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秦国公,苏辛夷眼睛一闪。
“真的?”苏辛夷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不会吧,我隔壁邻居家的表姐的弟媳妇娘家的表妹就在国公府做姨娘,怎么从没听到这样的消息,您可别骗我。”
“你那都拐了几个弯的亲戚,能知道什么。”老头嗤笑一声,“你不信,就前头拐角往前走,右拐那家最大的福泰赌坊,就是那家扔出来的,当时看到的人可不少,这事情一打听就知道,能骗你什么?”
“原来是真的,小子说话无状,您见谅,那我就好奇了,老丈您说他一个国公爷怎么就没钱被扔出来?那秦国公府可是鼎鼎有名的勋贵之家,不说家财万贯,那也是相差无几,还能缺这点银子?”苏辛夷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
“小公子,这人在外头行走,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老者喝下最后一口汤,看在这碗汤的份上,他又多了一句嘴,“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权,有人喜欢窑姐儿能暖床,那秦国公府被人惦记的东西可多了,您说是不是?”
苏辛夷心头一凛,果然跟苏白薇说的没差别,是故意有人给秦国公下套,看来那盐商果然是有问题。
又是用美人计诱秦国公养外室,又是让外室引着他上赌桌,只怕那盐商图谋的也未必就只是史仲谦身边一个贵妾的身份。
为了一个贵妾的身份,值得花出这么大的代价设这样的计,怕不是本钱都回不去。
商人最是精明,利益得失谋算的清清楚楚,没有十分利的好处,是不会费心这么谋划的。
苏辛夷琢磨着这肯定不是一个贵妾的问题,只怕是这后头还牵着什么人或者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辛夷跟老头聊了半天,不仅套出了秦国公在哪家上了赌桌,还套出了秦国公养在外头的美人住在什么地方。
苏辛夷在墙角蹲了一早上,消息到手就起身告别,那老头惊讶的看着他,“小公子不是要买消息吗?怎么不买就要走了?”
苏辛夷做出一脸沉痛的样子,“跟老丈说了这许久,您老的话十分有道理,像我这样的人还是要远离是非之地,我觉得得听您的话。”
老头一听,立刻黑了脸,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几分狰狞。
苏辛夷一看老头给气乐了,她又蹲了回去,真情实意的说道:“您一把年纪了,别在这里混了,我给您找个地方安置怎么样?”
“滚滚滚,别在这里气我。老头我讨了一辈子饭,想让我改行,没门。”老头不耐烦的要把人轰走。
苏辛夷乐呵呵的说道:“不走也没关系,我有空就来跟您聊聊天,我还挺喜欢跟您聊天的。”
老者:……
歹着一只羊使劲薅是不是?
“您老贵姓?”苏辛夷又问道,“总不能我来见您一口一个老丈的叫,这不白瞎咱们这一早上聊天的情分?”
“我一个乞丐什么贵不贵姓,曾梁。”老头低头扔出这么一句,“快走吧,看到你就心烦。银子没赚到,还白搭我一早上的时间。”
苏辛夷“啧”了一声,“银子没有,我这就走了。”
曾梁看着苏辛夷走远了,又靠着墙根晒着初升的太阳,眯着眼睛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摇头晃脑的。
远处几个小乞丐看着这情景也不敢过来,那个小一些的说道:“田早哥,曾爷这是被那个小白脸给骗了吧?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能骗曾爷呢,厉害。”
大一些的毛头小子田早嘴里叼着草,哼了一鼻子,“那可未必,我瞧着那老头八成是故意装成这样的。”说完这句看着人,“大同,别想有的没的,先去弄点吃的回来。”
包大同立刻听话就去找吃的,田早却想了想起身跟上了苏辛夷,远远地跟着她,瞧着她进了青金坊最大的酒楼,他在外头等了一小会,就见她又出来了,后头跟这个店小二提着个三层大食盒。
田早看着苏辛夷已经走远了,这次没跟上去,而是去了酒楼的后门,很快地就打听到了消息,那个小白脸给曾爷在酒楼定了一年的三餐!
田早若有所思的往回走,等他回到了自己一贯带着的地方,果然就看到曾爷面前摆着之前见过的酒楼的大食盒。
他靠着墙慢慢的蹲下去,不知怎么又想起那小公子跟曾爷说笑的场面来。
这边苏辛夷有了曾梁给的消息,很快就摸上了秦国公的外室楚莺莺的宅子,仔细踩了点,又跟周遭的住户小心翼翼的打听这楚莺莺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