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青年怪叫着从商场的四面八方涌出来,这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这帮家伙手里的火器简直令人咋舌,五花八门,各种长枪短炮都有,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把枪托上裹着红布头的ak。.ziyouge.
我干咳两声,扫视一眼这帮打扮的跟流民似的狠人干笑道:“那啥,哥们..对方人多。有七八个呢,要不咱们先撤吧,改天再战吧!”这帮家伙手里的武器实在太骇人了,我真怕继续下去,明天大家一块上东京日报的头条。
“他们人多,我们枪狠!”李俊杰不屑的撇撇嘴,摆手道:“掩护赵先生离开!”
他刚说完话,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就看到童虎和一个壮汉的脑袋从楼梯的方向探出来,我和李俊杰同时掉转枪口,叩动了扳机。
我手里这把仿五四的家伙式威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李俊杰手中的勃朗宁可不是吃素的。子弹出膛,打得大理石铺成的台阶碎屑横飞,我耳朵眼都被震得“嗡嗡”的蜂鸣,短时间失聪。
童虎反应极快,迅掩下去身子,而和他一起的壮汉则没有那么幸运,被李俊杰一枪射中胸脯,惨嚎一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浓浓的黑烟顺着楼道缓缓冒出,看来底下的火势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我正愣神的时候,李俊杰回头朝我轻声道:“赵先生跟在我们身后即可。”
说罢话,他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
两个使长枪的青年马上半跪在地上,枪口指向楼梯方向,时不时的点射两下,出“咔咔”的响声,另外两个用短枪的青年匍匐在地上,慢慢的顺着楼梯往下慢慢推进,时不时能听到几声零散的枪声,很明显童虎一行被压的根本抬不起头。
“真特么狠啊!”我喃声嘀咕一句。
李俊杰五个人不光手里的火器先进,配合也是格外的无间,这种默契绝对是长期在生死之间的磨砺才会养成的,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孙至尊会说他们的眼里带着死气,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微微挪动身体藏在了李俊杰的身后。
猛然间我看到身后一条黑影一闪而过,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
我们有惊无险的冲下一楼大厅,一楼已经变得浓烟密布。汹涌的火蛇顺着墙面蹿烧,烤的人皮肤生疼,满地的残骸,像是经历了什么浩劫一般。
李俊杰又将左手握拳举到头部位置。然后手掌尽力张开,其余四人纷纷卧倒,朝着橱窗的方向一齐开枪,“噼里啪啦”的枪响声比一万响的鞭炮还要猛烈。
扫射大概半分钟左右。李俊杰轻喝一声,四人停止交火,接着他摆摆手,一个小伙子爬起来,从地上随便摸了一把黑涂到脸上,然后径直摸索朝橱窗的方向摸索过去,十几秒后出去探路的小伙儿出一阵布谷鸟的“咕咕”声。
李俊杰这次长出一口气,朝着我邪笑道:“可以了赵先生,对方已经离开,我们就不远送了,东京街头的摄像头不是摆设,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国际通缉犯。脸如果全部被拍到的话会比较麻烦。”
说罢话,李俊杰比划了个撤退的手势,三名男子快奔向楼去,他也朝我友好的挥手道别。
我慌忙喊道:“哥们。王兴现在人在哪?你们为什么要绑票安佳蓓?”
李俊杰笑了笑道:“我们只是执行者,其他事情不方便多过说,兴哥说过他永远不会坑兄弟。”
见实在套不出来什么话,我无奈的点点头:“行吧,多谢了!”
等李俊杰上楼以后,我也快步从橱窗里跑了出去,空荡荡的大街上,早没了“本田”车的影踪。只剩下满地的玻璃碴子和一些若影若现的血迹证明这里刚刚确实生过枪战。
我回头看了眼熊熊燃烧的商场,摸了摸鼻头苦笑:“我还真是特么属灾星的,走到哪哪倒霉,希望你家买保险了吧。”
出了街口。我又拦了辆出租车,东拐西绕的转了好几圈,才回到我们附近的公园门口,到公园里晃了半个多小时。我把手机打开,寻思着给苏菲打个电话,问问家里面有没有情况。
刚一开机,一大堆短息了过来。基本上是罗权的,内容大同小异,让我别冲动,不要干傻事,还说马上会派人来支援我,也有几条是苏菲过来的,问我到底在哪。
“能让堂堂罗家大少这么关心,我也算值了!”我咧嘴笑了笑。拨通苏菲的号码。
“三,你在哪?”苏菲焦急的问道。
“我在咱家附近的公园里呢,就是你下午哭鼻子的池塘边,家里没什么事情吧?”我把语气尽可能放轻松,冲着那头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下午来了好多军警,把我们全部给控制住了,根本不允许我们离开房门半步,说是有人举报咱们住的地方藏尸,把家里翻的乱糟糟的,全靠骡子周转,我们才幸免被带回警局。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苏菲焦急的说道。
“我没事,你让白狼接个电话。”我想了想出声。
很快白狼接起手机出声:“大哥。”
“马洪涛醒了没有?”我压低声音问道。
“醒是醒了,就是不吃不喝也不吭声,整个人感觉像是快要崩溃掉。”白狼简练的回答:“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马洪涛早晚得把自己逼死。”
“长情的人最容易受伤,你这样..待会我帮你联系罗权,让他整两张直飞缅点的机票,你带着马洪涛去金三角,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见到昆西,然后把安佳蓓被稻川商会的人绑架的事情告诉昆西。最后能把一个叫薛跃腾的家伙忽悠到东京来。”我朝白狼低声交代。
“安佳蓓是被稻川商会的人绑架的?”白狼好奇的问道。
我阴险的笑道:“是不是反正屎盆子都要扣他们头上,咱们说这话,昆西不一定信,可是自己姑爷说的话。昆西肯定会信。”
白狼焦急的说道:“可是大哥,眼下多事之秋,我要是再走了,碰上点啥事。不是更完犊子么?”
“你放心的去,王瓅他们马上要回来了,如果能把薛跃腾忽悠到东京,你绝对大功一件。那小子是个杀器,一个人就能祸祸的整个稻川商会不能安宁。”我扬嘴笑道。
金三角一行,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两个人就是昆西和薛跃腾,昆西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霸主气质,薛跃腾则完全和他的绰号一样是个不择不扣的“兽”,能够把小佛爷这种狠人逼的爬墙跳楼,可想而知他本身的战斗力,最主要的是那家伙一根筋,喊过来的话比较好控制。
挂掉手机,我眯着眼睛从池边又坐了几分钟,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一条消瘦的身影很突兀的出现在我旁边,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微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呢。”
“啊就..你没..没事吧。”他朝着我伸出三根手指头,捋了捋自己后脑勺上的猪尾巴小辫儿,磕磕绊绊的问道,来人正是朱厌,那个整天神神叨叨,见不见尾的结巴怪。
“玛德,我还寻思你会出手呢,在商场的那个黑影是你吧?”我撇撇嘴,一脸委屈的嘟囔:“结巴怪,你越来越不讲究了,以前我有事你肯定第一个蹿出来,现在快被人烤熟了,都不带问一声的,我可是你的席大弟子啊。”
朱厌涨红着脸,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完整话:“军令难违,啊就..穿..穿上第九处..的衣服...就就得守..守人家的规矩。”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遵纪守法了?”我仰头笑问。
“屁!”朱厌吐了口浊气:“啊就..我..我只是不想...像林昆一样回..回国,再你..再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人。”
“和尚不让你们帮我啊?”我不解的问道。
朱厌不屑的笑了笑:“啊就..周罗两家没..没有定胜负之前,和尚不..不会随便站队的。”
“查不出刚才救我那帮人的住址没?”我斜眼打量他,这么半天他才出现,以他的尿性绝对是去查对方的情况了。
“没..没有。”朱厌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不过..我找出来..找出来童虎的住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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