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吗?”
慕千山认真的回答说:“因为他们两个都太聪明。太聪明的人帮我度功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可是香香你的话,大哥完全不担心你会走火入魔。”
秋迪菲不服气的问:“我就那么傻?”
慕千山悠哉答道:“非也非也!傻亦是傻的,但傻不傻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香香你即便走火入魔,又于我何干呢?”
就是说,活该你魔不魔,反正不惹别人心疼。
秋迪菲又怒了。
想她小半生都把自己情绪隐藏得极好,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让眼前这名武林第一的绝色无赖,给几次三番的挑惹起满腔怒火。
秋迪菲狠拍了下马车壁。于是马车散架子了。
她忘了自己此时已经内力暴增了。
秋迪菲坐在破碎得很是凌乱的马车上对慕千山愤怒吼道:“等你功德圆满的时候,你要是再给我下药或是不放我回家,你!你!你就是猪!缺德带冒烟的大笨猪!”
第07章度功
秋迪菲把马车毁了。
慕千山呵呵呵的笑着说:我不会怪你,可等下我们度功的时候,你一定会自己怨恨死你自己的,呵呵呵……
秋迪菲很莫名其妙。又不是她掏钱买的马车。而且,这妖魔男也没说要让她赔。
那,怨恨个p。
秋迪菲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到了哪里。她从来还没有走出过秋阳山庄方圆五百里的范围。
秋迪菲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心里做了一番考量:
时间:天色渐晚,晚霞弥漫,清风习习,弯月渐明。
地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寸草不生,没有活物。
人物:诡异的慕千山。和,倒了血霉的自己。
秋迪菲按照慕千山的吩咐把那匹懒马从残破的马车上解了下来,一路牵着。
秋迪菲一边牵着马跟在慕千山身后走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做着不屑的鬼脸。
真没爷们范儿。
让我一大姑娘去解马车牵马。
切!
慕千山本来正悠闲的在前面走着。却忽然间停了下来。然后猛的一转身,对秋迪菲笑眯眯和蔼可亲的说道:“香香,大哥我是天阙宫的宫主,同时又是武林第一,并且大哥使毒用毒堪称独步天下。香香你说,大哥如果让你帮我这么一路的牵着马走下来,可算是委屈了你?”
秋迪菲挂上一脸虚假的笑容对慕千山说道:“大哥,能给您牵马,这是香香几世修来的福气,我可是乐意着呢!”
屁。乐意才怪。
秋迪菲要不是中了半月断心散的毒,恨不得此刻能手起巴掌落,二话不说把眼前这笑得风生水起的妖孽,以血浆迸射的斑斓场景,把他给活活拍死!
秋迪菲恨恨的想:怎么她每次偷偷想点什么,他都能猜得到?
这人可真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白长得那么好看。
他一定练过他人腹中蛔虫大法。
或者,其实,他压根就是蛔虫精转世也说不定。
秋迪菲见慕千山一直慢慢悠悠的在前边走着,走着,走着……她忍不住了,开口向慕千山问道:“大……大哥,能告诉香香,咱们现在这是要往哪去吗?”
慕千山又站住了,然后一回头,还是一脸的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样子开口对秋迪菲说:“本来呢,我们坐马车的话,应该是在半夜时分赶到百花谷去的,然后在那里由你来帮我度功。不过香香,你实在太顽皮,马车都让你给玩烂了,这里又前后杳无人烟,买不到新的马车。所以我看百花谷嘛,我们用腿走的话,走到那里恐怕怎样也得需要三天的时间。”
秋迪菲脸上的殷殷笑容一下就垮了。
她在心中总结了一句话:
容貌长得越好,内心善良越少。
武功练得越强,精神越不正常。
眼下这绝美的爷儿,就是一活生生的真实写照!
秋迪菲强迫自己把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再次殷殷的开口问道:“大……大哥,咱们虽然没有马车了,可是骑马不是比坐马车还快呢吗,那……要不,骑马吧!”
慕千山呵呵呵的笑着说:“我骑马的话,香香你在地上跑,会很辛苦的。再说,香香你又如何追得上我呢!”
靠。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俩人一起骑,这马它也死不了!
秋迪菲在心里又附加了一句总结。
慕千山是天下第一抠。
她刚总结完,慕千山就蛔虫精显灵一般的,好像再次洞察了她的想法一样。
慕千山风风凉凉的说道:“香香,大哥我呢,是天阙宫的宫主,武林第一,使毒用毒的本事独步天下。除此之外,大哥我可不是一般的身娇肉贵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天阙宫宫主同乘共骑的。天下人都知道,能与天阙宫宫主同驹并骑的,必是我天阙宫的宫主夫人。香香你莫不是对大嫂之位,起了什么旖旎心思吧?”
秋迪菲这回恨不得,能手起巴掌落,把自己给活活呼死才好呢!
长得好看不是错,但是长得好看还自恋那就是个罪过!
秋迪菲有气无力的回答慕千山说:“大哥,香香是姑子命,承不起您身边大嫂那俩字,求您可千万别再吓我了!”
慕千山看到秋迪菲让自己吓得一脸敬谢不敏的瑟缩神情,心情大好,哈哈的仰着头大笑起来。
秋迪菲暗暗含泪的想:这样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早晚我也得疯!
不知道又走了多少根香的时间之后,秋迪菲觉得自己已经疲惫不堪。
她自己又累又饿又困不说,手里还得牵着一匹比她还不爱动的大懒马。该死的懒马!
秋迪菲实在坚持不住了,再次对慕千山开口恳求着说:“大……大哥,咱们要不……歇会成吗?那个……累……累得很啊!”
慕千山从前边转过头来,然后带着一脸思索的样子开口说:“香香,你几时开始口吃的?”
秋迪菲讪讪的笑着回答说:“没……没有,哪里口吃……了呀,这是香香对大哥您的敬仰……实在是太泛滥成灾,忍不住一开口……没等说完话呢,就……提前断了下句……而已,呵呵……”
慕千山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又说:“香香,大哥,有那么可怕吗?”
有。太像大疯子。不知道你这人到底想要干嘛。而且出趟门身上还揣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毒药。谁不怕你,谁是比你还疯的大疯子。
秋迪菲哪里敢说实话,她只能装傻的谄笑着说:“不是怕……是敬……畏……”
慕千山又呵呵呵的鬼笑了一阵,然后对秋迪菲说:“香香,咱们等下就得度第一次的功。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在百花谷让你为我度功吗?”
秋迪菲摇摇头。她又不是疯子。也不是蛔虫精。上哪里知道去。慕千山继续说道:“因为,百花谷有百花做屏障,那样香香妹妹就不会太害羞了,呵呵呵……”
秋迪菲听得似懂非懂,茫然而忐忑的问:“大……大哥,不是度功……需要合那个……欢什么的吧!”
慕千山愉快的回答说:“那倒不必。不过,罗衫尽退是一定要的,否则,不管你傻或是不傻,必定走火入魔。唉,今晚百花谷一定是到不得的了,所以我在尽量找找看四处有没有破庙之类的地方。香香妹妹你毕竟不好幕天席地的,就那么敞着了,不是吗,呵呵呵……”
秋迪菲脚下一软,整个人险些栽坐在地上。好在此刻手边还有匹懒马让她依靠。
秋迪菲很恼火。这天阙心经,为什么练起来跟********什么的一样,都非得要人脱衣服呢?这简直就是流氓心经!
秋迪菲站稳之后,面容无比凝重认真的对慕千山开口说:“慕大侠,小女子无德无能,活到十七岁唯一还堪称宝贵的,唯有贞操了。求慕大侠你高抬贵手,放了香香吧。如果真要香香衣衫……衣衫尽退跟你度功,香香必求一死!”
暧昧半明的月光投照在秋迪菲的脸颊上,让她的肌肤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十七岁的纤弱少女,一路上唯唯诺诺装傻充愣,此刻倏然正色起来,倒叫慕千山微微一怔。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明明就是羸弱瑟缩得几乎就要发抖了,但为了守住自己的清白却偏偏倔强的咬着牙一动不动。
慕千山这次没有笑。他也很严肃。他严肃的告诉秋迪菲说:“你若敢死,我就让整个秋阳山庄陪葬。”
秋迪菲倔强的怒视着慕千山,一眨不眨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里面渐渐蓄满了盈盈的泪。
陪葬就陪葬呗。
反正她在秋阳山庄爹不亲娘不爱。
陪葬去吧,有什么了不起的!
秋迪菲恨恨的想着。然后,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下来。
怎么说,也是她的家。
怎么说,也是她的爹爹和姐妹。
怎么说,也有关心她的师兄师姐和无辜的长短工们。
秋迪菲粗鲁的抬起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泪珠,然后以一种豁出去的语气对慕千山说:“度功就度功!脱衣服就脱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你得答应我,咱俩都拿布条把眼睛蒙上才行!要不然,你爱平哪个山庄,大爷你尽管平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翘翘,有什么了不起的!”
慕千山看着眼前被自己逼迫逗弄得直要跳脚的女孩子,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出来。
他人生中最大的享受,从来都是像对秋迪菲这样,以反复逗弄折磨别人为乐。被他作弄的人越是着急无措,他便会越是开心欢畅。
但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劲。
当他看到秋迪菲在月光下滚落的那几颗大滴的眼泪珠子时,他忽然间觉得眼前的少女,竟然也是美丽不可方物的。
看着少女擦干眼泪后、对他破釜沉舟一般提着要求的那张倔强脸庞,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忍心再继续逗弄她了。
于是慕千山面容一整,以比刚才说要灭口时还更加认真的神情回答秋迪菲说:“好,就依了你!我们都蒙了眼睛,再度功!”
秋迪菲和慕千山在一片穷乡僻壤漫行着、漫行着…就在秋迪菲认为抹脖子也许会是个更好选择的时候,她跟慕千山终于看到了一片断瓦残垣结构的某个破败村子遗址。
慕千山转头对着秋迪菲笑出一脸暧昧说:“香香妹妹,我们去挑间最为隐秘的破屋可好啊?”
秋迪菲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秋三大姑娘改变战术了,她决定不再装傻充愣。她开始装聋子,装瞎子。
能听见的聋子。能看见的瞎子。
她渐渐摸清楚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表现得越是焦躁,她前方那位变态大爷就越是快乐。而每当她焦躁得就快要活不下去了、恨不得能立刻拔剑抹脖子的时候,该变态大爷往往更是会快乐得无以复加。
所以内心还算聪慧的秋迪菲姑娘决定,开始消极反抗。
慕大爷爱说嘛说嘛去,听不见。
慕大爷爱笑嘛笑嘛去,看不见。
干气猴。
慕千山发现自打他批准了秋迪菲申请的蒙布条事件之后,这姑娘不仅不感激,反而开始对于自己不理不睬。他觉得挺新鲜。放眼江湖,能有谁敢对他慕千山不理不睬?
慕千山紧跟着又发现,这姑娘也不是全然的对自己不理不睬,而是当他逗弄她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变成聋子哑巴小呆子,不听不看不为所动。
慕千山惊奇的想,这是人才啊,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如何克制他的方法!
慕千山带着一人一马穿行在一片碎石瓦砾之间,在差不多把这个残破的村子逛完一遍之后,他最终决定,就选最开始看过的第一件破屋作为度功专用场所。
秋迪菲撇撇嘴,没言语。她知道姓慕的大爷是故意的。不就是全走一遭之后再回到最初吗;不就是想看看她两条小腿是怎么累得直打哆嗦的吗;不就是想听她再求饶一次然后他好开心的自己快乐吗。
秋迪菲倔强的想:我偏不顺着你的心思!从现在开始,不是我让你给累死,就是你让我给憋死!就看咱俩谁先死好了!
走回到第一间破屋之后,慕千山让秋迪菲把马拴在外面,他自己带着秋迪菲走进了屋里去。秋迪菲刚一进屋就被满屋的灰尘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她一边咳一边看向慕千山,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不咳。
慕千山看着秋迪菲一张充满了疑惑的小脸,难得好心的主动解释说:“我只是暂时没有了内力,可这并不耽误我使用闭气功。香香啊香香,真不知道你到底算不算是武林中人,你似乎只比良家女子多了把能抹脖子的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