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巫丧钟,一声诅,再声巫,三声人丧命”
雄狪海粗壮的身体,一声肌肉如蛟龙盘旋,汹涌着一股股紫金火焰,整个人与诅巫丧钟一起,瞬间到达了半空,开始真正施展这一门“丧钟”鬼术。
丧钟,有音无色,在雄狪海的掌控下,犹如一声声的“送葬丧音”!
“丧钟一响,必有人亡,人族陋,可惜你要成为老子的钟下鬼了!”雄狪海立于半空,同样发出了雷霆一语,显得有些沾沾自喜。
“大阴阳术,阴阳化四象,四象衍八鼎……”
随着我的一声声怒喝,四象法印、八尊大鼎、十六方焚天炉、三十二块成仙碑、四十六座镇鬼殿,一一汹涌的可怕大“势”,帮助镇压住了周围的一寸寸虚空。
咚……
一个“诅”音传出,崩裂了法印和大鼎,随机又是一个“巫”音鼓荡,焚天炉与成仙碑也都化为齑粉,摄人心魂的“丧”音,最后携带万千丧音之势。
“一个仿的十方鬼器罢了,有何惧!”我说话时,捏动了“诸神创世印诀”,一个古老印器,从我身上迸发出,抵挡住了最后一个“丧音”!
烟消云散中,我和雄狪海一低一高对峙着。
雄狪海依旧是一个“豪云”的姿态,“陋,不愧是人族,自己的命格契合三千道法,熟练这些术法印诀,不过刚才的三声钟音,属于是一道开胃菜而已!”
“钟法,百曲乱苍穹,葬音镇仙魂”
刹那间,一声声的狂乱钟声,刺破了苍穹,躁乱中,却带着一种杀伐的节奏,一重三轻,三重一轻,两轻两重,如同当时在阳间,秦梦站在拜将台前,“敲鼓点兵”的画面,看起来这雄狪海并不是在“乱敲丧钟”!
周围那些人,看得都是神色严肃,不少人后撤步伐,远离狂暴的中心区域,温孤岄是这里的主人,开启了一个古阵,免得周围的建筑,都被我们两个摧毁。
“诸神创世印诀,三十三古周之法”
我的掐诀捏印,速度更快,顿时间,从我体内,一个个古老的璀璨法器,从地面朝天起,与雄狪海的丧钟狂音,一一鼓荡撞击在半空。
诸神创世印诀,属于古天子“周”的最强绝学,堪比秦广王的“大轮回术”,当中奥义无穷。
镇天轮、盖天环、灭天刀、霸天抓、通天桥、封天梯、盗天镯、绝天锁、轰天锤、无天伞、杀天锏……一共十二个古老的印器,光芒熠熠,周而复始,不断朝天飞溅而起,闪烁着一种种不同的光芒。
原本有三十三种,可惜我修行岁月太短,无法一一领悟,毕竟这一门大印决的级,远远超出了我的道行范畴,能够修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上天垂怜”,加之自己的“人爆棚”了!
“眬血之斧”
雄狪海的左手,突然多了一把两米长的斧头,赤色的斧头,斧头面上,还有一个个花生大的红色眼睛,像是用一种“眬血树”制作的。
下一刻,雄狪海的身体一分为二,一个执掌敲丧钟,一个手持眬血之斧冲杀下来。
“雄狪海,怪不得你们,和拓跋冠的树妖一族是生死盟友,原来拿人家的一截树头,削做一把斧头了!”我戏谑了一句。
我也施展了“双鬼拍门”,这是钟馗判官的法门,同样一分为二,“虚”身也执掌隂煬断刀,与雄狪海拼杀在半空。
剧烈的刀声、钟音、印音,以及我们两个的喝怒声,划破天际,传出万米,越来越多的高手,正在涌来这片地域,没一会,周围依旧是络绎不绝的人群了。
“观别人死战,看他人生死”,这本就是阴间鬼魂,最喜热衷看到的场面。
十分钟后,我和雄狪海针锋相对,依旧是平分秋色的局面,针尖对麦芒,谁也无法镇压谁,占得一点上风。
嘭……
骤然间,雄狪海的紫色口嘴中,突然喷发出来一颗珠子,珠子内部,仿佛孕育着一方世界,有一些诡异的画面,涌动过来。
“一群野猪嘶吼罢了!”我口念一咒,快速击退了那颗珠子,灵魂养珠,是一门非常难的法门,事分两面,一旦到达大成,也是极其恐怖的。
足足二十分钟,命源损耗极大,分身一一碎裂,我和雄狪海不得不各归本体。
雄狪海立于半空,有点摇头说道,“人族陋,我们这样打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我也同意了,“暂时休战吧,既然如此,我们还打个屁啊?不如好好坐下,把酒言欢,喝酒论英雄,畅饮一杯舒服得多!”
呃……
周围近千观战的人,听到我那声“不伦不类”的话,都不禁摇头议论。
人群中,交头接耳时,还有人无语说了一句,“看着那么强势无敌的高手,说起话来,怎么和一个小地痞差不多的性,不敢恭维……”
丧钟音消失,创世印诀落寞,我和雄狪海不约而同停止了施法,天地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站在地面,不由得深吐几口大气,这山海鬼国中,当真是天骄林立,随便跳出的这个雄狪海,耗损我十之六七的命源,依旧没法强压一头,让我生出一些无力感。
雄狪海收起三件宝贝,往下落回时,“人族陋,你值得和老子畅饮几杯!”
轰轰
正在这时,一把诡异的长刃,涌动着可怕的黄光,一下子击穿了我的胸膛,恐怖的刀芒,贯穿在我体内,拖着我前行,一下子震碎了旁边几座假山。
咳咳咳
剧烈的长刀,在我胸膛搅动着,要将我分崩离析,让我感受到一种死亡的威胁,刚才和雄狪海大战,命源剩余不到三成,眼下局势更加严重了。
“你姥姥生娃没屁眼,是那个乌龟王八蛋暗算陋?给老子站出来!”屈瘏炎脸上红筋暴涨,手持杀伐长枪,一步上前,异常愤怒站在了我身前。
汪汪汪
大黑狗也一阵犬吠,咧嘴呲牙,一脸的恶煞狰狞神色,“偷袭的家伙,老子咒你祖宗十八代,代代被人刨坟,子孙十八代代,代代被人奸……”
论这骂人的话语,即便在这百亿的大城池,估计大黑狗也能排得上号。
我强忍着“万剑穿心”的疼痛,佝偻着身子,一手抓住长刃刀柄,一寸寸将凶黄刀刃,从体内缓缓拔了出来,自己的身体,不断震颤着,感觉随时后魂飞魄散的可能。
咳咳咳
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步子都有些趔趄,算是虚弱到了极点。
正在观战的人,神色不一,对于獝黄虎一族的西野澒,自然是喜上心头,而一些和我一样是人族的青年,则是气愤填膺。
小亭子那边,十几个佳人丽影,绝美的脸庞,也是一个个阴晴难明,倒是骆雅言这个女孩,欲言又止,小脸上,浮现了一种担忧之色。
“野性之刃?”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把长刃的名字,又有人喊道,“这不是司寇一族的至宝吗?”
大黑狗耳朵很灵,离地站起,不断移动着两个狗爪子,“司寇一族,你们是不是没种,居然趁人之危,你们比山窟窿那些死虫,还要阴险、黑暗、卑鄙、无耻……”
这时候,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青年,从人群中,冷漠走了出来,“一条狗杂种,也敢辱我司寇一族,等一下,让你下油锅油炸,百世翻不了身!”
司寇一族,本体是一种形似鬣狗的族类,又有很大不同,似乎与一些古老恶兽,比如九婴鸟一族,沾了一点的亲戚血脉。
屈瘏炎开口了,“司寇玦,你做事真够决的!”
司寇玦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人族陋,今日必死,谁敢阻拦!谁能阻拦?”
我站在屈瘏炎、大黑狗后边,不断咳嗽着,将体内的恶气驱除,同时心里边,涌起一股冲天的怒气,“屈瘏炎,老刍,你们让开!”
我一步步趔趄着,拿着司寇玦的“野性之刃”,一步步往前边走去。
“陋,你不要命了吗?还想着拼杀?从哪来的回哪去!”小亭子那边,骆雅言还是说了一句,话里有话,是善意的,目的是想让我早点离开。
屈瘏炎和大黑狗,也拦住了我的去路,这就是“兄弟”情义,患难见真义。
司寇玦站在原地,阴里阴气说着,“陋,别在那故作英雄了,一个垂死之躯,你能翻得起什么浪,无论如何,今日你难逃一死!”
我开口道,“为何背后阴人?”
司寇玦不以为意回道,“因为你是一个人族,这理由够了吧?”
我咬牙切齿,眼眸迸射着一黑一白两种火焰,“以为有一件家族至宝,就能横行天下了吗?我杀你,如同杀鸡宰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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