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吭气了,一个个也寒着脸不说话。
等了半天,终于皇后说话了。
“姌嫔,周贵人,听说是你们的人先发现的,你们俩先说说!”
皇后娘娘点了名。
姌嫔身子一震,道:“娘娘恕罪,嫔妾并未亲眼看到那具尸骸,嫔妾那时在亭子里小憩。”
说着,小手捂着肚子请求:“娘娘,嫔妾有些不适,能否先回去?”
皇后娘娘瞥了她一眼,秀眉拧出一抹不悦,肃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宫这就请太医过来为你请脉。若实在不适,坤宁宫还有厢房空着,你可去歇息片刻。”
姌嫔看着皇后,一瞬间表情有些慌乱。
但她很快回道:“不必麻烦太医了,嫔妾只是有些累,并无大碍。”
皇后脸上愠色稍逝,缓缓解释:“并不是本宫不体谅你怀孕辛苦,而是今日之事恐与四年前的事儿有关,你们都是亲历者。若今日御花园发现的尸骸真是……那我们更要在此说个清楚了。”
皇后话音刚落,性子跋扈的豫妃立马就炸了。
“说清楚?什么叫说清楚?皇后娘娘,当年的事儿早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怎么现在还要我们来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豫妃像点燃的炮仗一样连番发问。
皇后的秀眉拧得更紧了。
她十分不悦道:“豫妃,你何须如此激动?
我们都知道当年之事是建立在她(他)是凶手的情况下,可若是今日发现的尸骸就是她(他)的,你觉得这事儿不该再说说清楚吗?
与其等着刑部来一个个问询,还不如此刻我们自家姐妹自己说说清楚。”
“皇后娘娘,那这事儿就要先由玢妃说了,毕竟人是她宫里的,牵扯最多的也是她启祥宫。”
玢妃被豫妃点了名,倒也不显慌张。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朝皇后娘娘道:“娘娘,嫔妾当年就说那些事不太可能是她干的。
可那可怕的事儿持续了大半年,宫内人心惶惶,是您和四妃商议后决定将事情都归罪在她身上的。
这决定是您和四妃下的,嫔妾当时只是嫔位,并未参与你们的决策,不过是执行而已。现在却要嫔妾先说清楚,这事儿就不对了吧?
嫔妾不知道该说什么!”
玢妃话说完,歆嫔、曹嫔、夏嫔也附和说她们都是执行者,根本就没什么可说的。
倒是丽嫔惶惶说道:“各位,为什么你们都认定今日发现的骸骨就是她呢?
难道是周贵人看出了什么告诉了大家吗?”
话一说完,周贵人眼睛倏地瞪大,大声说道:“嫔妾可没说那是她!那具骸骨是男是女都还弄清呢,嫔妾怎么会说出这么武断的话?”
周贵人喊完,我不由心中腹诽:你还真说过,在御花园亭子里。
而丽嫔立马接口:“那为什么大伙儿要这么紧张?这事儿不是还没查清吗?”
殿内又变得极其安静。
我低着头,默默站在姌嫔身后,心里却有些着急。
这些娘娘们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怎么又冷场了。
好一会儿,皇后娘娘才敛着眉高声问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觉得是本宫多虑了?
本宫告诉你们,心存侥幸必将遭遇不幸,当年之事你们都忘了吗?”
我抬眸一瞧,在座的娘娘们在皇后娘娘的震怒下,身子都是一僵。
贤妃眼底带着一丝惧意说道:“皇后娘娘提前谋虑是对的,当年她不就消失在坤宁门附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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