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太妃这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太后就差指着淮王妃的鼻子骂了。
她收起方才挨呲的不悦,问淮王妃,“王爷风寒不要紧吧?怎不请御医去看看?回头叫梁御医去一趟吧。”
“不用,不用。”淮王妃连忙摆手,“不用的,他……他好很多了。”
坐在她身旁的恭妃被她飞快的摆手吓了一跳,心里奇怪着,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不就是找个御医去看看吗?该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吧?
宋惜惜看了一眼,便收回眸光看着戏台上了。
淮王今晚不出现,确实是病了吗?
之前推断可能是不敢来,但是按照他们的观察,淮王心机其实要比燕王都深沉。
守岁离宫,马车上宋惜惜便跟谢如墨说了这事。
谢如墨想起于先生的禀报,说谋逆案之后淮王府一直都风平浪静,淮王也很少出门。
于先生一直派人盯着燕王府和淮王府,淮王出过门两三次,但都是出门找人吃酒,去了两三回便没去了。
“有一种可能淮王不是病了,是离开京城了。”谢如墨皱起眉头,“我们的人虽然一直盯着淮王府,但是盯了这么久,总有松懈的时候,如果淮王改头换面,乔装打扮一番,未必认得出来。”
“他这个时候出门离京,会去哪里?”宋惜惜问道。
“回府再说。”谢如墨把现如今的局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一个猜测。
今晚王府也很热闹,国公府那边的人也一同过来吃团年饭,但孔家没送瑞儿回来,说知道他们要进宫参加宫宴,让他留在王府,还不如在孔家这边过年呢。
所以回到王府,他们也热闹了一番,满府的人过来拿压岁钱,宋惜惜大方得很,大家都很开心很满意。
谢如墨和于先生沈青禾进了书房,宋惜惜没跟着去,他们讨论就好。
王府的节目,比宫里头有趣多了,棍儿表演了一套拳法,一套剑法,拿走了二十两银子。
路总管也来凑趣,唱了一首歌,大家一边听一边笑,还捂着耳朵喊道:“太难听了,要赔偿我的耳朵。”
路总管就有这瘾,别人说他唱得难听不要紧,他觉得好听就行,赔钱也是要唱的。
本来打算唱一曲,如今见他们都起哄,他一口气唱了三曲,又跑调又破音,把沈万紫和宋惜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下人们也各有各的本事,投壶,飞镖,爬树,剪纸,甚至洒扫的下人都出来表演如何快速扫地。
沈万紫揉着腮帮子,“不行了,不行了,为了点赏钱他们是真够拼的。”
棍儿昂首挺胸,“我还能再来一个高难度的吗?”
高难度的有十两银子,一般的表演只有一两。
“什么高难度?”沈万紫笑得声音都沙哑了。
棍儿兴奋得眼睛都在发光,“吃,一脸盆的面条十两,喝酒也行,喝一坛子给十两。”
“想得美!”宋惜惜和沈万紫笑作一堆。
“五两!”棍儿扬起巴掌,五根手指,根根分明,“五两又喝酒又吃面条,怎么样?”
沈万紫拿了甜枣干砸他,“想撑死还是想醉死?今年于先生给你的银子不少了,你还贪这五两?”
棍儿张嘴刚好咬住了甜枣干,“银子不嫌多,这么好赚怎么不赚?”
又吃又喝的还能拿银子,多好的事。
知道没希望之后,他也坐下来了,“过几天我得回梅山一趟探望师父,顺便把银子送回去。”
“行,去呗。”宋惜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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