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官的郭将军被典韦以雷霆之势制服,整个人瘫软在地,面色煞白,狼狈不堪,被迫放开城门,周围的百姓和士兵都看得是目瞪口呆,赞叹典韦的勇猛。
而就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一名宦官——郭胜。
他身穿锦袍,头戴金冠,身后跟随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随从。郭胜的到来,让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刘星站在城门官身旁,眼神冷冽,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露出丝毫畏惧。紧握双拳,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郭胜走到近前,看到自己的干儿子被制服,脸上露出怒色。
他瞪视着刘星,声音冰冷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城门官?就不怕皇帝治罪吗?”
此时,已经有些困倦了的刘星冷笑一声,道:
“他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如今的下场是他自找的!我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
郭胜怒目而视,仔细的打量着刘星,喝道:“伶牙俐齿,你可知我是谁?敢与我作对,简直是找死!”
刘星毫不畏惧,昂首道:“我刘星行事,只问对错,不问身份。你若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靠!”郭胜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敢这样和自己对话,周围的气氛更加紧张。
郭胜的随从们纷纷拔出兵器,准备对刘星动手。而刘星则站在原地,神色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官兵疾驰而来。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为首一人,不是武将,而是一位真正儒雅的文官,面容威严。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随即翻身下马来到了郭胜面前。
“哎呦,原来是郭大人,您这是...”
郭胜看来人,当然认识,正是京兆尹杨彪,心中不由的就是一阵的不悦。
按照官阶,京兆尹可是比自己的中常侍高上两级。
但人家杨彪会做人啊,知道自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能够屈尊和自己主动打招呼,光是凭这,自己就不好说什么。
于是态度缓和了不少,问道:
“见过杨大人,这一大早的,杨大人是遛弯吗?”
“遛弯?”对于这官宦之人,没啥文化,杨彪早就不满,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
原来,刘星雷霆手段制服贼人得动静实在是太大,早就有下人禀告杨彪,毕竟这京城之中的事情,风吹草动都能够找到京兆尹。
而很快,事情也弄清楚了,杨彪之前听司马防汇报过近期京城的异动,因此,今天刘星的行动,可以说就是杨彪授意的,而那司马防老家伙能够雷霆出击,一定是有了重要的突破,这是收网行动,为防事情有变,杨彪亲自。
当到了民宅,得知刘星一行又赶往北门,杨彪率领手下再次追赶过去,他想第一时间了解事件的始末。
就在此时,杨彪的队伍与郭胜等人相遇。看到郭胜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以及他身后那群随从手中的兵器,杨彪心中一凛。他深知郭胜乃是十常侍中人,权势滔天,恐怕今天这关不好过了。
于是,杨彪再次拱手道:“郭大人也早啊,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竟劳烦您亲自出马?”
郭胜当然知道杨彪不是来遛弯的,他今早起了个大早,刚想进宫,就接报说是自己的干儿子昨晚受辱,而今早还是那帮什么北部尉的人又来,这特么的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呀。
因此,就想着过来收拾刘星,在得知有一个典韦很是厉害的时候,他也没有惧怕,在他的概念中,无论你们是谁,再厉害,能够有皇帝厉害吗?
打定了主意想要收拾刘星,但此时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于是,他也不解释,而是冷哼一声,道:“杨大人,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杨彪眉头一皱,心道十常侍当真是无礼啊,我的官职明明比他大,他竟然这番和我说话,当真是少教啊!
于是正色道:
“郭大人,我身为京兆尹,维护京城治安是我的职责所在。若是有人在此地违法乱纪,我岂能袖手旁观?”
两人的对话,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郭胜的随从们纷纷拔出兵器,而杨彪的手下也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冲突。
而此时,刘星搞清了来人正是杨彪,来到他面前,先是一拜,之后附在他的耳边,简单情况告诉了他。
杨彪闻言大惊失色,脑筋飞转,知道今天的事情,还有那些人犯和证据必须要保全,就算你是十常侍,今天我也得得罪了。
因此,杨彪一声令下,京兆尹府上的官差将郭胜带来的这些人是团团围住。
郭胜见了,不知道刘星跟杨彪说了什么话,气得是牙痒痒,但对方人多,自己还真的干不过,尤其是那个叫莽汉,听闻就是他,让自己的干儿子吃亏。
而杨彪之所以敢对自己如此,一定另有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听闻这个杨彪祖上三世三公,势力庞大,不是个好惹的主。
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今天的事情自己是占不到便宜了。
于是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
“杨彪,你等着!”
说罢,扬起马鞭,一溜烟的先跑了,只留下郭将军在风中凌乱。
不过,好在杨彪并未为难他,而是和刘星一商量,将所有的人犯和证据转到京兆尹,立即审讯。
刘星命人将北部尉的伤者和尸体送回,自己则跟随杨彪走。
杨彪看向刘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赞此人行事果断,但还是说道:
“刘将军,郭大人乃是宫中重臣,你还需得注意分寸。”
刘星点头道:“杨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这城门官仗势欺人,实在令人气愤。”
杨彪看了眼郭胜的背影,心中暗叹,又转向刘星,道:
“刘将军,如今阉宦当道,门人遍布,你需得小心行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刘星对杨彪的印象不错,拱手道:
“多谢杨大人提醒,我会小心的。”
同时,刘星也望了眼郭胜的背影,心中感慨,知道今天算是得罪了他,未来自己一定会有不断的麻烦了。
刘星也在纳闷,既然杨彪敢于得罪杨彪,那为何当初自己来京的时候,求见他而不得呢?
路上,刘星试探性的向杨彪说了自己是卢植的义子和来京时的事,结果,杨彪大惊,说是自己从未听下人说过此事。
我靠,这就是命啊,要是自己当初走了杨彪的门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京兆尹府上就职呢!
此时的杨彪重新打量刘星,见他恭敬有礼、英气逼人的模样,还有今日擒拿贼人的事情,对他颇为欣赏,有了栽培之意。
杨彪道:
“子干乃是一代大儒,能够收拱辰为义子,你必定是出类拔萃之人,我们也算是自家人了。”
刘星谦虚地拱手道:“杨大人谬赞了!”
脑海中,刘星再次泛起自己和卢植之间的嬉笑怒骂的场景,想着,要是杨彪知道自己走的是卢夫人的路子,而且自己又是个“不学无术”之辈,为卢植所不齿,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羞愧啊!
刘星跟随杨彪来到京兆尹的府邸,将人犯和证据交割给了府上的官员。
不久,得到消息的司马防也匆匆赶来,与杨彪一同在京兆府上再次审讯人犯,经过详细的询问和比对证据,他们得出的结论与刘星初次讯问的结果一致:
马元义勾结宦官封谞、徐奉,甚至还在内宫策反卫尉、执金吾中的卫士,并计划与太平道里应外合,在甲子年的三月起事,意图颠覆朝廷,这可是犯下了叛国大罪。
面对如此严重的罪行,杨彪和司马防知道,这起案件兹事体大,必须尽快禀报皇帝,由朝廷决断,同时,此时牵扯宦官,一定要保密行事。
夜长梦多,必须要立刻求见皇帝!
然而,杨彪也清楚,自己的地位虽然显赫,但项要求见皇帝,还是很难啊!
杨彪沉思片刻,对司马防说道:
“司马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写成奏折之后,还要寻一名有直达天听能力的耿直重臣去求见陛下,不知何人合适?”
司马防点头赞同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此事确实需要慎重处理,我看,有一人颇为合适!”
“哦?何人”
“司空张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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