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前行着,八人轿,极稳,而轿身旁,妙一绝苦笑,他刚才听到了,原来,还差一件东西,不是宫无决说出来,他还不知道!那个女人还真防人防得紧,双重防护网,对她,是完全没打歪心思的必要了,他就跟着出出力,凉凉的以陪同身份一同寻宝好了。
“你母亲告诉你的?”他们现在,完全可确定宝藏的大致方位了。
“不是。”轻轻的,耳根也泛红潮的宫无决摇头,俩人低语,相隔那样近,他心潮激荡。
“哦,那你是怎样知的?”
“书里。”
呵,这种东西也能在书里得知,还记于脑中,这事,天下怕只有宫无决可做到了。
“静,会很危险,那里一定机关重重。”宫无决按他所知的提醒。
“有你,你能解开那些机关是不是?!”她记得,他对他说过,他懂此道。
“我不会让你受伤,会让我们很顺利的拿到圣药。”乌黑的眸子,此时比星子还要闪亮。
“呵,那就麻烦你,到时候好好保护我喽!”轻笑,叶文静扶着轿侧移身。
“不要下去,就坐在我身上。”观知叶文静的举动,宫无决用力,
呃!咳咳咳……
可怜的妙一绝,脑中开始乱想起来,险些掉下马,那轿内的俩人,在做什么啊!
“真的要这样?”反问着,叶文静的身体还是向一旁移去。
“就这样,搂着你,你休息,怎么样都可以。”仍旧执着的固定着那腰身,不想让她离去。
呵,这话说反了,该休息的人是他微拉动宫无决的手,叶文静仍旧坐到了一旁,不看那笑容略淡让人疼惜的面容,身略侧,让上半身斜躺在他膝上。
“扶好,我若摔下去,以后可不会在睡在你膝上。”轻笑简言,她闭上眼,脑中转动的,是独孤残的身影。
东方旭……
他会自己跟上来。
“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紧张兮兮的,小心翼翼的,宫无决将心上人护好,笑容再次明媚了起来。
轻轻的碰她,不会吵到她,微弱的光,贪心痴恋的看着她,有点冰冷,软软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满足的轻浅叹息,让并未真正睡着的叶文静想笑。
他是一种习惯了,看着她,碰触她,均是习惯,一种恋物恋人并不算坏的习惯,当然,只要被碰的人不介意。
而她,明显的不介意,宫无决的碰触很舒服,让你感觉,你是他手中的宝贝,那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在他面前不只是一个词或说或而已,他在做。
“真的好喜欢你,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改变,一直这样该多好。”
“就算回到你的地方,我们也一直这样?”他是在诉说吗?是在叹息吗?是在询问吗?
“如是我的身体好了,你对我的在意,注意,会不会就比现在少了?”俯下身,宫无决贴扶着叶文静的脸颊,鼻尖与她相对。
“不会。”轻轻的,风吹,即散,淡得化开的两个字,让宫无决笑靥灿烂。
“是你说的,说话算话。”鼻尖,顶着她的,似乎,他们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在起誓。
永远放不开他,以照顾的心思注意他,将他,放在……心底最深最重要的位置!想着,宫无决唇角高高勾起,坐直了身,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仿佛他没有问,她也没有回答,软软的手尖,此时已带着暖暖的温度,轻轻的揉着她的腰肢。
“接下来,是不是还会将手探入我的衣裳里?”未睁眼,唇角的弧度异常美丽。
“是。”虽看不见,他知自己面染红霞。
“呵,喜欢你的直白。”
“喜欢我碰你?从来没讨厌,也不会讨厌?”他以肯定的语气询问。
“呵。”
“是,对不对?”
“是。”
宫无决安心,满足,方才大方的‘询问’过,续之为之,没有碰那蝴蝶花的衣带,手,只是顺着那衣角一点点,轻轻的向上移,衣角,撩高,手心罩抚着那丰盈轻揉,突起的一点,指尖爱恋的******呼吸变乱了,叶文静想,还有多少这样的平静?突而,一阵寒意袭来,她身体微颤,睁开了眼,撑起身,
“坐你身上。”说着,似乎只是对叶文静打招呼,
“呵,接下来呢?”
“要你。”
“然后呢?”
“这样……“撩起那轻纱衣裙,
不冷了,与无决这样,就不冷了,这是最后的温暖,他的寒冬就要来了,能让她身体泛起寒意,只有独孤残了,她想通了,现在才发现,哪里是妙一绝入宫后发现独孤残,他才到王宫的,独孤残根本就是早入王宫,在南宫潇与宫如兰乌龙事件发生时,他就在暗处看着她,那时她就身体泛寒,冰凉凉的,而现在,独孤残一样在她身边,他那残暴的眸子,正在某个地方紧盯着她。
“啪——“接下来是轰隆响声,轿停了下来,四周的空气如冻结一般,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声。
“静,独孤残。”
叶文静再次讶异宫无决的敏感处变不惊,他不会武,没有内力,该是无法察觉到独孤残的存在的。
“是他,他来了。”交颈,叶文静调笑,,“我的男人,要听话,乖乖的坐在轿里不要动。”
“叶文静——不想他现在就死,你给我出来——“冰冷、僵硬、低沉、却夹带着欲来的狂暴。
“哦,你让轿子离开,让所有人离开,本宫主便出来。”
“不许你跟我谈条件——”有时一声怒吼,夹带着劲风。
“你必须依我!”妖异的笑,叶文静步出轿外,而出轿,看着独孤残的数十属下,她轻笑,转而对坐在马背上的妙一绝出言,“你很不错,我欣赏你。“处变不惊,不言不语,坐着看戏,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在此等阵仗前做到。
“谢谢赞誉。“也不谦虚,妙一绝轻笑接受,呵,她可是知道他没有办法解决的。
“带无决离开。“言下之意,处理完此时此事,她会去找他们。
“他们放人吗?”好可怜,不让他看戏。
“你离开便是。”不再回头,叶文静一步步向前,清脆的笑声,妖娆的面容,优雅的步履。她倨傲,清冷,妖冶绝美。这一瞬间,妙一绝痴了,这是她?是叶文静?是那个方才巧笑倩兮的女子?!
她迷惑了,迷茫了,这一刻,他仿佛有拉住她的冲动。
“走——”简洁,清冷,不带温度,这样的声音,让妙一绝心惊,也由迷茫中惊醒。
“你保重。”驭马,妙一绝带着宫无决离开。
“我说放他们走了吗?“冷哼,独孤残全身暗黑,僵硬笔直的身子站在原地,看着叶文静一步步向他走近。
“没有,但现在会说。“离独孤残还有数步,她站停,他不满。
“走过来。”
……
“过来——”吼,她一样无视。
“放他们走——三日后追杀——”他对周身人下令。
“是,主上。”紧密的包围圈,让开一条道,妙一绝开始忧心了,但他必须与所有人一同离开,他们离开,她,才能做她想做的事,他,会再找他们的,很快。
走了,妙一绝走出很远,吩咐停轿,他挥开轿帘,看到了昏睡的宫无决。
“过来。”独孤残黑亮的眸子仍旧紧盯着叶文静,紧绷的肌肉,似随时扑上猎物的猎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叶文静撕咬成碎片。
身略拂动,叶文静竟席坐下地,如此率性。
“你是我的——”
“我杀你,对你挥剑,你没有死。”淡淡的,请冷冷的。
“为什么——”他吼了出来,为什么还要对他说这些,真的想他杀了她!
“独孤残,救你,很后悔……”叶文静轻笑。
“不——”啸吼着,独孤残冲上前,紧扣着她,那姿势,不知是抱搂她,还是要将她捏碎。
“痛--你永远都是这样!”叶文静微微皱眉叹息着。
“我怎样?”
“你强硬!霸道!”
“哈……这就是我,你今天才知道。”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他没有对她霸道,她还不是一样不爱他,逃离他,他不信她,她就是谁都能接受,看见他就避之唯恐不及。
“不,就是不是因为今天才知道,才想离你远远的。”叶文静推拒了,他搂着太大力,她背痛,腰身也痛。
“哈,逃吧逃吧,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反扣着叶文静的手,独孤残将她整个扛在肩上,大步,飞跃而起的身子,越行越远。
“独孤残,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凉凉的,叶文静似没事人一般的问着,随遇而安到她这程度,也不多见了。
“杀了你,将你关进地牢,狠狠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拿剑刺他,他永远都记得,她毫不犹豫的拿剑刺他,她一心要他死,下手毫不留情,想起,独孤残痛,他恨,恨她,恨宫无决,阴沉的声音,“我一定会杀了宫无决,决不会让他活下去,东方旭,南宫潇也一样,现在抓住你,我就要他们一个个死在你眼前,你当初怎么对我,我要十倍,百倍的在你身上,在他们身上讨回来。”
“不要这样做。”轻轻的,叶文静唇角勾起笑。
“你这是在求我?”
“不。”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并不一定要听我的,我只是这样对你说而已。”他当然必须听她的,她怎会让她伤害自己,让他伤害其他人。
“你不怕,我说了要将你关进地牢。”独孤残的声音紧绷,他真的要将她关进地牢,他要折磨她,撕咬她,将她咬成碎片。
“我说怕,难道你就会不关?”反问,叶文静的笑意直达眼底,如果独孤残看到叶文静唇角与眼底的笑,他会惊觉,他此时的怒气,多么可笑,她完全无视。
“不会不会!我要折磨你,报复你,没有人能伤害我,你也一样。”说着,独孤残已带着叶文静进入一方石室。砰的一声巨响,叶文静暗咒,独孤残竟将她丢在地上。
一根长鞭,独孤残紧紧的握在手上,残暴的面,“为什么对我下手,为什么前一刻做我的女人,后一刻置我于死地--”
“那你为什么对宫无决下手?”叶文静感觉不太好,她发誓,他手上的鞭敢挥到她身上,他死定了!
“你--”
“至于前一刻做你的女人,哈,我认过是你的女人吗?是你强逼的,我有心甘情愿过吗?”尖锐的字,她轻笑说出。
“你--”怒难忍,独孤残将手中长鞭狠狠挥下,“啪--”极响的鞭声,让叶文静面颊苍白,一身冷汗,僵硬的回头,她抬手擦汗了,她身后的石壁出了条凹痕,内力的带动,裂缝更是清晰可见。
“独孤残,刚才你那鞭挥偏了。”他不挥偏,她真难站在这里了。
“你笨,你想死是不是,故意惹我--”独孤残的面色竟比叶文静更难看,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他后怕,似那刑鞭挥咬手,他将它丢出好远,大跨步,他一把捉住叶文静,死命的摇晃着,“为什么逼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他对她,下不了手,他是要她,不是要杀她。
“放我离开就好了,当从来不认识我。”清脆的笑声,叶文静被摇晃得头晕。
“不可能,不可能--”拉扯着叶文静,独孤残将她向外带,“跟我回鬼域,以后你只能呆在那里。”
“哦,再去一次,然后我再离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叶文静无谓的笑着,心底却没如此想,她不可能跟他回鬼域,她没这样多时间陪他玩被捉、脱身,被捉、脱身的游戏。
“你--”
“独孤残,你还是爱我?”不等他吼,叶文静仰头问着,成功让他停下脚步。
面色数变,独孤残看向一边,不想那她毫不在意的情感赤裸裸的呈现她眼前。
“独孤残,看着我。”叶文静将那男人的头侧了过来。
“你想怎样?”僵硬的身子,独孤残紧盯着她。
“这样……”勾下他的颈项,叶文静巧笑着,而独孤残变得更僵硬的身体,让她停了下来。
“为什么这样做,讨厌我,厌恶我,。”心,紧揪着。
“代价,你刚才放宫无决离开的代价。”她轻笑。
“?哈哈哈……又是为了宫无决,为了那个男人,你可以将自己出卖给我多少次,吻,身体,自由,甚至放弃骄傲--”他吼着,叶文静皱眉,身体向后退。
叶文静后退,独孤残步步逼进,双眸变得赤红,“身体!一个吻怎么够,用身体跟我换,用心跟我换,将你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全部,所有--”神色有点疯狂,发丝飞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