男人依旧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莫哭,今后有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