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请!”
卢植一听刘备到了,很是高兴,自己当年在范阳闲居的时候,收了一个徒弟叫公孙瓒,后来,又有两个刘姓的子弟过来求学,一个叫刘德然,另一个就是刘玄德。
二人都是汉室宗亲,品德优秀,不像这个刘拱辰,虽然也是汉室宗亲,但十八九岁的人了,整天就知道胡闹。
两相对比,卢植更喜欢刘备。
听到是刘备来了,刘星大惊,妹的,又见到活的了!而且还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只见刘备笑如春风走进院中,离得老远就行礼,呼唤师傅、师娘和弟弟们。
但对于刘星却是不认识,礼貌的微笑拱手。
“我靠,竟然是他?真的是当日在涿县卖草鞋的那位!”
这时,刘备说话:
“师傅您回到范阳多日,备才知晓,请恕徒儿之罪。”
看看,搞销售工作的刘备就是会说话,没有埋怨卢植“为啥你回来不告诉我一声”,而是这样说,和刘星比起来,品德高尚多了。
卢植知道刘备的为人,很是满意他的说辞,比起功利性极强的刘星,让他舒服多了。
卢公子和刘备小时候很熟,见到他来,就说道:“兄长,你来的真是有口福,今天我们吃火锅。”
“火锅?”刘备不懂这是何时兴起的一种美食,看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难道是京师最近流行的菜系?不由的顿感惭愧!
卢夫人介绍道:“这位是星儿,你们都是宗室之后,这火锅就是星儿的主意。”
“星儿?”刘备对这一称呼又开始犯合计。
最终,还是卢植咳嗽了一声,引领众人走进餐厅,牵着刘备的手,说一定让他在府中多待上些时日,以叙师徒情谊。
餐桌之上,刘备这才正式见过刘星,原来两人竟然都是涿县人士,当真是巧了。
卢夫人教刘备吃火锅的“规矩”,肉片轻轻一涮,就可以沾着酌料吃了,刘备有样学样,味道很不错,不过似乎还差着一味。
而刘星则仔细观察刘备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君子之风自己是学不来的。
同样,当刘备得知刘星的过往“战绩”,惊叹不已,没想到涿县竟然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心中有了结交之意。
两人论起年齿,刘备大刘星四岁,刘星自然称呼他为兄长,两人谈着热络,让一旁的卢植倒被冷落。
卢植道:
“拱辰,今日的宴席乃是为你送行,文书以下,你即日就启程吧!”
我靠,老头子这是撵自己走啊!
“额,义父,我初见玄德兄,还想多盘桓几日!”
“家中余粮不多!”
我再靠,这老头子当真是见人下菜碟,刚才还说让刘备在你家多呆几天呢,难道等我走了,再吃好吃的吗?!
谁料刘备问道:
“拱辰要去何处?”
卢夫人抢着说道:
“星儿因杀贼有功,被你师傅举为孝廉,不日就要到京师任郎官。”
“哦!是这样啊!那恭喜拱辰了!明日我定当为你送行!”
好家伙,一家子都在撵自己走。
餐桌上,卢植询问了这几年刘备做了些什么事儿,刘备实话实说,当说出以贩卖草鞋为生时,不免眼神黯淡。
宴会结束,当天夜里,刘星辗转反侧睡不着,心想明天走就明天走吧,老卢头和我不亲近,呆着这里干嘛,及早去首都报到,当个京官,见识一下大汉的京师风采也是一件快事。
只是,今天的消息还是得和家里人说一下,还有二弟张飞,也要告诉他,让他积极训练,准备未来的黄巾之乱。
因此,刘星起身,笔走龙蛇用三片竹简写了两封信函,打算明日让人带回涿县。
在卢植的卧房,卢夫人吹起枕边风:
“老头子,今天我看玄德与往日不同。”
“有何不同?”
“今天讲到星儿出任郎官的时候,玄德讲起他织席贩履,眼神尽是黯淡,话说你的那个公孙瓒徒儿,如今也已出仕,玄德如此人品,你总得要为他谋个前程。”
“嗯,也是,玄德的人品没的说,是我这些年没有回到范阳,冷落了玄德了。不过,每个郡府的孝廉名额有限,我刚举荐了拱辰,再举荐玄德,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等到明年我头一个就举荐他。”
“你呀,自恃清高,但未来,总是要指仗着晚辈嘛!”
“好了,我知道了,睡觉!睡觉!”
“哎呀,你个老不羞,还想让我给你再生个嘛...”
次日一早,两位汉室后裔,给卢氏二老请安,卢植送给刘星几封信函,收件人都是他在京师的人脉,这也算是对晚辈的提携了,刘星还是很感激的。
而卢夫人则给刘星备下了盘缠,以供路上之需。
刘星道谢后,将怀中信函取出,希望卢夫人找人将信函送回涿县家里。
卢夫人道:“哎呀,不急这几天,等玄德返回涿县时,一起带回去就是。”
刘星隐隐感觉不妥,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就这样,刘星和卢家人告辞,骑上黄鬃马,背上陌刀,出了范阳县城,向南而去。
此时,有了官身,未来的前途算是已经确定方向,在古代只能锚准公务员一条路走,别无他途,那么未来该如何搞,这需要刘星仔细的思考。
华北大地,大多数是平原,但也可以远眺西部的太行山脉,这一日,刘星不紧不慢的御马前行,前面又是一片茂林,一阵不好的,但又熟悉的感觉来了。
这里一定有事情,该不会再出来一个禽兽生吧?!
离得老远,刘星就听到了厮杀声,心中暗想,这里的盗贼规模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自己一人能不能再成功完成潇洒的路见不平。
翻过一处缓坡,向下望去,只见能有上千人在这里大打出手,场面极为壮观,场地的中央,还有着大量的马匹。
“我靠,大阵仗啊!”这个场面自己可管不起,还是绕道走吧,就当不知道。
可这时,只见对面尘土飞扬,一匹快马上边坐着一人,奔着自己疾驰而来,在他身后还有两匹快马紧追不舍。
这下自己是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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