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赶紧走过去,将那个花环拿了下来,摘下了系在上边的那张纸。
只见上边写着一大段话。
“阿牛,你就是师父让我和师兄杀的人,虽然你很可恶很讨厌,我真的想把你杀了,但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救了我两次,还治好了我的脚伤,我没办法对你下手。”
“所以我做出了一个违背师父的决定,放你一马,从此以后,我跟你互不相欠,日后江湖再遇,我一定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情面。”
“另外关于你强吻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事,我实在无法原谅,你都把我揉疼了,但我不想再见你,所以便画一张画表达我的生气,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对待别的女孩子了,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
下边那张素描画中,一个小男孩被绑上了绳子,吊在树上,一个小女孩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小男孩哇哇大哭,小女孩哈哈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画错了,小女孩虽然在哈哈大笑,但眼睛里却充盈着泪水,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
素描画下方,还写着一行小字:“这个花环是我送给那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阿牛的,那个只会动手动脚占人便宜的臭阿牛不许戴。”
看完纸上的内容,陆川的情绪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原来那个在自己突破过程中来看自己的人,就是蛛儿。
看着那幅素描中,小女孩狠狠给小男孩脑瓜崩的样子,陆川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想不出到底是善良到什么程度的女孩子,生了那么大的气,能想出的最狠毒的出气办法,就是给对方一个脑瓜崩。
“感觉蛛儿知道我的身份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偏激,虽然她奉师命来杀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反倒是我,知道蛛儿是大长老的徒弟后,便认定她会站到我的对立面,从而故意去伤蛛儿的心。”
“现在想想,我这个做法好像有点太蠢了,我为什么不能跟蛛儿好好解释清楚呢?”
“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啊,唉……”
陆川满脸后悔,看着手中的那个花环,沉默几分钟后,将花环挂回去,叹气道:“我和蛛儿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
云城郊区。
蛛儿垂头丧气地朝着月亮泉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月亮泉泉边,坐在了陆川为她治疗脚伤的石头上。
“我违背了师父的命令,大概率会被逐出师门吧。”
“可我实在没办法对阿牛下手,我猜他那天之所以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么粗鲁地对我,大概是从某个地方得知了我的身份吧。”
“阿牛并不是那种猥琐下流的家伙,现在回想一下,他那天的演技真是拙劣,不过亲我的时候倒是挺认真的,还有他的臭手,连人家那么隐私的地方都摸,真是气死人了,臭阿牛!”
“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让我们来杀阿牛,或许他们两个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吧,唉……”
她昨天其实就已经意识到陆川突然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当时她因为生气,没有注意到陆川假装大恶人的样子有多蹩脚,事后冷静下来才发现了端倪。
等她知道阿牛就是师父让他们杀的陆川时,顿时便猜测陆川肯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则不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对自己。
作为一个心思敏感的人,蛛儿很容易就猜到陆川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怕自己知道真相后不知所措,所以才充当了一次恶人。
所以昨天她才会和流风提出自己一个人去杀陆川的提议。
她怕陆川真的死在流风手上。
虽然一方面是师父师兄,一方面是只相处了几天的阿牛,她本该站在师父师兄这边才对。
但她拜入师父门下,从未在师父和师兄弟身上体会到任何温暖,而只相处了几天的阿牛却让她感受到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关心和照顾。
所以她选择了保护陆川。
“可这次过后,我应该再也没机会和阿牛见面了吧,不知道他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老婆,不管如何,他老婆肯定会非常幸福。”
蛛儿眼睛里流露出了明显的嫉妒情绪。
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离开月亮泉,去到了流风所在的据点。
流风看到蛛儿回来,立马上前,问:“怎么样了?”
蛛儿说:“那个陆川实力确实不怎么样,我很容易就把他给杀了。”
“这样的小角色,师父让咱们两个来杀,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感觉师父应该也只是借这个机会让我们两个下山来散散心。”
“既然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可以回宗门复命了,没准师父他老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陆川死没死呢。”
流风笑了笑,说:“师妹所言极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师父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师妹这次出手,肯定也是耗费了不少力气,我这里正好有一颗恢复力量的丹药,就送给师妹吃了吧。”
说完,他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了蛛儿。
蛛儿接过,说:“多谢师兄,不过我现在不需要服用这个丹药,我留着以后用得着的时候再吃吧。”
流风闻言眼睛里闪过一抹着急,赶紧说:“师妹,我这个丹药有点特殊,一旦从玉瓶当中拿出来,如果不吃,会很快失去药效,所以你还是不要放了,现在就赶紧吃了吧,这一颗丹药可是价值不菲呢,若是浪费了就可惜了。”
蛛儿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现在就把它吃了。”
说完,她便将那颗丹药塞进了自己嘴里。
流风看着蛛儿把丹药吃下去,这才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说:“师妹,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启程回宗门。”
说完,他去把东西收拾了,却专门铺了一床被子在地上。
蛛儿看着流风满脸疑惑,问:“师兄,咱们不是要回宗门了么?你还铺被子做什么?”
流风笑了笑,说:“奥,一会儿没准能用到。”
蛛儿还想问用被子做什么,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自己身上没了力气,心中的某种欲念也开始被无限放大。
她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一只手抵着额头,皱着眉头问:“师兄,你刚才给我的那颗丹药是不是拿错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身上没力气了,而且……而且……身子变得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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