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家,估计就是司空少泽的后人了。
我偷偷看了司空少泽一眼,他目光冰冷,径直走上去,猛地推开了院门。
门上还挂着一把硕大的铁锁,居然被他一推就开了。
那个站在院子中央跳脚骂街的中年女人吓了一跳,高声道:“哎哎哎,你是谁啊?到我们家来干什么?”
司空少泽瞪了她一眼,她觉得浑身发冷,被吓得噔噔噔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什么人?”中年妇女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滚。”司空少泽冷声道,声音不大,但语调怎么听怎么吓人,中年妇女差点没吓尿,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钻回自己屋去了。
司空少泽来到那间房门前,窗玻璃已经破了好几块了,里面依稀能够听见低低的哭声。
他面沉如水,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三天,就宽限我们三天,三天之后我们一定还钱。”
司空少泽皱了皱眉,手一抚,门锁咔嚓一声开了,径直走了进去,我在后面看得满头黑线,他在地下镇压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当年被炼成了僵尸,性格脾性有了很大的变化,连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了。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屋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拿着菜刀,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
我连忙跑进去,拉住了司空少泽,对那中年男人说:“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催债的。”
“那你们是什么人?”中年男人问。
我说:“我们是来寻亲的。”
“寻亲?”中年男人说,“自从我们家出事之后,所有亲戚都躲着我们,你们寻的什么亲?”
周禹浩走上前来,说:“你是不是叫司爱国?”
中年男人点头,周禹浩说:“你父亲,是不是有个兄弟,很早就过世了,他的妻子当时已经怀孕了,但是改嫁离开,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中年男人惊讶地问:“你们怎么知道?”
周禹浩指了指司空少泽:“这位叫司空少泽,他看到了你们几年前在网上发的寻亲帖子,他的母亲就是从首都改嫁过去的,叫张秀碧。”
中年男人拿着菜刀的手缓缓垂了下去,上下打量他:“你……真的是秀碧婶婶的儿子?”
司空少泽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还是有些不信:“你有什么证据?”
周禹浩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女人,一个就是司空少泽。
中年男人拿过照片去看了看,激动地说:“真的是秀碧婶婶,你,你真的是我堂弟?”
我凑到周禹浩身边,低声问:“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周禹浩说:“刚才让你开车,就是因为我在网上弄这些东西。司爱国的女儿几年前在网上发过寻亲帖子,还贴出了张秀碧的照片,我就PS了一张。”
我看了那照片一眼,完全看不出是PS了,周禹浩还真是全才啊。
司爱国满脸愁容:“堂弟,你来得不是时候,现在我们家麻烦缠身,你还是回去吧,免得被我们连累了。”
司空少泽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骂骂咧咧,一群壮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满脸横肉,这么一伙人,若是走在路上,路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哟,司爱国,今天你家里很热闹啊。”一个领头的光头男人说,“你借的那八万块,什么时候还?要是再不还,我们就只有把你那个神经病女儿给弄去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