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不起……”花小心翼翼的说。

石话到嘴边也只是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哥哥，只是小花打架不厉害……”

“谁欺负你了，和哥哥说……”

“没有……”

“哥哥打架很厉害的……”

花还是没有说话，石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第二天——

“小花，今天你留在在家养伤吧……”石拍了拍花的肩膀。

花点了点头:“好，我听哥哥的。”

石笑了笑，然后出了门……

“今天换你来。”

“三哥，这孩子还这么小……”

“你懂什么，这小杂种没爹没妈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咋了，你怕了?”那个被称为三哥的人洋装着要动身。

“没有，我不怕……”

二人推了推破旧的木门，那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随后缓缓打开。

而门的另一边站着一个小孩，眼神格外冷酷……

“死杂种，吓死老子了。”被称为三哥的大孩子说着就挥起手来。

而眼前的孩子没有躲闪，只是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拧，对面的人就传来了哀嚎声。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哀嚎声……最终两个人都鼻青脸肿地跑了出去。

……

“哥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花看到哥哥高兴的说。

“因为我今天看到奶奶了！”石看阿花并不知道他打人的事，想着弟弟应该是睡着了。

“见到奶奶了吗?”阿花瞪大了眼睛。

“对呀，我今天见到奶奶了！”石激动地说道:“奶奶说让我们去村子外面找她呢！”

“好啊，好啊！”

石看到花这么开心，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个村子不能再待下去了，奶奶在村子里呆了一辈子，所以她已经不能离开了。

可小花不能再待下去了……

石想着，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就总有各种各样的声音……

“哪来的野孩子，别弄脏了俺们家的院门……”

“你很能干是吧，那你去找你爹妈啊……”

“对，就是捡到的两个小杂种，不会是老天爷派来断俺们村的财运的吧……”

他不想让弟弟的心也被这样的声音填满。

“哥哥！”花摇了摇他的胳膊。

“怎么了，小花。”石轻声问道。

“那个，我们走之前可不可以去看看收破烂的那个老爷爷呀?”花小心翼翼地问道。

石愣了一瞬，是啊，还有收破烂的老爷爷呢，他会在收破烂的时候多给自己一两毛钱，有时候还给自己和弟弟奶糖吃……

自己好像总是只看到了黑暗的那一面，而小花一直都在黑暗里面找寻光亮……

“当然可以啊！”石牵起了弟弟的手，“我们现在就走吧。”

花点了点头，跟着石走着……

兄弟两个跑到了三轮车跟前，

“爷爷，我们要走了。”兄弟两个一起说着。

“走了好啊，走了就别再回来了。”买破烂的爷爷咳嗽着说道，他的眼里还隐隐含着泪光，倒影出了两个兄弟的身影。

他吸溜了两下鼻涕，然后在破烂的衣服口袋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一堆皱巴巴的钱，有很多都是一块和五毛的。

“你们两个小娃娃啊，把这钱拿上，出去别饿死了……”他双手捧着一堆钱，在兄弟两个面前蹲了下来，因为年老，他的手不停地抖动着。

兄弟二人虽然年龄很小，但一直都在陪奶奶捡破烂，自然知道钱是什么，两个人说啥都不要。

买破烂的老爷爷又把那些钱捏在了手里，回到三轮车上翻找看半天，找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再往里面装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把那个塑料袋系紧……

犹豫了半天递给了花“阿花，爷爷给你准备的礼物，等到镇子上了再看……”

阿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谢谢爷爷。”

之后，买破烂的爷爷又和兄弟两个说了好多话，有他年轻时候的，有他现在的，有他开心的，难过的，好多好多……

直到爷爷舒心地笑了，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兄弟两人才准备回家……

阿石想，或许奶奶走的那天也有很多的话想对他和阿花说吧，一定比买破烂的爷爷说得多得多，可以说三天三夜，不，十天十夜都说不完……

可那天奶奶只说了两句话，

“小石，以后一定要离开村子……”

“小石，要保护好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