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梨上了车之后,就开始打喷嚏。
“阿嚏……阿嚏……”
她嘀咕了一句,“指定是姜羡蕙那蠢货在背后骂我了。”
谢景城递给了她一张纸巾,把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足。
“我看你像是要感冒了。”
姜羡梨没接他的话,反而道:“我刚才是不是很像泼妇,是不是与你认识的我不太一样?”
她知道,其实谢景城一直都在门口默默的看着。
谢景城摇头,“不会,我觉得特别酷。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只有利爪的猫。”
说完,她转头看向姜羡梨,神情十分认真。
“你无须隐藏自己,但凡受了什么委屈就应该像这样反击,就算把天捅个窟窿,哥给你补上。”
姜羡梨眨了眨眼,语气中有些不自觉地撒娇。
“那要是捅塌了呢?”
“塌了,哥也给你顶着。”
“呜……少爷真好。”姜羡梨从她买的一堆东西中,拎出来了一个袋子,“不枉我还给我少爷买件礼物,呐送给你。”
谢景城打开看了一下,是一条蓝灰色的领带。
虽然平时他不怎么打领带,但这是他媳妇第一次送她礼物,内心止不住的高兴。
“谢谢。”
“客气……阿嚏……阿嚏……”
姜羡梨又打了两个喷嚏。
“走吧,马上天都要黑了,咱们回家吧。”
“好。”
路上已经有了不少积雪,谢景城一路上开的很慢,到家的时候都该吃晚饭了。
谢景城先让王婶给姜羡梨准备了一碗姜汤。
他亲自端到她嘴边,“喝。”
姜羡梨抿了一口,不禁唏嘘,“咦……好难喝。”
谢景城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大白兔奶糖,“给。”
“好吧。”
姜羡梨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满嘴辛辣。
谢景城已经剥好了糖纸,糖块正好送到她嘴里。
可能是真的感冒了,姜羡梨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房了。
洗了澡,便进被窝躺着了,打开电视,依旧看她最爱的猴哥。
没过多大会,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进。”
谢景城推门进来,一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一手拎了一个袋子。
“这是什么?”
“药。”
“哦。”
姜羡梨现在是打喷嚏,流鼻涕,头还发胀,身子也软绵无力,的确是感冒了。
所以她也不矫情,大半碗药,又是一口气喝完。
谢景城本来该欣慰的,可他却莫名的有些尴尬。
“咳……咳咳……那个,你怎么不说苦?”
姜羡梨不明所以,“是挺苦的,怎么了?”
“按照电视剧里演的,苦你就该说‘不要喝,好苦’,你怎么给一口闷了啊?”
姜羡梨就更懵了,“生病了就要喝药啊,苦也得喝啊,为什么要说不喝?”
“你说不喝,我好哄你啊,我把哄你的东西都带来了。”
“什么啊?”
谢景城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巧克力,一盒话梅,一盒山楂片,最后还有两叠钱,目测是两万。
“咳咳……咳……”
姜羡梨空碗递给了谢景城,“你往里倒点水,咱再来一遍。”
“好,行!”
谢景城真的倒了半碗水,“姜羡梨,喝药。”
姜羡梨把头半埋在被窝里,演的更加虚弱了。
“嗯……苦,不要喝。”
谢景城揉了揉她的脑袋,满目疼惜。
“乖,喝一口,再吃一口话梅,就不苦了。”
噗……
姜羡梨真的要笑,还得努力憋着。
“好吧,只喝一口哦。”
谢景城喂她喝了一口,她立马假装娇气了起来。
“呜呜……我不要喝了,好苦好苦……”
谢景城赶忙塞了一个话梅到她嘴里,“听话,再来一口,就一口。”
“噗……哈哈哈……”
姜羡梨实在是忍不了,“谢景城,我不玩了,太幼稚了。”
她们俩加起来都是四十多岁了,一个商业大佬,一个快毕业的大学生,还在这过家家,说出去都能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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