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边,总管家的脸色,极其铁青,愤怒得要滴出水了。
哈哈哈!
一狗一马没心没肺大笑着,一步一高抬腿,撅着银臀和黑臀,甩着长尾,并肩往府邸里边迈去了,我没有一句话,尾随在后。
进去后,两个家伙还一阵鬼叫,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口念一些搞笑话语。
“摇啊摇,摇到将军府奈何桥。”
“生活就像狗奴才的脸,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风高月夜兮,黑云飞扬,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晴天说;滚你妈的,我这么忙,哪有时间理你,自己找个坟坑,趁黑夜一头钻进去。”
“什么都在涨价,就是你们,越来越贱。”
“别人都在装正经,而我,只好假装不正经。”
……
身后,将军府的总管,眼里满是毒蛇的阴蜇,一副欲要将痞子马、大黑狗生煮活炖的姿态,一进去,浑身满是狗爪血痕的吴用,哀嚎奄息,被几个奴仆下人搀扶走了。
按照老规矩,第一站,是前往迎客大厅,喝一杯“下马威”酿酒,前几次接待的,都是吴将军府第九子,也就是当日,痞子马两个在市井胖揍的猥琐家伙。
进入后,迎头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穿着宽袍,一米九的各自,满脸赘肉,脸上的肥肉,笑起来一颤一颤的,映亮油腻的光亮,两撇小山羊胡,一对色迷迷小眼,很显出猥琐特色,怎么看,都是与痞子马是一路货色的家伙。
哦?
看到老总管,吃干瘪的神色默默在后边走,吴九德看出了异常,肥肉脸庞,笑容顿消,取而代之是一种微微色厉,“老总管,这是怎么回事?叫你在前边带路,你怎么这副尊荣了?”
大黑狗和痞子马,不理会那么多,直接走进去,屁股一摊,端坐下来,接着异口同声道,“小九德,贵宾到来,你怎么还不端上上好仙酿?”
“你们反……”
吴九德刚想发飙,老总管一步上前拦住,接着凑到吴九德耳旁,低低说了一串话,我在旁边不远,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嘿嘿……
不多时,吴九德的雍容肚皮一颤,摸着小撇小山羊胡,满脸油光的脸庞,升起一种奸邪笑容,“既然两位是贵宾,自然要好好招待,等一下,肯定会让你们欲仙欲死的,而且是痛不欲生那种快乐,让你们从头到脚,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感觉欲要飞天……”
吴九德的无赖话语,也是相当“不凡”!
大黑狗一咧嘴,对着痞子马道,“臭马,咱们各自牛逼的时光,也比不上一起傻逼的岁月,今天,不装逼不人生,装逼这事,如果干得好,那就是大智若愚,让别人变成小于弱智吧!”
诶诶诶!
痞子马故作深沉,高昂头颅,眼睛里流离光芒,他一撅臀,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果不其然,一种鬼畜诗词适时崩出,“只想做一头善良的马,随着森林去山涧寻找属于我的爱,天亮之前在山上,伴随着夕阳慢慢死去,奈何九德姑娘……”
吴九德没有太生气,冷冷说道,“你们两个,简直就是神经病。”
大黑狗眨了眨眸,“在神经的人群里呆久了,我发现我变得正常了。”
“我去!”吴九德不想口舌落了下风,继续道,“你们的肺活量多大啊?能把牛逼吹得那么大,不嫌牛逼臭烘烘吗?看来你们也就是一丘之貉罢了。”
痞子马故作傻愣,冒出了一句,“九德,我们没有吹你吧?”
大黑狗,则在旁边狡黠的诡笑,他们一唱一和,口嘴上的威力自然不凡。
老总管,见势不妙,离开了迎客大厅,显然去请示其他人物了,吴九德站在原地,脸色微变了,愤愤道,“你们两个还是蛮正常的,如果不算智商的话!”
大黑狗人摸狗样站在椅子上,一对黑糊糊的狗爪,捧着一杯仙酿,“你们将军府修得再好,终究也是一个过所,这个小杯子,才是你永远骨灰的家啊!”
吴九德瞪眼过去,显出怒色了,痞子马一拂马蹄,轻描淡写道,“别瞪你那三寸小眼了,他身上只有狗骚味,没有女人味,不合你的胃口。”
三个家伙,在这迎客大厅,而且是大将军府的地方,说这话,实在有辱堂堂的大将门风,不过无所谓了,今天本来就是要算账。
论到唇枪舌战,磨嘴皮子的功夫,估计五个吴九德,也不够痞子马与大黑狗忽悠的。
不过几分钟,吴九德一拍桌椅,一摔瓷杯,“走,在口嘴争上风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我们去外边演武场麓战,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一言不合就砸桌子,鄙视你的心胸狭隘。”
“一言不合就摔杯子,鄙视你的小肚鸡肠。”痞子马和大黑狗往外走去,我一直没有开口,也尾随出去,我自封了道行,即便是无敌巨头,也看不出虚实。
演武场,其实就是一片坑洼之地,场地中,还散有一些断戟、碎刀、残剑、半盔……在一些几米深坑下,更埋葬着一些庞大兽物的骸骨,有一些,甚至还在腐烂,发着恶臭腐味。
在我看来,这处演武场,简直就是一个死亡场。
不过真正的战场,本就是这副景象,平时对杀,真刀真枪,战场上,必然少负伤,看来大将军府能积攒那么庞大的战功,必有他的可取之处。
宽阔的演武场,安安静静的,没有卫兵把守,也不需要。
仰望头顶,隐隐有一层光芒阻隔,那是一方大器,似一个“造烽烟印”,可以隔绝无敌巨头以内杀伐的波动,除此之外,整个大将军府,也是一个府阵,可以最大隔绝迸发出去的波动。
“哈哈……小黑狗和小白马又来了?今天,从军营回归,本将军心情不错,正好找你们切磋,让乐上加乐。”一阵步伐声中,走来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男子,穿着束袍,龙首虎步,在他身后,还有一队金甲卫兵,老总管也来了。
呸呸!
大黑狗喷几口唾液,“吴老七,你可真不要脸啊,堂堂一个八纪元的天位将军,找我一个祖级的切磋,你怎么不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呦?
吴老七,却将目光看向我,不过凝重一闪而逝,接着看向大黑狗,“小黑狗,今天怎么一改性,变得这般强势了?难道吃了耗子药?”
吴九德接着道,“七哥,今天这一狗一马,怕是来者不善,你可要当心,别阴沟里翻船了?”
“去去!”吴老七牢骚道,“老九,你还是还不成器?都这么大年纪了,紧赶慢赶,就是晋升不到天位,早叫你收心,好好修行。”
吴九德似乎怕他的这个七哥,悻悻道,“以后,我一定收心,一定收心!”
吴老七却一脸的质疑,“你收心才怪,堂堂大将军府的九公子,却在市井街道,在上万的平民注视中,被这一狗一马胖揍,你说你丢不丢人?把我们大将军府的颜面,都败了一个精光。”
咳咳!
痞子马不乐意了,“吴老七,屁可以乱放,话不要乱说,昨晚你龙马大爷,做了一个有关你的梦,你想不想听?”
吴老七下意识回道,“什么梦?”
我一看痞子马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梦”,痞子马道,“昨晚的梦,就像是预言,在我脑海里,绕绕不绝,你在追一只猪,追了大半夜,后来猪回头跪下来对你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噗噗!
这一下,连我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大黑狗更是捧腹大笑,人摸狗样站着,两条黑狗腿,和人一样在周围绕圈,黑幽生风,很是滑稽。
对面,吴老七可就不高兴了,他是一个大将,而且在属下面前,自然不能辱了威风,“小白马,是你自己找死的,怪不得他人。”
痞子马一脸正色,“吴老七,你淡定点,毕竟你不怕死,你看我淡定得多,因为我不怕你死!”
“找死!”
吴老七到底是一个人国大将,有杀将风范,不用兵器,当空一步,半空拖着一片金色天芒,双手压落,就是一种杀伐法则,想将痞子马一击毙命了。
“好你个吴老七,活着是你的勇气,死了注定是你的造化。”痞子马说话时,语气有些虚,还回过头,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轰轰!
其实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痞子马的独角,横冲而上,一下子顶穿一片金芒,瞬息间,就到达吴老七身前,晶莹如玉的龙马独角,一下顶在吴老七的胸膛上,痞子马口中,还鬼叫一声,“吴老七,我顶你个肺。”
“啊……”
一声惨叫,鲜血在半空飞溅,吴老七一仰头,脸庞变成了死灰色,瞬间往后栽出去,接着“嘭”的一声重音,重重摔落地上,砸出一个泥坑。
痞子马的龙马法则中,融入我一部分的裂杀之力,这才导致这种景象,不过我也没有下绝命杀招,留了一部分力,否则的话,吴老七的下场,就是直接的飞灰湮灭了。
吴老七,毕竟是一个人国大将,有战功,在我看来,是将功补过吧!
嘿嘿!
痞子马一步落下,站在泥坑旁,高昂马头,猛甩长马尾,一对炯炯有神的马眼,在那眨个不停,“问尽天下英雄,谁与争骚?”
谁与争骚?
配合痞子马脸上狡黠怪笑,的确话如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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