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扭头朝着陆川看了过去。
道士脸上冒出一丝恼火,喊道:“小子,你是眼瞎么?我们这么多人进祠堂,法器全部被毁,只有南宫老爷子的阴魂才能如此可怕,你一个连祠堂都不敢进的家伙有脸说我胡说八道?”
南宫朵朵对陆川没什么好感,见他这么说,冷冷道:“你别在这儿捣乱,我虽不通术法,但也知道一些事,若里边的真是邪物,即便再强大,面对这么多人围攻,也必定现出原形,而我爷爷生前实力已经到了顶峰,确实只有他的阴魂才能如此强大!”
陆川笑了笑,说:“里边的东西强大不强大,和是不是你爷爷的阴魂,并没有必然联系,你不觉得他强行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很牵强么?”
“南宫小姐,你心神受损,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受到了影响,看来这里边的东西,确实有些不一般啊。”
南宫朵朵皱起眉头,经陆川这么一说,她确实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她变得太容易被说服了!
过去的她可不是这样!
她感觉太阳穴位置传来刺痛,脑袋有些无法思考,赶紧用手揉了揉。
道士听到陆川这话,顿时有些着急,破口大骂道:“小子,我看你就是见我们能拿到南宫小姐给的报酬,心里边嫉妒,所以在这儿胡搅蛮缠!”
“既然你说的言之凿凿,你倒是告诉我们这里边的到底是什么邪物,你光嘴上说,谁能信你!”
陆川笑了笑,说:“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们看看里边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都是面露诧异,没想到陆川竟然真敢接这个话。
南宫朵朵感觉头痛缓和了一些,目光落在陆川身上,她也想看看这个家伙能有什么手段,跟大家证明祠堂里的不是邪物。
陆川看了韩清辞一眼,说:“清辞,你在这儿等着。”
韩清辞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川转身朝着祠堂里走了进去。
他刚迈进祠堂当中,祠堂的门便要自行关上。
他当即施展手决,一道力量出现,阻止了祠堂的门关闭。
若是门关上了,还怎么让外边的人看清楚里边这个东西的真面目。
众人满脸吃惊,没想到陆川竟然还有这种手段,纷纷上前,打算好好看看里边的状况。
正在打扫的“南宫老爷子”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眸中闪过一抹血色,随后周身释放出恐怖的阴气,朝着陆川包裹而去。
“擅闯南宫家祠堂者,杀无赦!”
外边看热闹的众人感受到这股恐怖的阴气,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们刚刚可是已经领略过这阴气的强大,知道陆川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险境。
“这小子太托大了,这股阴气比我们刚才进去时还要强大,而我们可是十几人一同阻挡,他却只有自己,搞不好他会直接死在里边啊!”
“哼,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我们都说了里边的是南宫老爷子的阴魂,他偏不信,死了也是活该。”
……
却见陆川面对那疯狂袭来的阴气,丝毫没有慌张,反而是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阴气攻击,啧啧,正合我意啊,我倒是正愁不知道去哪儿试试新得的神通呢!”
话音一落,他的眼眸便逐渐变为了暗金色,随后一股奇特的力量朝着四周散去,在触碰到那些阴气之后,竟是骤然燃烧起来。
不灭金瞳!
“南宫老爷子”看到这个变故,脸色大变,立马释放出了更多的阴气。
然而不灭金瞳对于阴魂一类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任凭他释放再多阴气,在陆川注视之下,这些阴气都会瞬间燃烧,化为浓烟,消失不见。
同时陆川已经借着不灭金瞳看清楚了“南宫老爷子”的真面目,脸上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实样子,看来很有必要给他们看一眼了。”
“南宫老爷子”察觉到不妙,当即就要逃遁。
但陆川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不灭金瞳破除一切幻术的特质发挥作用,一股力量作用在了“南宫老爷子”的身上。
“南宫老爷子”瞬间惨叫一声,随后周身皮肤开始燃烧,不多时,竟是变成了一个纸人,摇摇晃晃地飘落在了地上。
众人都是满脸震惊,万万没想到南宫老爷子的阴魂,竟然是一张纸人变得。
“这……这怎么可能,一张纸人竟有如此强的力量,这是怎么做到的?”
“比起这个,那小子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盯着看了几眼,就破除了阴气攻击,甚至给把里边那邪物的真面目给逼了出来,这看着才是不可能的事啊!”
“是啊,我刚才看到他的眼睛变成了暗金色,这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
南宫朵朵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她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前小瞧陆川有多蠢,这个看上去最平平无奇的家伙,才是拥有真正本领的人!
她赶紧冲进祠堂当中,盯着地上的那个纸人看了一眼,问道:“我爷爷是这个纸人变得?难不成这是某种邪物?”
陆川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纸人罢了,或者说,它是一个媒介,有人通过这个纸人,弄出了你所看到的一切,现在这个纸人身上的阴气全部被我化解,它已经变成一个普通的纸人了。”
南宫朵朵瞪大眼睛,“有人在背后操控?”
陆川点头,“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邪修手段,通过纸人媒介,承载阴气力量,制造出闹鬼的假象,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这背后之人,肯定是有所图谋。”
“而且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图谋的,就是你!”
南宫朵朵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闹鬼事件,竟然还有人在背后操控,而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赶紧问:“在这背后操纵的是什么人?”
陆川扭头朝着正现在院子里的道士看了过去,笑着说:“这恐怕就得问这个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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