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豪眯缝着眼睛朝皇朝门口瞟了好半晌,最终摇摇脑袋说:“看不太清楚,我感觉应该是我家的车队吧。(有?(意?(思?(书?(院”
胡金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骂,是不是你自己家里的车不认识?跟我俩扯犊子呢是吧?
王建豪委屈的摸了摸脑袋小声辩解,我是真不知道,管车的又不是我爸,而且家里那么多车谁没事记这些玩意儿...
王建豪的话让我心底再次震诧,这个王家的势力到底是有多庞大啊,居然会专门安排人管车,而且车辆多的连自己家的孩子都记不清楚。
我胡乱琢磨着,皇朝洗浴那头的打砸仍旧在继续,省会来的社会人就是不一般,那帮穿黑西服、大墨镜打扮的好像未来战士似的青年表现的都很安静几乎没有人骂街或者是放狠话。
一个个如同人形机器一般打砸着“皇朝洗浴”,要是碰上有敢上来阻止他们的看场混混,一个人干不过,就立马有三五个人围上去,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就全都给撂倒在地,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合作,很有组织性。
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皇朝估摸能有二十多米,隔着这么老远我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玻璃的破碎声和男人、女人的咆哮和尖叫,听架势里面应该很热闹。
王建豪从后面低声说,赵成虎,我爸已经履行承诺把皇朝砸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我扭过去脑袋朝着他“嘿嘿”一笑说,你猜呢?
王建豪的脸色骤变,有些生气的低吼,你该不是打算言而无信吧?
我冷笑说,你爹和刘森拿我当傻子糊弄呢,看来你不光从你们家族不受待见,就连你在你亲生老子的面前地位也很一般嘛,你丫该不会是你爸妈买化肥的时候送的吧?
王建豪眉头紧皱问我,什么意思。
我吸了口气说,一个一个的解释太麻烦,待会你老子打过来电话的时候,我一次性给你爷俩清楚,不过豪哥你放心,虽然你爸不拿你当亲生儿子对待,我一定会把你当成亲生朋友一样相处的。
说罢话,我就不再搭理王建豪,发动着面包车,慢悠悠的往后倒车。
胡金问我,不看看刘森是怎么被废掉双腿的了?
我撇撇嘴说,看不到了,今天的戏码估计也就是皇朝被砸,我现在甚至都怀疑皇朝里面是不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毕竟前几天文锦刚把皇朝拆了两三遍,指不定刘森还没来得及装修呢。
我刚说完话,王建豪拉开车门就打算跳车,幸亏胡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狗日的脖领提溜小鸡崽似的硬拖了回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大巴掌,把王建豪打的鼻血直流,哭爹喊娘的叫吼着求饶说再也不敢逃跑了。
胡金把王建豪的两只鞋带绑到一起,又将他的皮带抽动,裤腰的扣子给拽掉,我威胁的冷笑说,豪哥如果你下次再敢不告而别,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可以验证一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将面包车倒到马路当中,从皇朝的门口刻意溜达了一圈后,我才一脚油门干到底“轰”的一下扬长而去,
一边开车我一边思考接下来应该带着王建豪去哪,他家的势力太过庞大,既然他们敢正大光明的带着人抄“皇朝”就说明从崇州市白道上应该也有不小的人脉,想要找我的话铁定特别容易。
左思右想了好半天后,我决定冒一次险,领着王建豪去“八号公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刘森和程家父子正是联盟关系,估计打死他也想不到我会躲到他盟友的场子里。
至于王建豪家里会不会跑到不夜城去闹,我一点都不担心,只要有王建豪这个王牌在手,我就算现在让他爸给我跪下,估计他爸也不会犹豫,走到一半的时候,王建豪的手机响了,胡金把电话递给我,轻声说:“他爸!”
我将车子停到路边,按下了免提键,那头王建豪他爸的声音异常冷冽的说,小伙子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不巧的是刘森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得知我要来的消息,提前躲起来了,不过皇朝让我砸的连一块完整玻璃都没有,重新装修的话,刘森肯定伤筋动骨,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人?
我轻蔑的笑着说,我年龄小,但不傻,你摸着自己的胸口再跟我说一遍,你真的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完了?今晚上皇朝几乎没多少抵抗,里面除了零散的几个马仔还有小姐的尖叫以外,一个客人都没跑出来,你逗我玩呢?难不成刘森会算卦?提前就知道你几分几秒会到?别拉老子当成傻逼糊弄,你和我的通话,怎么可能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心里没点逼数?
面对我的冷嘲热讽,电话那头的“老王”竟然笑了,声腔依旧冰冷的说:“你这个小孩儿真挺有意思的,办事不计后果,心思慎密狡猾,怪不得刘森总从你手下吃亏,我也不怕告诉你,刘森呢,我现在确实找不到,我的人已经从“皇朝”撤出去了,现在集体聚在不夜城的东区街口,如果十二点之前我看不到我儿子,就把你的地盘掀个底朝天,你的兄弟全都干残废。”
我懒散的说,你高兴就好,兄弟和场子我可以重新挣,儿子难道你能重新生?你敢碰我场子一块砖,我就打断你儿子一只手,你敢伤害我一个兄弟,我就剁掉他一条腿,你见过光脚的啥时候怕过穿鞋的?少他妈跟我装狠人。
“你..你他妈的!”王建豪他爹让我气的半晌没说出来一句完整话。
我仍旧用调侃的语气说,老王啊,你和刘森是哥们,不想真对他动手,这事儿其实我挺能理解的,我想了想,不能硬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要不这样吧,这件事情你就别掺和了,让我和刘森自己互相整,他弄残我了,算我倒霉,我整死他了,算他点背,你看成不?
王建豪他爸气呼呼的说,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儿子。
我侧头看了眼眼泪汪汪的王建豪笑着说,过阵子吧,毕竟你们家大业大,我们招惹不起,我现在只能寻思怎么跟豪哥修复一下关系,你放心!豪哥从我这儿绝对受不了委屈,毕竟他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我保管把他养活的白白胖胖,对吧?豪公子。
我说着话掐了一把王建豪的脸蛋,王建豪委屈的抽搭了两下鼻子。
电话那头的“老王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句话说,给我个准确话,你什么时候会放我儿子走。
我挺无所谓的回答,您要是非让我说个准确日子的话,那就等到我踩掉刘森的第二天吧,这期间我希望你不要跳出来为难我,更别帮刘森做任何事情,简单直白点说,就是别掺和我们崇州市的内讧,ok不?
我俩同时陷入了沉寂,几秒钟后,那头出声说:“就凭你那点能力还想要灭掉刘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点着一根烟,吐了口眼圈说,那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刘森的从我眼里就是一只落毛的凤凰,兴许几年前他还可以在崇州市翻江倒海,而现在他狗**不算。
王建豪他爸狠声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一辈子弄不掉刘森,就一辈子不会放我儿子咯?
我乐呵呵的说,对啊!所以您现在能做的就是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刘森赶快让车撞死,或者吃饭的时候打嗝把自己噎死,王先生您是场面人,自己衡量儿子重要还是朋友重要,我现在不强求你替我做什么事情,只希望你别掺和我俩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