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匈奴快马的帮助,刘星及时的在晚上关城门前入城,随后,一路疾驰到太守府。
守门的下人自然认得他,道:
“刘公子,这么晚了,您要求见太守大人?”
“额,不是,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下你们小姐的一个丫鬟?”
“刘公子,伺候小姐的丫鬟多了,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一位?”
“你就问,是谁去过我家找我的丫鬟!”
“哦,好嘞,你要不先在门房里歇会儿?”
“不必了,你快去吧。”
刘星这一等,就有些后悔了,足足等了能有小半个时辰,早知道就在门房里喝茶坐着了。
不过,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温檀儿竟然亲自出来了。
在大门前的灯笼下,刘星头一次正眼看到了温檀儿的相貌,之前看病那次,没有细看。
温檀儿不到一米六的个头,身材偏瘦弱一些,而妆容嘛,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整体上就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古典美女!
温檀儿
刘星这么长的时间不白等。
当然,这也是温檀儿第一次正面和刘星见面,其他的时候,都是她偷偷观察的。
“不知刘公子找奴家何事?”温檀儿首先开口询问,有两个丫鬟则躲在门后边看边笑。
“啊,那个...我明天不是要去范阳了嘛,也不知道多久能够回来...”
“所以,刘公子是来和奴家告别的吗?”
“嗯,正是!”
刘星说话的时候,温檀儿一直是直面相向,似乎要记住他正面的脸庞。
温檀儿问道:
“之前,奴家患病,多亏公子施以圣手相救,檀儿在此谢过了!”
这么一说,倒让刘星心中一荡,不由的回想起那日的“肌肉注射”,雪白的一片。
“啊,那是应该的...任何医者...在那种情况都会全力以赴的。”
“公子,谦虚了,公子的医术自然是没得说,听闻明日公子就要去见卢尚书,不知道未来公子的志向是什么?”
哎呦,这是在考量自己啊,这可得好好回答。
思量了一下之后,刘星正色道:
“明日青云路已开,如若这次蒙卢尚书举荐,在下定然以扫清这世间污浊、还大汉一片晴空为己任。”
“明日青云路已开?”温檀儿念叨着这句,笑了,很美,道:“公子的这句话不知是出自哪里?可由下句?”
“即兴而作,有感而发,下句嘛,容我想想。”
这时,门口的丫鬟们,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喊道:
“小姐,主母喊你吃饭啦!”说完又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话让刘星倒是紧张了一下,手在身上不自觉的摸索了一下,碰到了身上的一个硬物,这才摸出来,拿出那个玉镯,双手送到温檀儿面前。
“檀儿小姐,这是我在集市上见到的,我想你也会喜欢,就买来送给你,希望你收下。”
温檀儿笑了,笑得很甜,双手接过,嘴角含羞道:
“那就...多谢刘公子了...时间不早了...奴家该回去了。”
“好,那就等我回来,再来拜会檀儿小姐。”
温檀儿听了,低头嗯了一声,转身往门里走,头又不敢抬,怕两个丫鬟取笑。
刘星也笑了,眼看着她要进门了,这才想到,喊道:
“檀儿小姐,我想好下句了,‘明日青云路已开,今朝并蒂花已栽!’”
温檀儿听了,又是低头浅笑,那两个丫鬟当然也听到了,细细的品道:
“咦,小姐,刘家公子说的花已栽,是栽树的栽,还是采摘的摘呀?嘻嘻!”
“你们两个当真的是找打!”
温檀儿再也“不装了”,追着两个丫鬟边打边跑向内院。
直到晚上就寝时,温檀儿一边看着玉镯,一边回想,“他说去集市,究竟是无意看到的这个玉镯,还是故意要给我买的呢...还是个有心人呢...”
刘星从太守府牵着马回家,路上也在回想温檀儿的一颦一笑,感觉没多久就到了家。
父亲刘礼正在内堂里来回的踱步,见他回来,急问道:
“拱辰,听说你和一群匈奴人出城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明天你就要回范阳,可做好准备?”
刘星这才从刚才的恋爱脑中清醒过来,简单将下午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略去很多敏感的东西,而见温檀儿的事更是没有提起。
见自己儿子娓娓道来,思路清晰,刘礼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很多。
“拱辰,明日动身,将温太守的信件带好,另外我也亲自写了一封信,要是卢尚书决定保荐你,我这封信就不用拿出来。”
说完,刘礼将两封信件交给了刘星。
刘星有些不解,问道:
“父亲,对于明日之行,您似乎有些担心,卢尚书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问到这,刘礼长叹了一口气,道:
“拱辰,你这些时日在外顽劣,为父倒是整日在你未来的岳父府上煎熬。”
“煎熬?难道父亲在和太守大人研究如何治理涿县的治理问题吗?”
“呵呵,哪里?还不是为你的事操心?”
“...”
“拱辰,你倒是问对了,这几日我向你岳父问起了卢尚书的事情,即便是有了他的推荐信,此事也并不是那么的容易的。”
“哦?有了岳父大人的推荐信还不行?!”
“呵呵,你可知这位卢大人是几次返乡了?他又为何返乡?”
“也许他眷恋家乡呢!”
“非也,朝堂昏暗,卢大人乃是正直之人,但十常侍权力滔天,他无力回天,又不肯同流合污,因此返乡,不理朝政,这样的人,又岂会徇私?”
“父亲的意思是走后门也不行?”
“走后门?”
刘礼想了想,还是明白了刘星的意思,继续道:
“所以啊,仅有你岳父的推荐信,你也未必能够顺风顺水,卢大人乃是经学大家,势必会考量你的才学的,而你...唉...”
“我怎么了?很不堪吗?!”
“唉!拱辰,你小时候的事情难道你忘了?当年供你去学堂,你逃过多少课,你以为为父不知道吗?”
“...”
“你小时候顽劣,倒是对于医学很感兴趣,只是当时老家的那些赤脚医生又能教会你什么?”
“哦?赤脚医生?!”
刘星也终于从这具身体的深层记忆中翻找到,小时候不爱学习,倒是整日和一些医者在一起,学得很杂,更是不系统。
这也怪不得自己治好温檀儿的痉症,父亲刘礼并未过问。
“父亲,按你这么一说,儿子我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未必,你毕竟是汉室宗亲后裔,而且你前段时间又设计击杀贼寇,可以在武勇上有所作为也说不定,唉,想不到,你小时候常常打架倒成了优势。”
刘星听了又是一阵汗颜,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刘星小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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