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瑜有一计,可令其伤筋动骨,疲于奔命!”周瑜抱拳阴翳道。
“何计?”孙策好奇问道。
“盐!”周瑜眯眸道:“至春秋时期起,盐铁已实施官营制,现如今,大汉动荡,早已无官营制一说,”
“当下,除运城池盐,川蜀井盐外,当数江东海盐。楚枫地处江北,此二地距之甚远很难互通有无。
所以他只能仰仗广陵和江东海盐,主公大可书信广陵陈登,与其一同控制往来盐商,不与互通。”
“只要广陵和江东不给楚枫供盐,就如同遏其咽喉,那其治下百姓将无盐可食,人无盐则乏,必奔乱出逃。”
“如此一来,主公只需遣细作在江淮之地传播江南有廉价的海盐,到时候百姓迫于生计必然争相而来,
届时,主公只需遣一上将守与江口,便可尽收其民,而楚枫却只能干看着,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
“待来年春耕,其治下无民,土地荒废,部将离心,主公在渡江北上,可一战而定,如此岂不更好?”
周瑜儒雅轻笑说道。
孙策听完,眼睛都亮了,“好,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公瑾此计,胜过十万雄兵,吾似乎已经看见楚枫拍案而起,恼怒样子了。”
孙策各部将,例如程普黄盖等老将,也都点头认可,周瑜此计甚是毒辣,直接绝尽江北之民,狠啊!
“主公谬赞了!”周瑜轻笑。
“公瑾以为遣何人赴广陵合适?”孙策又问道。
“张紘张子纲最佳,子纲乃广陵人,当地颇有威望,而陈登又与曹操联合,想来不会拒之,届时主公散布流言即可。”
周瑜儒雅一笑道。
“甚好,来人,持吾印信,令子纲赴广陵与陈登议。”孙策高声说道:“公覆,你与江淮地带威望颇深,择日便率部屯与横江渡口。”
“诺!”黄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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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八月初。
经过大半个月时间整治,楚枫治下已然稳固,各地百姓多以工代赈,或修缮水渠、开凿河道,或修葺城池、休整道路。
亦有三千女工被楚枫收与女纺,负责编织布甲,千余工匠入匠营负责连弩、曲辕犁等军农所用。
至于三军,从开始的三万余众,到后面吞并刘勋壮大至五万,紧接着楚枫精兵简政,裁去糟粕,
现如今,还有步卒两万,舟师三千,骑兵八百,皆整顿军纪,日夜操练,以图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大战。
而此时,
寿春将府内。
楚枫高坐首位,此刻堂下刘晔刚从荆州归来,叹息道:“主公,荆州刘表以江贼泛滥为由拒不售船。”
“不售?”楚枫皱眉。
“言辞坚决,吾述尽利弊,其就是不听,想来从荆州购买战船一事无望了!”刘晔感叹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为何。
“主公,子扬去时吾就说过,刘景升是不可能售船的。天下英雄皆为利往,主公虽为之盟友,亦有可能害其性命啊!”
一旁,鲁肃苦笑说道。
“吾诚心与之结盟,共抗孙策,何来害其性命一说?若待孙策拿下豫章,其就知晓吾所言利弊了!”
楚枫愠怒道。
“主公,刘景升守成之贼尔,獐头鼠目何来远见?”鲁肃轻笑,接着道:“主公不妨仔细想想,
若刘表售舟舸与主公,主公便可横渡大江之上,覆灭孙策恐力所能及,荆扬一体,荆州又乃其上游,
以主公之志,会干居人下么?所以在他看来,主公你一旦做大,所伐之人必他刘表,如此其又岂敢养寇自重?”
说完,鲁肃轻笑摇头。
楚枫恼怒,怒其不争,如此结盟的大好机会,其竟然视而不见。难怪后世其多次对战机视而不见,
若非无志,曹操想打赢官渡几乎是不可能,甚至说,刘表有无数次机会直击许昌,只不过他不愿罢了。
楚枫舒了口气,沉声道:“既以决定江淮为根基,焉能没有战船?若从头发展舟师,不知需要几何,必须求购。”
“这样,我亲自前往,会会那刘表。再不济,吾以布甲换之,荆州鱼米之乡,却不盛产铁矿,想来刘表不能拒。”
楚枫言之凿凿,他清楚,时不我待,一旦让孙策拿下豫章,他真的就腹背受敌,毫无战略纵深,必亡。
除非他能力克曹操,夺取中原,可是曹操治下文盛武昌,又有精兵强将,他从何胜?更何况孙策必袭其后。
听到这话,鲁肃刘晔沉吟,因为他们知晓楚枫说的没错,若现在不过江,一旦孙策拿下豫章将再无机会。
“主公,战船确实是当务之急,可是主公您千金之躯,若是……”鲁肃担忧道。
“刘表虽守成之犬尔,可其招贤纳士,广结天下豪杰,不会自毁名声,更何况吾又乃袁术之子,其焉敢。”
楚枫皱眉道。
他并不想亲往,可是眼下时间来不及了,此番必须求得战船。
“主公,刘表固然不敢,可其他贼人……”刘晔提醒道:“譬如黄祖、蔡瑁等,这些皆非善茬!
“天下英雄皆为利往,吾与荆州秋毫无犯,又岂会为难与我?”
“主公忘了,当年袁公与南阳时,便攻取襄阳,因此结仇,黄祖更是射杀孙坚。”刘晔试问道。
“那我去射杀孙策,岂不更好?”楚枫朗笑道:“好了,吾意已决,择日就轻兵赶赴荆州会见刘表。”
鲁肃刘晔互视点头,
其实他二人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认为这些人会暗杀楚枫,而是提醒楚枫这些人需要多加小心,可谓煞费苦心。
而这时,亲卫至,
“主公,府外来一壮汉带数十人,说是想挑战主公和主公一较高下,还说主公若胜他便率亲族归与主公。”
“哼,区区一个乡野蛮汉就敢挑战?”赵凡冷喝一声,接着道:“主公稍后,凡去会会此等蛮汉。”
“嗯,”楚枫点头。
说完,他就继续审批各地文书,整顿政务,争取尽快的积蓄力量,而且这时候他不能有政策上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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