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欣然的哥哥何文壮和弟弟何文武骑着自行车来了。
何文壮气哼哼地道:“妈,我刚刚被厂里通知下岗了。”
何文武也道:“我也是。”
何母脑袋一晕,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好地怎么就开除了呢?”
何文壮:“领导说我做事马虎,学习慢,大大影响了生产效益,我们厂子这批下岗了十几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何文武道:“我们领导说我偷奸耍滑,整天请假旷工,我们这批下岗三个人,就有我。”
何母转头瞪向谢景峰,“这事肯定没那么巧,是不是你做的?你可真是卑鄙啊!”
谢景峰笑了,“厂子里裁员,关我什么事?你这才是污蔑呢!”
因为他跟何欣然结婚,他就帮着他哥哥和弟弟找了工作,如今他们离婚了,他自然不会帮着他们保着工作。
再说了,本身何文壮和何文武两人就品德不行,不好好工作。
按照厂里的指标,他们俩去年就该下岗的。
他已经给他们这么多了,没想到他们家还恩将仇报。
他还记得当年他和何欣然结婚的时候,何母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拖累他。
不曾想,最后所有何家人都趴在她身上吸血。
倒是姜羡梨家,她和他四弟结婚的时候,姜母明确对他妈说了,她养大了姜羡梨,彩礼钱不会给带回,要留在家里。
本以为姜家那些人得是难缠的鬼,可姜羡梨嫁过来这么久,姜家人从来没有因为钱或者工作的事来找过他们家。
甚至姜家人都不怎么来,也就姜母和姜羡梨的弟弟来过一次。
果然,日久见人心,说的好听不如做的好看。
何文武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指着谢景峰骂道:“你个狗杂碎,就是你为了报复我们家,才故意弄掉了我和我哥的工作。你赶紧让人把我们的工作恢复了,不然我砸死你。”
谢景峰指了指自己的头,“来,你往这砸,你只要敢砸掉老子一层皮,老子都让你在监狱里蹲到老死!”
“你……”
何文武扬了扬胳膊,何母赶紧拦住了他,“小武,别冲动,工作没了就没了,你要是进了局子,你让妈怎么活啊?”
他知道谢家有这个能力,她本以为谢家要脸面,只要他们来闹,谢家就会乖乖掏钱。
可没想到谢家人这么心狠不要脸,把她闺女赶出家门,还一毛不拔。
转头,她还是服软了起来。
“景峰啊,妈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你和欣然闹归闹,但不能连累我们家里人啊。她哥哥还有媳妇孩子要养,弟弟还没娶媳妇,都是要用钱的,这下了岗,你让他们怎么活啊?”
谢景峰冷哼,“你自己的俩儿子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当初他们俩要能找到工作,就不会让我帮忙了?我给他们找了工作,自己还不好好干,要不然人家看我的面子,头一个月干完就得赶他们走了。
如今我和何欣然离婚了,人家领导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再留着他们。我劝你们赶紧回去,若不然我给你们出钱盖的房子,我也要向法院起诉要回来。
不是我绝情,要怪就怪你闺女自己好日子过腻了,非要在外偷人,祸害的婆家娘家都不安生。”
何母看这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尤其是那套房子,他们一大家子可就只有那一套啊。
她哪里还敢跟谢景峰闹。
但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长期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心中悲愤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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