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和那些女人吵架了?这几天,她们都不来找你玩了。”颜瞑确实是担心以烟在这里生活,没有朋友会让小丫头觉得闷。
可是这话到了以烟的耳朵里,却好像颜瞑在嫌弃她脾气不好似的。以烟真的很想一巴掌乎死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
这个男人别的本领没有,就数招蜂引蝶最厉害。那些女人可不是他招惹来的吗?现在居然轮到他来教育自己,说要和一群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好好相处,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要去你去,你去和她们好好相处去。”以烟撂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走了。
颜瞑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好好的,又生气了?
转眼间,颜瞑跟在蒋清的身边,已经超过半个月了。可有一件事情,让颜瞑越来越觉得奇怪。这蒋清晚上府里放着那么多的夫人不去找,他为什么偏偏找上了自己呢?
今晚,已经是他第三次抱着被子和枕头,来自己屋里打地铺了。颜瞑躺在床上,听着旁边地上,蒋清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怎么也无法入睡。
人就是这样,无法入睡的时候,总会想起许多往事。这一夜,颜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起了宫珏。
要是他现在还在的话,他和以烟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在找到以烟的当天,颜瞑就已经写信回去告诉颜子轩他们,人已经找到了,让他们不要当心。
虽然知道,要小丫头想通不是容易的事,可他也不知道,这条路会这么艰难啊!
思来想去间,蒋清迷迷糊糊起来上茅厕去了。紧接着,回来的时候,居然闭着眼睛,爬上了颜瞑的床。
去他奶奶的,谁愿意抱着一个大男人睡觉啊?颜瞑立刻将那个家伙踹下床。蒋清也不敢说什么,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什么,又接着睡觉去了。
虽然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蒋清表现的极其自然,但是这件事,还是让颜瞑重新看待起蒋清对他所做的一切。
这不,蒋清再一次准备带着他一起出去收账。
可是这天,颜瞑跟着他坐在马车里,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蒋清今天,居然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就连发丝也梳得一丝不苟,全然没有了平时那副邋遢的样子。
渐渐的,颜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马车走的方向,怎么是往城外的?
儿马车里的气氛,也渐渐让人尴尬起来,蒋清时不时地偷偷看颜瞑一眼,一张老脸居然开始发红。
颜瞑满头黑线,只觉得万分尴尬,干脆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个恶心人的画面。
可他不去看,并不代表蒋清会不看他。马车依旧在走,颜瞑突然觉得手上一暖,被一直油乎乎的肥手给抓住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他,眼睛里平时的和气已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越来越鼎盛的杀气。看了蒋清那张老红脸之后,又去看那只还抓着自己的肥手,“这是?”
美少年一开口,蒋清已经开始发抖,再也顾不了面子或者其他的东西,将颜瞑的手一拉,直接往自己胸口按住,“好兄弟,你就看在哥哥最近尽心尽力伺候你的份上,从了我吧。”
“从了?”颜瞑挑眉,忍住恶心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问:“东家,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蒋清老脸越来越红,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意思,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喜欢你,兄弟。”
这下子,颜瞑赶紧将自己的手从那两只肥爪那里抽出来,“东家,您开玩笑的吧,我们可都是男人啊?”
他奶奶的,居然看上自己了,还是一个男人?瞬间,颜瞑就想清楚了许多事,包括蒋清看着自己的时候,时不时出现的“柔情”,还有坚持要到自己房里睡觉的事。
他娘的,怎么越想越恶心?他居然被一个男人看上了?
窗户纸都捅破了,蒋清也豁出去了,“兄弟,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虽然你我都是男子,但若是你要名分,我也是可以给你的,我……”
颜瞑赶紧让他停止,“打住打住,东家,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可是有十几个夫人啊,这些都无法满足您的……呃,需求吗?”颜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蒋清这个人了。
“实不相瞒,那些女人,都是我用来伪装给外面的人看的,我……其实我不能人道,我喜欢男的,面对女的,我硬不起来。”
颜瞑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居然看见了,蒋清胯间那渐渐隆起的一包,按照他这个说法,他是对自己才硬得起来咯?
他祖母的,怎么能这么恶心人呢?
可是转而他又想起来,既然蒋清不能人道,那不也正代表了,以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吗?也是,从前两次他们之间亲密接触时,颜瞑总觉得奇怪,以烟还是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一样。
但是此时的他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蒋清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这会儿已经闭上眼睛,撅着肥唇对着颜瞑的俊脸而来,看样子,蒋清是想亲他了。
颜瞑俊脸一黑,一个扫堂腿,直接将那只肥猪踹出了马车车厢。
滚犊子!
被踢下马车的蒋清也不恼,从泥泞里爬出来之后,又巴巴地来到马车前,苦哈哈地求饶:“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肯定没有办法接受我的感情,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绝不会骗你。如果你嫌弃我有那么多的女人,那我今天回去之后,就将她们全部赶走。我……”
蒋清还想说什么,颜瞑可不会再给他机会。要不是看在他这段时间收留他的小娘娘的份上,蒋清这会儿恐怕已经被他大卸八块了。
颜瞑在前面走,蒋清就在后面追。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互相追逐,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谈。
铁青着一张俊脸,颜瞑回到了蒋清那个大院,直接找到以烟,拉着她的小手,一言不发地将开始往外走。
“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以烟惊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