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洪涛的喊叫声,我和安佳蓓全都紧张的围了过去。
他手里攥着几张相片,看相片的背景应该是拍的医院的走廊,上面的人正是刚死不久的稻草川,相片里稻草川从我的病房里夺路而出,旁边还有两个过路人,因为摄像头角度和画质,看起来很模糊,但感觉没有任何异样。
我接着看第二张照片,是放大的。仍旧是稻草川和那两个过路人擦肩而过,第三张照片又大了一些,基本上半张脸是那个过路人,过路人脑袋上扣着顶鸭舌帽,基本上看不清楚脸,但是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说到这儿不由得吐槽一句我大天朝的监控,只有拍汽车违章的时候才能一清二楚,轮子压线,不系安全带,闯红灯,车牌号都能照的清清楚楚,而一米多的小孩儿失踪一天多,却没有一个有价值的监控,拍违章技术纯属利益驱使,真正需要为人民服务的地方只能呵呵。即便是几年后的今天,这些东西不但没有消失改革,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
我撇撇嘴说,亲哥,你拿了几张跟打了马赛克似的照片问我认不认识,我应该咋回答?
说着话,我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眼照片,照片上那个和稻草川擦身而过的路人我一定见过,只是太过模糊了,看的人眼晕。
“你看这张。”马洪涛拿出第一张照片。指了指上面的路人说,应该是他给了稻草川一刀,只是当时情况很嘈杂,而且稻草川又踉踉跄跄的往外逃,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睁大眼睛仔细研究了几秒钟,确实如同马洪涛说的那样,那个戴鸭舌帽的路人和稻草川面对面走过去的时候,我的掌心里好像藏了一把匕首,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牛叉啊,这么微弱的地方,你们都注意到了?大写的服!”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照片,能够确定自己可能见过这个人,但他一定不是我们兄弟中的一个后,我朝着马洪涛微笑说,看到稻草川平常没少干坏事,不然也不会连路人都想整他。
马洪涛也松了口气说,不是你认识的人就好,那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个人当成疑犯抓捕,我就不怕不小心招惹到了..咳咳..
他说话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安佳蓓。
“这处细节是阎王发现的。他刚才还特意暗示我拿给你看,我还以为是你的什么朋友之类的,你俩什么时候冰释前嫌了?”马洪涛低声说。
“那损篮子眼神这么好?暗示让我看?”听到马洪涛后面这句话,我不由又抓过来照片认真打量起来,可惜画质实在是太渣了。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仍旧没有看出来任何端倪。
“马哥,你帮我把阎王喊过来吧,我有点事情想和他谈谈。”研究了半天,我也没看出来啥玩意儿,琢磨着这是阎王故意使套让我主动和他见面吧,因为我和安佳蓓现在多少都有点嫌疑,所以我俩出入被限制了。
马洪涛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没多会儿一身制服的阎王出现在我房间,我看到他把自己的长头发剪断了。剃了个精神的小平头,脸色还带着些许的惨白,走进房间以后,开门见山的说:相片上的人是上帝!
“上帝?”我愕然出声。
阎王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也就是说上帝是在故意嫁祸你。
“怎么说呢?”我不解的发问。
阎王搓了搓脸说,上帝估计没想到,你敢在医院格杀稻草川。所以多此一举偷袭了他,我相信那把匕首上肯定是淬过毒的,咱们等实践报告出来就知道了,这么说吧,稻草川死了,你的麻烦肯定是解除了,但更大的麻烦来了,稻草川还有一个身份,是驻华大使某位参赞的私人仆役,保姆或者司机,但肯定有行政级别,所以你的麻烦大了。
“我能有什么麻烦?人又不是我做掉的?说起来我都是受害者,明明是稻草川来欺负我,然后死在我病房门口,老子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犯。”我有些心虚的舔了舔嘴唇。
阎王点点头说。暂时没有麻烦,但是你成功的把岛国的高层眼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了,以后的麻烦肯定少不了,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上帝还会有什么后手。
“岛国的社团这么猖獗,人渣都能混进使馆里?”我抓了抓后脑勺问。
阎王低声说,每个国家都有咱们不懂得国情,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特别像是岛国这种黑金纠缠的国家,社团势力和金钱当道,很多东西咱们不懂。有些事情不能说破,就拿我大天门的四爷来说,他本身是某军区的外办采购,而且还兼职西欧一个小国家的使馆“三秘”。
动不动就拿“天门四爷”说事,我觉得这货更有炫耀和警告的味道,那意思就是告诉我,老子可是有组织的人,以后给我注意点。
我点点头说,多谢了!看你现在这身行头,应该是也转正了吧?
阎王干笑着点点头说,走投无路,又厚着脸皮求助了一下我师父,三哥,我想重申一下,咱们不是敌人,虽然我看不起你,但天门的规矩我懂,也希望你对我不要那么大戒心。
“你这算服软吗?”我露出一抹笑意。
阎王没有多言语什么,摇摇头说:随你怎么理解吧,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不会轻易和你撕破脸皮,自己保重!
“哦,慢走!”我长吁了一口气。
阎王掉转身子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那我师妹还需要过来吗?
“我这儿没多余的碗,管她吃饭!告诉她,以后不要招惹我,下次我再禽兽变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吃掉!”我兴趣全无的摆摆手。
“谢了!”阎王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安佳蓓疑惑的问我,三哥。你说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苦笑不得的说,好人和坏人怎么定义?我这种人算好人吗?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杀伐,但是却一门心思对自己兄弟和家人好,在自己人眼里可能是个好人,但是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个恶魔,他同样也是,只不过在某件事上,我们相吻合了吧。
“那你说他到石市的目的是什么?”安佳蓓接着问。
我想了想后说,应该是鬼组吧。我估计天门给他的任务是除掉鬼组,或者从鬼组拿到什么东西,不然当初绑架菲菲的时候,他不会非逼迫咱们和鬼组开战。
说罢话,我俩都沉默了。现在像半个囚徒似的从病房里困着,外面具体是啥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一想到上帝这个逼,我恨的牙根都痒痒。这个王八蛋简直阴魂不散,既然阎王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就好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多好,非**要嚯嚯我,也不知道陈二娃和蔡鹰找到什么证据没有。
到晚上**点多的时候。曾亮带着一大票警局的高层,还有几个长得和倭瓜成精似的岛国中年人又跑到病房里来盘查了我们一遍事情经过,就宣传我们暂时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安佳蓓说要去找找“鸿图会所”的人帮忙抓出来上帝,我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到洗浴街口的时候碰上一个又壮又高的魁梧汉子问路。
那壮汉长的足足能有一米九好多,就是有点憨乎乎的感觉,我站在他旁边感觉自己渺小的简直如同个孩子,他问我,附近有什么旅馆或者住的地方。
我寻思蚂蚁腿也是肉。就带着他往我们洗浴的方向走。
路上我问他,你长这么高,会打篮球不?
他摇摇头,声如洪钟一般的回答,不会!
我笑呵呵的打趣,长这么高都不会打球,简直白瞎这么大的块头了。
他居高临下的瞟了我一眼问,那你会卖炊饼吗?
“...”竟然让个傻大个给鄙视了,我一时间有些语塞,老老实实的闭嘴带着走到洗浴门口,临进门的时候,我突然生出个坏心眼子,指了指对面的“武藏会所”说,要不你到他家去住吧,他家便宜,而且还有岛国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