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捐了三年的金沙产量,一点儿也不心疼。为百姓们谋福利是好事,但是林汐却不会主动出去张扬,这点子她已经帮着贺之州出了,后面富人们如何捐款,能捐出多少来就看贺知州的能力了。当然其中有多少用在税收上,有多少他自己贪了,林汐也并不在意,反正大头还在冯家金沙这边。
对林汐来说,冯家的金沙就和白捡的一样,她本就没想据为己有,如今拿出来做善事也是好的。当然最为关键的是,她这善事可不白做,做善事不留名,那也就是说说而已,她要留名,而且要留大名,要让皇上在心中记得她做出的贡献,记得林家做出的贡献。
林汐出了府衙,便不再去关心这件事情,有贺知州去操持,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情便会成功办好。并且,很快,那请功的奏折就会放到皇上的御书房内。
而与此同时,冯家的金河也正是改名换姓了,此刻谭老大带着人守在冯家金河边上,看着那管事的开始收拾东西。他们要盯着,好好的盯着,不能让这些管事的们夹带出任何东西去,而负责给冯家开采金河的洗沙工们愣了。他们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怎么一夕之间,就换了东家呢!
“冯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此问道,他也是在这条河上开采金沙的,平日里在众人中有些威望,有什么事情大家都让他来询问。
“好了,我和大家说说,冯老爷已经将这条河给卖了。”冯管家的如此说道,看了看边上守着的谭老大等人,并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什么卖了?卖给谁了?我们还能在这上工吗?”那老头焦急的问道,脸色都变白了,他们一家好几口都在这做工,金河如今卖了,可怎么办呀!
“卖给了林家,大家应该听说过金平城大将军府,。林家的大小姐将这河买了下来,此后你们便跟着林家做工吧!”冯管家笑眯眯的说道。
真心话,以后负责开采金矿可比如今管理着金河威风多了,到时候可不是几百人,几千人都有可能。他权势大了,随便收一点底下人的孝敬,那也吃喝不完。冯管家,开心的如此想着。
“将军府林家大小姐。”众人有些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将军府的大小姐会买下一条金河。
“说来是我们冯家有求于人,冯老爷想要买林家大小姐手中的一座山,便用这金河换了,大小姐肯把那山卖给我们,还是看在冯老爷诚心恳求的份上。”冯管家没忘记冯老爷交代的,不管到了哪里都要说林家大小姐的好话,这样以后金山开采起来,众人才不会觉得他早有打算,算计人家。林家大小姐也不好再找冯家的麻烦。
“用一座山换了金河,这怎么可能!”有人不相信的说着,满脸的震惊,谁会这么傻,用金河去换一座山?冯老爷不是这样的人啊!
“这其中关乎风水和冯家的运道,你们不懂。反正,金河是给大小姐的,是冯老爷主动要给大小姐的交换的。”冯管家再次强调了一遍,才点头哈腰地和谭老大打招呼。
这冯管家,谭老大是认识的,一心一意为冯老爷打算,也是个小人,谭老大不过对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而是站在了这群负责开采金沙的人面前。
在场的洗沙工一共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冯老大点点头,看看他们的年纪有老有少,也有青壮年,还有妇人在,谭老大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刚才冯管家已经说过了,此后这河流就归林家大小姐所有,你们也全部归林家管理。”谭老大说着,神色严肃地看了一下底下的众人,众人就有些紧张。
这人显然比冯管家有难相处的多了,冯管家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一位脸绷得紧紧的,连个褶子都没有,显然是严肃习惯了一个人。这可怎么办呀他们最怕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不知道这位爷姓什么?”那老头再次问道。
“我姓覃,大家可以叫我谭老大。”谭老大如此说道,众人点点头,而冯管家在听到谭老大说自己姓谭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再去看眼前的人,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微笑着摇摇头。
“现在我公布大小姐制定的新章程,你们一定要认真听好,这关系到你们以后在这里的去留问题。”谭老大如此说道。
听谭老大如此一说,众人的神态马上就紧张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换了新东家,这事情就不好办了。此前和老东家的约定可能就不算数了?工钱方面能不能不变?这些都是问题,这也是他们刚刚听到这个消息害怕的原因。
可是想想林家的名声,想想林家大小姐的名声,他们又觉得不可能,大小姐不像是那种奸诈的人。或许是他们多想了,不过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小姐要改革也是正常的,因此众人静静地听着。
“其一,洗沙工年龄范围,年不满十五者,或年高于四十五岁者,将不再雇佣,直接辞退。”
“什么?年纪不满十五的和高于四十五的全部要辞退,这怎么能行!这让我们以后怎么生活?!”那老头一脸焦急的问道。
“是啊,我们一家五口都指着做这份工赚钱过日子呢。大小姐不能这么做呀,这是要断了我们的生计啊!”一个中年妇人哭喊着说道。
“安静一下,我还没有说完,等说完了你们再说。”谭老大冷冰冰的说道,脸色更加严肃,眼神中都带着寒意,众人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吱声。
“其二,妇人也不许下河采金。只许从事周边相关差事,比如做饭洗衣,缝补,买卖物品等。”
谭老大大此话一出,底下众人更是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不仅年纪有限制,就连妇人也不允许在下河采金了。
“不行啊,我们要去见大小姐,我们要和大小姐说清楚,为什么不让女子下河采金?”一个青年女子哭着说道,虽然已经梳了妇人的头,但显然年纪不是很大。
“是啊,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呀!”更多的人如此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