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狗屁公主(1 / 1)

兵临城下,吉水城楼上,那诺燊等一众巫师簇拥着一披头散发,身穿黑色巫服额头围着一圈黑布的老巫在手舞足蹈。

老巫是那诺燊的师父离殇,裴汐沅之所以觉着自个又行了,敢写下那样的檄文挑衅底气正是来自此人。

平南王这回可不跟他们讲什么武德,还等他们跳完大神再开战,他大手一挥,下令榴弹炮侍候,简宁也放出了数十架无人轰炸机。

之前有乌云珠在,无人轰炸机有日子没露面了,四小只和马小麦段煜几个都学会了如何操纵无人机,三国联军是见识过榴弹炮的巨大威力的,没等炮响,还没施完法的离殇就被簇拥着带离了城楼上。

上下炮火一响,联军仅仅坚持一个时辰就弃城而逃,大宴军一鼓作气又围困住曲靖城,短短七天就将三国联军逼退回丰邑城。

丰邑是月国上京的门户,也是月国最难攻打的一座城池,平南王下令三军休养三日养精蓄锐后再攻城。

连日作战人纵不乏,马亦乏了。

重新驻扎在月国土地上的毫邑城外,宴军又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气象,简宁不由想起前回她舞剑吟诗的情景,那时节,霍锦成和尚老将军还有卓青木都在。

草木依旧,这人去了,却再也回不来。

想到阿蛮,想到田氏,简宁心头一时有些迷茫,她既渴望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又怕结束战争后面对阿蛮和田氏。

丁有田走了来,他才和秦薏帆议完事,回帐没看到简宁,见她披风在帐内知她没走远,他拿来了她的红色披风,“傍晚风大,仔细凉着。”他把披风给简宁披上,简宁谢过他,轻叹了口气。

“夫人,可是想起前番在此吟诗一事?”丁有田见她眉心微皱,低声问道。

简宁轻“嗯”一声,侧目看向他道,“我想告诉爹爹,我是心安,不是心宁,你看可妥当。”

“待战事了结再说不迟,没得这会乱了他心。”丁有田眉间拢有一抹忧色,他眺目望向暮色中的丰邑城,简宁顺他视线看过去,“你可是在担心那老巫,怕他再整出黑甲兵那样的毒物吗?”

丁有田转目道:“瞧着那老巫有点子厉害,不知有什么邪术,不得不防着。夫人,还是放几架无人机看能否窥探一二。”

“好。”简宁放出无人侦察机,可侦察机一经在丰邑上空亮相,立即被城墙上的守兵发现。

盘旋半天,一无所获。

“算了,兵来将挡,管他弄出什么来,炮轰便完事了。前番那般凶险,闪电都帮了咱们的大忙,可见天运在我们这边,历来侵略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若能知己知彼总是好的。”丁有田低眉揉了揉鼻梁骨,眼下他师父不在,米粒阿奶退了黑甲兵后也送回去了,丰邑城如今跟铁桶一般水都泼不进去,对潜在危险一无所知令他很是烦恼。

“要不,我去找月婵兄妹来?”

简宁话落,丁有田摇了摇头,“无用,这季节若有蝉和飞蛾必会引起老巫警惕,没得反叫他们兄妹折了他们的宝物。”

“四叔,四婶。”丁鹏和丁贵走了来,朝廷援军到后,百姓青壮兵除去自愿吃军粮身体素质也相当好的之外,其余都劝返了。

丁鹏和丁贵留了下来,老丁家多的是男丁,他二人都愿留在军中挣个功名。

丁家村的青壮男丁也仅他俩留下了,丁健倒是想留下,被丁阳给赶了回去,兄弟俩总得有一个留在丁三爷跟前尽孝。

“连日来你们也乏了,没事早些歇息去。”丁有田心里烦,挥了挥手,让他俩去休息。

丁鹏拱手应了声是,拉着丁贵要走,走没两步,丁贵甩开他手,又掉头回来。

“四叔。”丁贵这小子打小就坏,现虽改了许多,还是有些坏点子在身上的。

“小侄听闻四叔和右参军先前在帐中议事,在为城里那老巫烦恼,要想知道他有何本事,何不严刑逼问那抓来的女犯?兴许她知道。”

丁有田听他提到裴梓桐暗骂自个,怎的把她给忘了?他眼刚朝简宁看去,简宁已会意,快步朝李侧妃所歇营帐走去。

裴梓桐一直由李侧妃手下几个侍女看管着,她精神头好得很,整日睡醒就破口大骂,很是泼辣。

简宁过去时她正被几个侍女按在地上,只因她嫌弃饭食不好踢翻了食盒,侍女们弄来马粪欲强行灌她嘴里,简宁忙喝停了。

裴汐梓自被掳来后,双手就被简宁上了铐,双足也被上了铁镣铐,她如今的样子和当日威风凛凛的模样已判若两人,整个人看去蓬头垢面,看到简宁来扯着嗓子又破口骂上了。

“郡主,这蛮婆子真真就是个疯妇,而且满嘴污言秽语,莫要污了郡主之耳。”

侍女欲劝简宁离她远点,简宁摆摆手,“由着她骂,横竖累的是她,嘴骂流血了也伤不到我们分毫,随她高兴,爱骂尽管骂去。”

简宁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反不骂了,气鼓鼓地拿眼瞪着简宁。

“骂呀,怎不骂了?”简宁轻嗤一声,“你这公主看来没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尊贵啊?算算你被掳来多久了?你那皇帝哥哥可从没提到过你半个字,若我和你掉个个儿,我爹爹定会踏平你们月国!”

“什么狗屁公主,不过是自己宠着自己,成天还挑嘴,我们侧王妃和郡主都能吃的她偏不吃,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呸!”一侍女没好气地啐了她一口。

简宁原以为她会暴跳如雷,再次破口大骂呢,结果她一出嫁过早非小姑娘的人,居然“哇”一声大哭上了,这一哭还一发不可收拾,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比二妞还能哭。

几个侍女见状暗翻白眼,这阵子她们受够她的气,李侧妃身边这几个侍女都是会舞刀弄棒的,姿色不说上等也和丑沾不上关系,可无一例外被她嘲讽得一无是处,几人早恨不能打掉她的嚣张气焰。

简宁待她哭够了,才问她,“你不用在我跟前扮可怜,你若想回去,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肯听话。”

“你有何条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