獝黄虎一族,居然拥有着“大仙剑术”,这让我有点奇异,我听人说过,这一门三千大道法,可以排进前二十,和屈瘏炎的“大杀生术”,在不相伯仲之间,按理说,是掌握在一个人族的手中。
无数岁月前,獝黄虎一族的四少,遭一个人族高手强杀,后来城主出手镇压,估计就是那段血腥的年月,将“大仙剑术”占为己有的。
西野澒浑身黄、紫、红三种火焰喷发,一共三剑,居然说要斩人前世、今生、来世,口气是不小,每一门三千大道法,蕴含极深的仙境奥义,不是轻易就能悟道的,西野澒是有那话,没到达那实力!
屈瘏炎从下往上杀伐,一身染红的血光,杀伐长枪极尽搅动,劈杀出一道道枪芒,大杀生术,讲究的就是一种无畏向前的气势。
针尖对麦芒,这两人就像靠硬实力,以绝对的法力,要强行镇压对方,所以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
小亭子那边,坐着骆雅言、温孤岄、雍门鸯几个美女丽人,看得很是出神,这也很正常,三千大道法,无数种仙法术门,能够观人施法,也算是一种修行。
大黑狗匍匐在地,没有看前边,反而有点迷糊表情,我开口戏谑语气说道,“老刍,看你一脸的虚样,舌头发黑,属于肾虚肝旺,你这些天,是不是去找小母狗玩耍了?”
汪汪汪
大黑狗反驳道,“陋,你这家伙,说话真难听,你不给那些小母狗,变化成一个小美女吗?”
我回道,“一条小牛犊体型的大黑狗,咧着一嘴黑狗牙,去满大街追求一个短腿小美女,那画面够劲爆的!”
大黑狗的前世,在阳间的时候,遭遇过人类的虐待,临死前,对人坏有一种印入灵魂的怨念,在鬼门关时,他发过重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变化成人形,所以一直以“狗模样”生活着。
正当我们一人一狗扯犊子时,前边百米中心,战斗有了一丝胜负的明暗,强势无匹的屈瘏炎,以杀伐长枪的枪芒,死死压制了三道仙剑寒光。
“西野澒,你还是太嫩了,本城主早和你说了,你也就是一个脱裤子放屁的主,只会满嘴喷粪,扒拉掉你的裤子,看你能崩出什么屁……”
屈瘏炎的声音很大,一字字传得很清楚,我有些汗颜了,估计这段时间,屈瘏炎和大黑狗缠在一起,耳濡目染,沾上了大黑狗“地痞”的一些不良性。
三十米半空,有些手忙脚乱的西野澒,踏在三把古剑上,咬牙切齿,露出一副黄光獠牙,“屈瘏炎,不要沾沾自喜,以为本少就这点术法吗?”
“獝禁法,九虎临世图”
下一刻,从西野澒的眉心,迸发出一副黄光灿灿的巨图,由小变大,巨大的图纹上,雕画着一共九头獝黄虎,每一头都穷凶极恶,目露摄人心魂的眸光,在黄虎背后,都煽动着一对巨大的羽翼。
“小道尔,即便你用魂气养图又如何,你的魂魄修为太低,滋养出的九虎临世图,在本城主看来,不过是九只小猫,会些花拳绣腿的术!”屈瘏炎得势不饶人,手上的杀伐长枪,一分为二,一根长枪朝天穿,如同一枚射日仙箭。
铿铿铿
长枪拉枯吹朽一般,直接洞穿了二十米宽的阵图,西野澒的脸色,青筋暴涨,嘴里像是塞进一个榴莲的表情,非常难看。
即便如此,西野澒还是没有幻化成“獝黄虎”,死要面子,显然不想让那些观战的“美人”,见到他黄面獠牙的丑陋模样。
原本和西野澒一起的年青人,都不禁摇了摇头,看出了西野澒的败局。
骆雅言那边的女孩,也开始了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是一杆杀伐长枪,汹涌着血芒浮空起,一下子将西野澒,钉在了半空,屈瘏炎一步而上,站在西野澒身旁,得意洋洋说道,“西野澒,你之前口气不是很大吗?说我们人族,是缩头乌龟,本城主现在,就让你变成倒插龟头……”
屈瘏炎说完,枪尖一摆,枪头直接打在西野澒的头上,顿时间,西野澒的身体,像是一颗流火从天坠落,“嘭”的一个沉闷声音,西野澒的头颅,直接陷入地底,单留半个身体在上面。
看着西野澒的两条腿,露在泥土上,并不断摇晃着,周围的年轻高手,都是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这时候,一个青袍身影,鬼魅般出现在西野澒身旁,青年长得眉清目秀的,手指轻轻一动,西野澒立起身来,一身的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这个青袍青年,刚才大把机会出手,一直到西野澒“倒插葱”才出面,显然也想看西野澒出一出丑,毕竟阴间鬼地,没有什么绝对的“兄弟”、“盟友”情。
“可恶,拓跋冠,替我好好教训这个人族!”西野澒说完一句,一脸的怒气冲冲,直接走到旁边宴会桌,低着个头,像一只没毛的大公鸡,不敢看四周。
拓跋冠望着落在地上的屈瘏炎,眉清目秀的脸庞,浮起一个“亲切”的笑容,“屈瘏兄,在下要领教一下你的大杀生术了!”
屈瘏炎收起杀伐长枪,“拓跋兄,本城主打累了,先喝几杯缓缓气!”
说完之后,屈瘏炎把拓跋冠晾在一旁,大步走回宴桌上,直接席地而坐,开始举起酒尊,一饮而尽,还发出一个“打饱嗝”的爽快表情。
拓跋冠依旧不紧不慢,开口道,“自古来,人族积弱,屈瘏兄,你不想为人族争一争名头吗?”
屈瘏炎直接反击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们妖树一族的日子就好过吗?我可是听说,前行时日,有一个叫陋的高手,将一株百万年的老魔树,都给连根拔起了,完成了一个红色牌子的死亡任务,你那么要强,怎么不去找陋复仇?”
拓跋冠的本体,是一株眬血树,名如其本体,一株长着近万双红色眼睛的恐怖妖树。
我坐在人群后,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屈瘏炎这家伙,这么快就把我搬出来了!”
拓跋冠背手而立,英俊的脸庞,时时刻刻浮着一抹淡笑,“屈瘏兄,你说的也有理,可惜的是,陋那家伙,今天没在这里,不然我也同样发出挑战!”
屈瘏炎又饮下一杯酒,“陋,他就在这里!”
啊……
小亭子那边,骆雅言突然轻喊了一声,小脸显得有些慌乱,一对闪亮的大眼睛,不断望向众人,在寻找着些什么?
这时候,我站起身,脸上的淡黑雾气消失,露出了真面目,往中央地方走去,“诶……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身后的大黑狗,汪汪犬吠,显然看不惯我这“欠揍”的逍遥姿态。
“这无耻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吟什么古诗词啊?”小亭子那边,骆雅言低语了一句,露着一对白晶晶的小虎牙,小脸显得有些恶狠狠的,在场人都能听得清楚,这时候,像没毛公鸡萎坐着的西野澒,对我迸射来一股剧烈的杀意。
小亭子那边,温孤岄和雍门鸯两个女人,又开始八卦起来,围绕我和骆雅言,一个劲叽叽喳喳的。
看着拓跋冠,我一脸正经开口道,“小青树,听说你要挑战我?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我扒光一身的树皮,光不溜秋跑回家哭爹喊娘吗?”
听到我的话,旁边的人一个个错愕神色,下巴掉了一地,有些嘴里都喷出酒水了。
“这位,麻烦你不要一脸正经,又来那么一句笑死人的话好不好?”人群中,有人提出异议喊了一句。
“眬血树一族,拓跋冠”
“人族城主,陋”
看到拓跋冠那么彬彬有礼,起码的礼数,我也照回了一句,一礼完毕,拼杀开始!
拓跋冠不愧是妖树,连自己的兵器,都是一根黑糊糊的囚龙大棒。
嘭嘭
一股黑白火焰,一闪而过,拓跋冠的“眬血族”妖术法,还没施展,黑色的木棒“铛”的一声,甩飞出去,掉入旁边的湖里,中央地带升腾起冲天的黑白火焰,一浮一沉,烟硝云未散,拓跋冠已经被我死死擒捏在手中,动弹不得。
我左手缭绕极阴黑火,快速在拓跋冠的身上,拍出了九掌,一股股命气渗入,封印住拓跋冠的全身气机。
下一刻,我松开右手,拓跋冠像一尊木偶站在原地,连眼睛都眨不了,我摇摇头说道,“诶……小青树,早就告诉你了,你又不听,真是为难我!”
这时候,崶岄楼的主人,离瞳白马一族的温孤岄,一身白色纱裙,轻轻舞动,一个劲站起曲线诱惑的身子,白皙柔美的脸庞,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思议说着,“七无敌之境!”
“七无敌之境!”
一个个年轻的高手,瞠目结舌了,一时间,一对对炽热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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