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地血流不止的猛虎,刘星心中暗暗侥幸,对着累得气喘吁吁的褚燕就是一抱拳。
“褚燕,谢了!”
褚燕惨笑一下,摆了摆手说道:
“大人,在下已经改名字了,叫张燕!”
刘星并未急着询问,快速检查了一下两名随从的伤势,不算太严重,还能走得动,之后才赶奔温檀儿的所在。
温檀儿早就认出了刘星,时隔有一年了,再次见到未婚夫想不到竟然是在这个场景,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
有外人在,刘星不好安慰,毕竟是未婚妻。
不过,刘星也发现了,这个洞穴里面竟然有着一只刚刚出生的小老虎,正在嗷嗷待哺。
原来,刚才的老虎是为了虎仔。
嗨,都是为了家人啊!
找到了温檀儿,总算是大喜之事,刘星召唤马匹回来,很快十名随从集结,看着眼前的老虎尸身,不由的暗自咋舌,而张燕与刘星合力斩虎的事情,也让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一些。
回来时,贼人们已经被集合在山脚下,路上,张燕对着刘星抱拳。
“大人,不知道你是否杀降?”
“不杀不杀,杀降不详!”
“大人勇毅,张燕敬仰,不知大人可否收留在下和我那一众弟兄?!”
“额,可以!”
张燕闻听,当即跪下道:
“主公在上,请受张燕一拜,从此张燕愿意跟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请起!”
没有张燕,恐怕自己很难过得了猛虎这一关,而张燕的杀虎表现,也正是他的投名状。
而张燕也讲述了他改名的原因。
原来,张牛角死之前曾经对弟兄们说过,干黄巾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如果他死了,就由褚燕带领大家继续干。
果然,张牛角死了,褚燕继承了他的头领位置,为了感激和祭奠,褚燕改姓叫张燕,这也是他能够服众的一点。
回来之后,张燕对着所有的贼人们说,从此大家跟随屯骑营军司马刘拱辰混,大家算是被招安了。
刘星之所以敢于答应,他是有道理的,黄巾军看似平叛完成,实则各路的黄巾余孽是杀不完的,杀不如招安。
而且,未来是军阀割据的场面,积蓄自己的力量才是硬道理,有这么多的黄巾党人,自己不争取岂不是傻子。
张燕的武力虽然无法和张飞、典韦比,但也属实不错,光凭着他这杀虎的勇气就应该收下。
事情到了这一步,刘星开始收编张燕的队伍,从此都是官军了,只是暂时没有编制而已。
还有一点,张燕称呼自己为“主公”,这个词汇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即便是程普、韩当也没有说过,说“主公”那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一辈子交上去了,自己主公的家臣了。
想不到自己来到三国乱世,第一个叫自己主公的竟然是他。
温檀儿回来,丫鬟们聚拢过来,但忽然又是惊叫,原来,温檀儿不舍虎仔没了妈妈,将它抱了回来。
刘星再次询问,温檀儿这半年来,到处打听,但依旧是无法找到父亲的下落,也不知道刘星的父亲在哪。
出来有些时日了,还有士卒受伤,必须回涿县医治,于是,刘星收兵返回,问问其他各路的情况,之后再做打算。
一行人返回,温檀儿不会骑马,自然也不能步行,于是与她同乘一马,缓步前行。
这次不白来啊,总算是找到了未来媳妇,尤其是刘星无意中看到温檀儿的胳膊上戴着的那块玉镯,正是当初自己赠送给她的,心中又是一暖。
几日后,刘星回到了涿县,询问其他几路人马,并未有好的消息传来,他们还在继续搜寻,范围更大了。
战乱之后,百废待兴,刻不容缓,但不仅是涿县,整个涿郡都缺少官员。
还是那日的小吏对着刘星道:
“刘将军,您得主持涿县大局啊!”
刘星笑了:
“你是说我吗?!这个我可没有干过啊!难道你们不行?”
自己前世是特工,这一世又带兵打仗,哪里有治理地方的本领呢?
小吏一阵苦笑:
“大人,据我所知您可是整个涿县级别最高的长官了,您要是不管,我们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什么?”
刘星大惊,在任何时候最不缺的就是当官的,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屯骑营的军司马秩比六百石竟然是这里最高的头了,可见黄巾之乱有多少地方官吏被杀戮,想到父亲和岳父,自己的内心又是一紧。
“额,这样啊,如今战乱虽然结束,不过还未完全肃清,我至少可以保证涿县一城的治安,而治理地方的事情嘛,还需要你们来帮着。”
见刘星答应,小吏高兴,终于是找到主心骨了,这段时日以来,各种事情全都堆到了太守府的案头,无奈,太守大人失踪,连带着跟着太守逃命的官员们也鲜少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涿县的府衙情况也和太守府差不多,这个时候整个涿郡最缺的竟然是官员。
小吏说道:
“大人,如今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需要专人管理我看不如在百姓当中临时招募有才学的人,布不知大人可否。”
“当然,可以颁发求贤令,征召人才,如果真的是人才,日后太守大人回来,我们说明情况,可以举荐此人!”
“好,就按大人说的办!”
小吏贴出涿县的求贤令告示,没多久就有人围拢观瞧,刘星也是饶有兴趣的在一旁观瞧。
在古代,有点事情那都是了不得的,尤其是官方发布的告示之类的。
不过,这个时代认字的人可是极少的,小吏磕磕巴巴的当众朗读,就这也算是个高级文化人了。
这时只见一人,上前跟小吏说道:
“这位官差,敢问,如何应征?!”
“呦,你是哪位?有何真才实学?”
那人哈哈一笑道:
“不如就让我来读一下这篇求贤令好了!”
“哦,你读?”
小吏还未听明白,那人对着围观的众人朗声读道:
“今战乱方息,疮痍满目,百废待兴。吾乃涿县之临时主事者,深知治理之道,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故特发此令,以求天下英才,共襄盛举。
值百姓休养生息、国家重建之良机,然涿县地处要冲,民生凋敝,需智者仁心,方能安民兴邦。
吾愿以诚心相待,广纳贤才,共谋涿县之发展。凡有志于国家、有意于百姓之士,不论出身贵贱,年齿高卑,但有真才实学,均可自荐或他荐。
若得英才,吾必以礼相待,委以重任。待太守大人归来之日,吾将引见,若得太守大人首肯,即可正式委任官职,共襄涿县之盛举。
此令既出,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若有违者,必遭天谴。望诸君子勉之!
涿县临时主事者,刘拱辰。”
这人将两百余字朗朗读出,没有一字卡壳,随即他问小吏。
“我比你读得如何?!”
小吏哈哈笑道:
“先生潇洒恣意,才学自然是比我强的,敢问先生大名?”
“简雍,简宪和!不知道这位刘拱辰大人身在何处?我要当面与他探讨涿县重建之事!”
刘星就在一旁,心道,这个就是简雍啊,要是他归了我,岂不是要把刘备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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