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大生前占据吴家祖宗的坟墓,害得吴家祖宗无“坟”可归,要惊扰后代子孙求助,鬼老大死后,遗留的魂气被吴家祖宗吞食,也算了却因果。
做完这一切,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前往那个破败的道观,敢和阴鬼半夜打扑克牌的吴卓,还我们需要扛回去。
呜呜呜……
距离三十多米时,透过昏暗的黑夜,在倒地吴卓的周围,有好几只鬼魂在游荡,有时飘上半空,有时钻入泥土中,有时在地面,单单露出一个鬼头颅,这场景,让人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所幸的是,我在吴卓旁边,用墨斗弹线,还倒插了那个道镜,这些鬼魂不敢近吴卓身。
我们停下了脚步,我开口说道,“看起来,这些鬼魂,平日里,都是被那三只外来鬼给欺负了,外来鬼与吴卓染有因果,所以这些鬼魂,不想放过吴卓。”
金胖子低着头,不想再看那边,生怕一个脚软,会被硬生生吓尿,丢了面子,“老邱,你决定吧,给胖爷我喘口气!”
“那我过去了,你自己呆在这,恐怖阴森的杂草中,或许会有鬼手,突然钻出来……”我吓唬了金胖子一句,就往吴卓那边走去。
金胖子小眼睛瞧了瞧,打了一个冷颤,不得不跟上我的脚步。
“亡灵安息,活人安宁,天师已铲除外鬼,你们可自归各家,等待厚恩!”我手持染血的尖刀,浑身命气鼓荡,大步走了过去。
这些鬼魂,受惊的鸟儿一样,飘荡到旁边,不敢过来。
“如不听天师法令者,就算阴间魂,也难逃阴间刑法!”我加重了语气,其实我身体的命气,已经十去八九,很难正面对付这些鬼魂了。
呜呜呜……
鬼魂一一发着哀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吓人,这种感觉,就像你半夜被莫名的声音惊醒,突然间,一只大手从床底探出来,刚好握住了你的双脚,要将你撤下床,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惧,
犹犹豫豫后,还是各自飘荡着,消失在昏暗的树丛中。
金胖子咽了一口唾液,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真有你的,简单的几句审判,这样都能唬鬼,把他们吓跑!”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趁那些鬼,没有回头,我们快点离开!”
这吴卓也真够沉的,抬回吴家时,我和金胖子,已经累得浑身大汉,当然,有一半的原因,是被惊吓流出冷汗。
坐在吴卓家的大厅,我们连喝了好几杯水,才缓解了不少,然后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急气。
陈红丽夫妇,负责后续的照顾工作。
“老邱,吴卓脸色很差,要不要紧的?”陈红丽走出房间问道。
我摇摇头,很虚弱说道,“有大问题了,明天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我们再帮他驱除煞气,记住,不能让他与韦小霞同床,否则韦小霞又要沾染不详了。”
金胖子开口道,“叫吴潇出来,给你们的吴家祖宗,烧上几支香烛,敬一些茶酒,好好祭拜一下!”
我和金胖子实在太累,没有返回宾馆,就在吴家大厅的沙发,过了一夜。
一直睡到十一点,陈红丽才叫我们起床吃饭,吃饭前,我们两个,检查了一下吴卓和韦小霞的情况,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吃过午饭,精气恢复得七七八八,我们开始帮助吴卓,驱除体内的煞气,这家伙的身上,阴气入体,已经根深蒂固了,很难彻底拔除。
韦小霞的情况好了一点,苏醒了过来,能认清周围的人,两个小女孩,也回到了母亲身边。
吴卓的病,只能一步步根治,急不来,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和吴潇说了一下,关于他们村祖坟的事情,最好将距离楼房百米内的坟墓,给重新迁移。
为了这事,吴潇亲自找了村长商议,毕竟那些坟墓,都是村子里的,不能随意刨坟。
第三天,吴卓醒了过来,眼神中,灰暗色消去了大半,恢复了清亮,整个人正常了,但是提到他和阴鬼在后山打牌的事情,这家伙又是一问三不知,明显在那段时间,一直处在鬼遮眼的迷幻中。
迁移祖坟的祭祀工作,经过村里人的商议,决定另外清人做法事,我和金胖子,也乐得清闲,不想再掺和,为了治疗吴卓,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五天后,吴卓彻底恢复了正常,就是走路不稳,阳气被鬼吸得太多,导致体虚,我们就吩咐陈红丽夫妇,带吴卓去中医检查一下,对症下药,用中药慢慢补回来,不会有事了。
这一次的费用,我们两个没有收多,正常的二十万,陈红丽把钱汇入我们银行后,我们告别了吴家人,返回了京都市。
宇少的别墅内,这段时间,宇少和七月火过得很潇洒,在赌场赚了那么多,生意资金充足,不用担忧。
“宇少,你们两个有病啊?”一见面,金胖子就在那摇头晃脑说道。
“什么病?我是不是被鬼跟上了?靠,怪不得这两天,老是做噩梦……”宇少从沙发蹦的跳起来,一开口就是大堆问题。
金胖子咧着嘴,右手抵着下巴,故作深思熟虑道,“鬼倒是没有,就是精气耗损严重,不加紧治疗,极有可能,被女鬼附身,成为乐死鬼!”
宇少揣了一脚过去,咧咧骂了几句,气氛一下子欢乐了起来,我们将这次出行的案子,说了出来,两人光是听得,都一阵头皮发麻。
吃过晚饭,在房间中,我继续浏览百度鬼吧,上次我在陈红丽的任务下的留言,点击率都超过几千了,很多人发来信息,问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捉鬼人,当然,也有说我是骗子的。
不断浏览时,我看到了一个,即将沉下去的帖子,是一个叫“忧伤兔子”的在发言,头像是一个女孩,整个帖子,全部是陈述的信息。
标题就很惊人……陋习,送葬人,成为陪葬鬼!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开始浏览“忧伤兔子”的故事。
她出生在国内最贫穷的一个省市,嵩野村人,村里偏僻贫穷,思想观念也很封建,从古至今,很多陋俗都保留着,还衍生很多陋俗,如果现代人进去住几天,可能会被逼疯。
就拿红事白事来说,结婚时,有鬼闹房一说,就是让一对新人,半夜三更,前往村中祖坟一一叩拜,并且不能让人跟随,可以相信,两个年轻的人,在大喜的日子,还要携手在坟墓中叩拜,是多恐怖的事。
白事就更让人发指了,如果村里有老人去世,要持续半个月的灵柩祭拜,村里的每一个人,一天要早、中、晚三次过去叩拜,每一次都是三拜九叩,少一拜或一叩都不行,不然认为对死者不敬,会收到很严厉的惩罚。
半个月的老人尸体,早就腐烂了,村里的小孩,很多拜祭过后,就会无辜生病,或者染上一些脏东西,还有导致丧命的事例。
嵩野村的陋俗,最让“忧伤的兔子”难以忍受的,是村里重男轻女的陋俗,虽然全国都差不多,可是没有她们那么的严重,如果被村中资历老人,看孕肚就说成怀的是女孩,那么这个母亲,就会遭到家族的遗弃,接生的时候,没有人去理会,任由接生婆自己在那忙活,丈夫、家婆都不理!
“忧伤的兔子”,她的母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案例,当年怀她的时候,七个多月,被村里的老人,说一定怀的是女孩,她母亲立刻感受到家族的鄙视,就是吃饭,也让她最后吃剩饭,八个月,挺着个大肚子,她母亲还要做下地做粗活。
分娩的时候,因为难产,接生婆磨了很久,她母亲才被送去医院,因为她父亲觉得是女孩,重男轻女的思想,就不同意在剖腹产上签字,导致她母亲流血过多,最后无法挽救,手术下来,就单单保住了她。
她的出生,第一母亲过世,第二是一个女孩,更加没有人疼爱,用她的话说,她的童年,简直是在地狱中渡过的,十八层地狱,她几乎走了大半,好多次差点被打死。
她们嵩野村的前边,还有一条泗箭河,每当村里,有夭折的小孩,如果是男孩死亡,还会举行一个童葬。
假如夭折的是个女孩,没有童葬,甚至没有一支蜡烛上香,一张破烂的草席包裹,直接丢到泗箭河中,任由河里的鱼儿吃尸,下场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