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身形如电,跟着反手一掌,一招隔山打牛,将一苍髯如戟的汉子打倒在地。与此同时,白眉和果果再次上演完美配合,果果搞了出声东击西,白眉瞅准机会,一个俯冲过去,啄瞎了和简宁缠斗的使判官笔汉子的左眼。
得手后,这俩货一个迅速飞开,一个蹿到了秋哥背上。
在围观村民的喝彩声中,简宁一个飞身斜踹出一脚,正中那汉子右脸颊,跟着一个旋风腿将其打翻在地。果果飞快跑来叼走了汉子的一支判官笔。
剩下一支被简宁一脚扫飞。
另外两个刺客见同伴落败难免心浮气躁,让马福全和霍锦成抓住破绽,一举击败!
“当家的!”简宁一脚踩在那汉子心窝上,扬眸看向丁有田,“这一拨又一拨,没完没了,你说咋整?”
丁有田让她一声当家的喊得心口一热,当即中气十足的大声道:“上京!杀进王府讨要说法去!”
围观村民闻言顷刻炸了窝。
京城?王府?在村民心目中无异于天上宫阙,那是他们凡人能去的地方?
怎么个情况,怎么扯到京城和王府了?
还有这几个生面孔又是怎么回事儿?村民们纷纷交头接耳,谁也不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有跑去问里正和族长的,他俩同样摸不着风,连田氏都不清楚简宁和王府的关系,知道的仅马福全和卫东几人。
村民们不傻,丁有田是他们丁贤村土生土长的,有村民很快联想到简宁头上。她原本就是老丁头在集市上买来的,老丁头对外一直说是看她可怜,花了银子买回来的。
乖乖,居然买回一个王府里的人。
一时间,村民们说啥的都有,有 说简氏是王府大小姐的,有说她是王府逃出来的小丫鬟,前者占多数。消息传到老丁头耳里,他一口否决。
“那穷馊馊的样儿咋可能是王府里的大小姐?穿得破破烂烂的,跟个叫花子似的,绝不可能!”
话是这么说,老丁头心里却犯嘀咕,简氏可是识得几个字的。当初他捡到她时她看去不过七八岁左右,真要是小丫鬟那么小的人,哪家主子吃饱了撑的会教她识字?
老天爷啊,简氏要真是王府里的大小姐,他岂不是丢了个大金疙瘩?
不会不会,他跟着宽慰自己,搞不好是个大麻烦,要不怎会平白招来杀身之祸?丢弃是对的,他可不愿承认自己大错特错,那样他肠子都会悔断。
丁有田一个见官不跪已经够他悔的了,他才不想悔上加悔,那样他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不会的,老丁头连连劝了自己不下一百遍,心里方安定下来。
他这里把自己劝得明明白白,那头霍锦成和卫东还在劝简宁和丁有田,他俩此时要撂挑子杀上京城去,以马家和他们家的关系,马福全岂会袖手旁观?他们要撒手不管了,他订的上千斤酒咋办?河边工地那边又咋办?
“听我说,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待王爷转来,一定会前来丁贤村,事情到时一定能水落石出。要真是王府内宅搞的鬼,不消你出面,王爷定会料理干净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霍锦成不遗余力劝说着简宁。
“此事须从长计议,依我看,待酒酿好,届时王爷若还困在边关,送酒上京你们都一块去。实不相瞒,这些酒都是朝中重臣托我代买的,倘或刺客事件有雍王在后面推波助澜,少不得还要找各位大臣帮着说话,故而等酒酿再去岂不是更好?”
“锦成说得没错。”卫东点点头,“雍王母子深得皇上宠爱,若雍王掺杂其中,不依靠朝中大臣很难将其扳倒。”
简宁先前也是气着了,光天化日之下那帮人就敢闯进来行凶。气过头冷静下来,她也知道此时杀上京去不妥,大宝还要念书,丁有田三月也要参加童试,京城不着急去,但七绝门得解决,不然谁知道下一拨刺客几时又会冒出来。
今儿死的是丁强,明儿不定......
想到丁强,简宁把大宝喊了进来,详问起丁强出事的原因。大宝摊开手掌心,丁强倒下后,他没敢再吃枳椇,他把自己剩的半根还有丁强吃剩的大半根都捡了起来,用帕子包着。
“这根是我吃过的,我找巧凤姐用银针试过了,没毒。这根是我给小强儿的,针变黑了,有毒。”
“娘,小强儿是不是我害死的?”
大宝说完,没能忍住泪,他想着要是自己不给丁强,这会丁强就还活得好好的。他越想越难过,泪水无声淌了一脸。
简宁忙拉过他,搂在怀里,“你若知道有毒你还会给他吗?”
大宝摇头。
“所以,不是你害的他,毒也不是你下的,你在哪拿的那玩意?”
大宝看向马福全,马福全眉头一拧,“小麦给你的?”
“不是。是,小豆子。”
马福全把马小豆叫了进来,让他说下在哪拿的,马小豆道:“在盆子里拿的啊,我哥分的,我们都吃了,就我宝哥和二哥没吃,我就拿给他们了。”说着,他还复原了当时的情景,“我这个手拿的是给宝哥的,这个手拿的是给二哥的。”
“去叫你二哥来。”
马福全让他把马小米也叫了来,马小米剩的枳椇巧凤同样帮他验过,没毒。没毒他也不敢吃了,扔了没要了。
“盆子当时放在哪还记得不?带我去看看。”马福全和简宁他们跟着马小豆去看了摆放盆子的地方,就在廊上。
马福全抬头看了看,简宁家的屋顶翻新过,轻功好的人是可以趴在上面往下面盆里下毒的,但下毒怎么可能只下一根?还下得那么精准?
“下毒之人不会冲着我家小米,目标应该是大宝,问题是当时盆里除了大宝的还有我家小米的,下毒之人又是怎么知道哪些是大宝的,哪些是小米的呢?”
丁有田扭头问马小麦,“你几时拿枳椇来的?当时院里可有其他人?”
马小麦愣了下,仔细想了想,他摇头,“我没注意。”
“就知道你要闯祸!”田氏一掌拍在他背上,“闲的你,没事挖那鬼玩意来,跟家消停待着能闷死你啊?不省心的东西,就欠收拾!”
“干我何事啊?为啥打我?”马小麦委屈死了,声音不免高了几分贝,田氏没说啥,马福全脸一下垮了下来。
“给你娘赔不是,谁允许你这么跟你娘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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