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纹蚀骨丹?”
“这架势,真要拿了枯山的命?”
“非也。”
“蚀骨丹吃了不会死人,每月按时服用解药便好,说白了,那老头儿要用此方法,来控制枯山,命输给了赵家,自得给赵家办事,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可没解药吃。”
“未免太狠了。”
“这能怪谁,是他自个加的赌注,若输的是赵云,枯山多半更狠,愿赌服输,自个造的孽,便自食恶果。”
“此话没毛病。”
唏嘘声此起彼伏,皆看着台上枯山,不知该怜悯,还是该感叹,好好一个炼器师,一场对决输掉了所有。
枯山的脸色,足够阴沉。
此丹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也知对方的寓意。
话说回来。
这能怪谁,怪他自个呗!自诩强大,贪心遭厄难。
“若不吃,老夫可帮你。”
诸葛玄道悠悠道,天宗来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输了便是输了,乖乖履行约定便好,不然,要见血的。
“我...吃。”
枯山终是拿了蚀骨丹,一口吞入。
唔...!
痛处随后便到,只觉骨头被蛊虫啃咬,痛疼难忍。
“来,跟老夫走。”
诸葛玄道倒背着手,迈开了脚步,其后,还有一颗药丸飞出去,被枯山稳稳抓住,这便是蚀骨丹的解药,需每月按时服用,若无解药,自己个撑着便好。
啧啧啧!
看客们啧舌,这么一尊炼器大师,这么一尊玄阳巅峰,就这般被带走了,场内赌所赢的,果是大赌注。
好戏,散场了。
诸葛玄道之后,腿脚最麻溜的便是赵云,怀揣着战利品,溜烟儿窜出了会场,找个地儿,把地火融了。
“回家。”
胖老头儿拍拍屁股,小黑胖子、小财迷、紫发小孩和赤嫣,也都起了身,回去先喝杯茶压压惊,完事儿,便去赌场领钱,都压了赵云赢,而且押了不少。
“赵云又赢了。”
身后,唏嘘啧舌声颇多。
这个“又”字,用的恰到好处。
当日,赵云与严康对战时,也没人看好他,偏偏人赢了,而且,还是还在严康较擅长的空战赢的。
为此,还把严康抢了个精光。
如今,桥段儿何其相似,还有一个比严康输的更惨的,一场炼器对决,不止输了身家,也搭上了老命。
等着吧!
今后几十年,注定要成赵家的苦力了。
“装备全靠打啊!”
老辈们语重心长的捋了捋胡须。
这话,也没毛病。
前是严康,后是枯山,貌似与赵云找刺激的,基本都没好下场,一个小家族的少爷,仅凭这两笔,就够他发家了,纵被赶出家族,一样能独自撑门面的。
“走了。”
杨雄一笑,与老玄空一左一右,都倒背着手,走时还哼着小调儿,看客们很默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今日的城主,貌似有些强硬啊!”
“嗯,丝毫不给柳家面子,显然力挺赵云啊!”
“得亏他镇场子,不然,柳家不会放血。”
望着杨雄离去的背影,太多老家伙老眸闪烁了深意之光,至今都搞不明白,是什么让杨雄这般力挺赵家,难不成,赵云给他送了好处?还是说,俩人有啥个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无论是哪个,柳家都足够难受,一间兵铺,三十万两银子,伤筋动骨啊!
“领银子喽!”
待收眸,看客们渐渐退去,都聚向了赌场。
只不过,是极少数。
那些,皆是押赵云赢的,本没抱希望,偏偏赵云那厮赢了,心里那个后悔啊!后悔没有赌上全部家当。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赢钱的,自也有输钱的,如王家,如那些与赵家敌对的家族,也如众大族派来的人,脸色都格外阴沉,押的都是枯山赢,例外一算,天晓得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