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源头,真相(1 / 1)

此时的管理层已经焦头烂额,各方推卸责任不成,只能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各方死了一个人,而且是悄无声息被带走杀死,尸体还被围观,被殴打,被争抢,管理层人人自危,谁都怕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必须查出来,我儿子不能白死,我要把他挫骨扬灰,给我儿子陪葬。”

胡家家主拍了拍桌子,脸色很难看,他比不上何家,子嗣众多,他就两个儿子,死的那个还是他的继承人,另一个儿子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

何董没说话,但是他此刻的立场和胡家主一样,都逼着官方把人找出来。

“还剩下两天,如果基地拿不出解决办法,对方不说了吗?所有管理层都别活了,到时候,你们不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吗?”

官方的刘局看着胡家主阴阳怪气地说道,他们也死了一个人,难道他们不气吗?

这些世家豪门,赚钱的时候鼻孔朝天,求人的时候还是鼻孔朝天,仿佛官方就必须无条件为他们服务一样。

“你说什么?”

刘局冷冷一笑,没理会气得快要跳起来的胡家主。

“刘局,少说两句。”

“黄秘书,我也想少说几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想着报仇,胡家主和何董只知道自家死了人,却不知道基地死了多少居民,我只是想提醒各位,麦子还有一个半月就可以收割,如果解决不好这件事,大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当然,胡家主和何董喝不到西北风,我听闻您二位昨晚还一起吃了牛排喝了红酒。”

刘局再次阴阳怪气,黄秘书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制止。

刘局和黄秘书都是海城过来的领导班子,何董和胡家主的根基却在蘭城,亲疏有别,立场一下子就分明了。

“刘璋,你放肆,万市,长都不敢对我这样说话。”

刘局站起来走到何董后面,将手里的一沓资料全部丢到何董面前。

“何董,据说你的几个儿子都随你,都喜欢圈养一些畜牲,你养了三条藏獒,平时都喂它们吃什么?还有何大公子养的狼狗,何二公子养的罗威纳犬……还有你那个死在半路上的私生子,据说也养了几条黑狗,对了,还有你前段时候突发恶疾死掉的女儿,不仅养狗,还喜欢养蛇。”

何董冷着脸不说话,刘局把照片一张一张丢到他面前,照片上的画面血腥残忍,何董最终没忍住,直接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出来。

“七八个月前,听闻何大公子的狗咬了人,还要让对方跪下爬一圈给狗道歉,后来那个人失踪了,但是他的家人说,是被何大公子的人拖走了。”

“刘璋,你不要污蔑我们,你也不要扯这些东西,这和虫子寄生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我现在正在帮各位捋清真相。”

“各位听说过狂犬病吗?或者食肉动物身上携带的其他病毒,基地确实有错,可是基地的人太多了,不是一百个人,而是住了一百万人。死掉的人要处理,但是没有处理好,这是寄生虫的源头,但死人的源头在哪里?在何家的几条恶犬,你们纵容恶犬咬人,人被咬死之后,还不放过他们的尸体,各种病毒汇聚,最终衍生出来一种杀不死的寄生虫。”

“这里有一百多张照片,全是这几天拍的,何董的藏獒还在食用这些“肉”,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些肉从哪里来?医疗部的停尸房。”

所有人看向何董,包括一直和他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胡家主。

“何宗光你真是个畜牲,你们一家都是畜牲,畜牲和畜牲一家,害了这么多人,还连累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胡家主拿起手边的杯子砸过去,直接砸在何董的鼻子上,何董的保镖围了上来,几方势力瞬间剑拔弩张。

何董擦掉鼻血,狼狈地坐在那里不说话,过了许久,他抬起头。

“老二纵养恶犬,是我管教无方,我会让他以死谢罪,慰藉所有死去的基地居民,还会捐出何家一半物资,发放给居民,把所有恶犬宰杀处理。”

何董这是要把最不喜欢的二儿子推出来当背锅侠了,在场众人鄙夷不已,但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何家庞大,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连根拔起的。

而黄秘书也有点到即止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上面那一位的意思。

“何家会拿出所有设备,帮助基地净化空气,水源,土壤。”

“要我说,刘局,你们的责任更大吧?”

一直坐在何董旁边的何大公子这时发话了。

“据说基地养殖的所有畜牲都在发疯,地下城可都是你们在管理,这些猪出了问题,你们不仅不处理,照样做成罐头售卖给居民,而且第一起猪咬人事件,也可以追溯到半年前。”

刘局和他对视着,过了许久,刘局冷冷一笑,率先移开目光。

“我们绝不会逃脱责任,所有畜牲,全部运走处理。但是何大公子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带走的那个人,去了哪里?”

何大公子不说话了,直接无视刘局的问题。

“我提议,所有死掉的人,选一块地方重新埋葬,并且树立一块石碑,失去家人的亲属,可以得到三倍物资补偿,还要提供心理安抚。”

黄秘书最后拍板,没有人有异议,会议结束,何董被黄秘书单独留下,他知道,自己的审判还没有结束。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何董颤颤巍巍站起来,此人是海城之前的领导,天灾爆发后,接到命令来到龙潭基地设立避难所,并且转移全部储备粮和储备武器。

龙潭基地能够容纳百万人,全是他的功劳。

“何董,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是,我不是很满意。”

对方坐下,平静地看着他,对上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却让何董汗毛直立。

“万市,长,您请说。”

“子不教,父之过,你说谁的责任最大?谁最应该出来接受民众的怒火和审判?”

何董颓然坐下,他秒懂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