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捕快,收拾起犯人来的招式那可多了去了。
并不是像刘星这样砍人手指,而是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方法,既有恐吓、也有羞辱,还有与其他犯人隔离开始审问,同样是连哄带诈,总之非刘星那粗暴的剁手指可比。
无论怎样动刑,结果比刘星的要好。
犯人头目叫马元义,雒阳本地的乡民,在前几年加入了一个叫太平道的组织。
组织很快在冀州发展壮大,宣扬在组织里大家互帮互助,有困难,有人帮,不会让任何一人吃不上饭,穿不好衣,有病我给你治等等倡导公平的思想,旨在让人人自由而幸福。
有了这个互助组织,加入的民众们果然有了归属感,虽然还是吃不好,但至少能吃饱了。
而又过了一阵时间,组织宣传的内容又有了变化,说大家不应该眼看着豪强地主们为非作歹,就是他们才让百姓们生活困苦的,如果推翻这些人,大家就能从吃饱到吃好,这是一个大大的转变。
就此,加入太平道的百姓们是越来越多,从冀州向南,太平道的教众,发展到了兖州、青州、豫州、甚至是司隶!
为了发展和管理这些教众们,太平道的高层们将这些百姓们组织了起来,设立“渠帅”来进行统领。
再之后,又提出来一个思想: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而这段话,仅仅是一些太平道的高层们知晓。
太平道的高层就是张角、张宝和张梁三兄弟。
这哥仨是创立太平道的核心,说是大哥张角从一位得道高人处得来一本《太平经》,太平经中有有各种符箓法术,三兄弟通读,习得各种灵通。
据说能被三兄弟看上的“渠帅”,会习得一些法术,一时间,太平教众们信心大增,对太平道更加信任。
“说,今天你命唐周送出的信件是什么意思?”
唐周就是之前被抓的那个罪犯。
刘星要的是证据,什么太平道的,自己自然知道,不过,他要弄清其中的一些关键。
比如今晚截获的那封信,内容虽有,但还是用上了一些隐晦的字眼,刘星不明白啊。
而且,之所以截获信函,是因为,在京都雒阳已经有了不少的太平道众,这很快就引起了司马防的注意,安排手下跟踪,但切勿打草惊蛇。
而司马防招揽刘星,就是让他成为自己手下的一柄利刃,能够对太平道动手。
这是司马防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要有交代的呀。
因此,在截获了关键证据、证人之后,才有了今晚的行动。
马元义已经被变态的捕快们折磨的不行,到了刘星这块也是只好招供。
而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人震惊。
马元义本是雒阳乡民,住在嵩山山脚,原本贫困,守着几亩薄田度日,但忽一日,有京城来的大官,看中了他家的地,要盖府宅。
马元义当然不干,但民又岂能斗的过官。
因此,马元义被狠狠的殴打了一顿,妻儿还因此丧命,孤身一人来到京都雒阳讨生活。
一日,马元义在京城无意中撞见了儿时的好友徐奉,此时的徐奉已经入宫当了个小宦官,对他还算是够意思,时而接济于他,他这才算是在京城中有了立足之地。
但他心中对官府的憎恶愈加强烈。
后来,马元义不出意外的加入了太平道,接受了先进思想。
而马元义也挺有天赋的,很快就得到了上级的赏识,甚至是见到了天公将军张角。
张角在得知马元义和徐奉认识,于是,先是对他委以重任,封他为司隶地区“大方”的首领,同时又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打入宦官内部,届时,如果太平道攻入京师,以为内应。
接到任务的马元义回到京师,找到徐奉,这一次他意气风发,大为不同,在一番洗脑加上威逼利诱,徐奉倒戈,同意了。
但是,徐奉虽为宦官,可职权并不高,想要内应,必须要有卫尉、执金吾等宫中兵马的支持才可。
因此,徐奉找到了封谞,封谞就很厉害了,很多成为执金吾的人都是走的封谞的路子,因此,他在执金吾之中话语权极重。这也是他能够驱除典韦的原因。
同样,还是一番利诱,封谞答应了。
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在十常侍之中也不是铁板一块,张让和赵忠最得灵帝宠幸。
灵帝甚至在酒后都说出来“张让是我爹,赵忠是我娘”的混账话。
封谞想要进一步得宠,就会引起这两人的嫉妒 和猜忌,甚至是打压,丢了小命都孰未可知。
因此,封谞和徐奉就成了太平道在京师雒阳的内应,想着有朝一日废掉皇帝,到时候再将那些平日踩在他头上的张让、赵忠十常侍等人羞辱一番。
为表忠心,他二人不仅自己开始信奉太平道,甚至也在秘密发展其他的小宦官成为太平信徒。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真相大白,证据确凿。
刘星命人将供词、人犯等全部押解出城,赶奔雒阳令官署,去回复司马防。
这可是惊天大案,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北部尉的捕快头,还是是雒阳令大人向上汇报。
即便是雒阳令,也得层层向上,报到京兆尹杨彪那里才可。
再接下来,刘星就不知道该什么程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不仅押着人犯,带着证据,还有伤亡的弟兄们及贼人们的尸首。
再次来到北门的时候,天色已亮,但距离开城门还有一段时间。
刘星的大队人马在一众等待出城的百姓中,很快就引起了城门守军的注意。
“大人,北部尉的人他们又回来了!让不让他们过去?”
昨晚被典韦吓得尿裤子的守门官当即起身。
昨晚自己可是丢人了,想去找干爹撑腰,但太晚了,本想今早再去,可没想到刘星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于是他来到外边观瞧,见刘星他们不仅押着一群人,还用车推着一些东西。
“嗯?这车上装的是什么?”
一旁的士卒贪婪的说道:
“该不会是缴获贼人的财物吧?”
“哼,什么贼人的财物?我看就是不知道什么人得罪了他们,他们抄了苦主的家,搜刮来的财物!”
“啊!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那...大人,怎么办?”
“去,把弟兄们都给老子喊出来!昨晚吃亏了,这都白天了,我还能让他欺负第二次吗?那个莽汉再厉害,能打得过老子一百个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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