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京晚上去参加了一个宴会,直到十一点,才结束。
他喝了不少的酒,头都有一些疼了起来。
上了车以后,付寒京就抬起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司机见状,问道:“老板,你要不要喝点儿醒酒药?”
付寒京说道:“不用,歇一会儿就好了。”
这些个家伙,逮到机会就灌他的酒,真的是当他好欺负了。
司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老板,你现在要去哪里?”
付寒京原本是想说去一趟公司,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去公司,虽然文件助理都有拿过来给他批复,不过,有一些东西,还是需要去公司看看,才能够放心。
不过,在画到嘴边的时候,付寒京却鬼使神差地说道:“去医院。”
司机也知道昨晚付寒京开车把一个小姑娘给撞进了医院的事情,为此,还非常的自责。
如果,昨晚他能够坚持要送付寒京回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司机没有敢多说什么,就直接发动了车子,往医院的方向开。
宴会的地方距离医院很远,即便现在是深夜,路上并没有什么车子和行人,可是,一路上开过去,却也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到达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了第二天。
付寒京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后座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机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多问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面打鼓,不懂他们老板怎么会突然到医院来。
而且,到了医院以后,还不下车。
这太奇怪了。
不过,老板的事情,司机也不敢多问。
其实,现在这个时间,付寒京即便是下了车,也没有什么用的。
这个时间,医院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他也根本进不去。
付寒京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却还是过来了。
对自己的这种行为,付寒京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他这是中了什么邪吗?
不然,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然而,来都来了,付寒京又不想那么快离开。
他就这么在车里面坐着,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不发一言。
一直到凌晨两天,司机已经悄悄的打了两个哈欠了,付寒京才说道:“回去吧。”
司机立刻打起了精神,发动了车子。
将付寒京送回到了他最近的住处,司机听到付寒京说道:“明天给你放一天假,不用过来接我。”
司机点了点头,感谢了付寒京,便离开了。
付寒京回到家中,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他的眼前,全部都是那一张天真美好的脸。
她把挣钱想的理所当然,把梦想也想的理所当然。
好像在她的世界当中,只要是自己努力了,就不会有任何的辜负。
付寒京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纯粹的美好了。
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是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真的是很新鲜,那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能够让他这么想起来。
付寒京抬起手来,落在落地窗上。
他的指尖在落地窗上写写画画,不多时,居然写出了一个名字。
危桑。
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不过,这个姓氏,的确是非常的特殊。
付寒京其实有想到了一个家族,不是宁城的,也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
就是不知道,这个危桑,和那个家族,是有什么联系没有。
付寒京收回了思绪,胡乱的在落地窗上面擦了几下,就转身去到了浴室。
真的是很要命。
他的想法,越来越荒唐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占据着付寒京的脑海,让他现在非常的恼火。
他甚至都想要扒开自己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一些什么东西,怎么就能够想到这么多这么荒唐的事情。
然而,这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小姑娘带给他的。
这就让付寒京更加的哭笑不得。
他认为,自己一定就是还不够忙碌,所以,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笃定了这一点,付寒京洗完澡以后,并没有回到房间去睡觉,而是去到了书房,打开了电脑,继续工作。
一直到天亮,付寒京才伸了一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走去厨房,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又站在了落地窗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他在写危桑这两个字的时候,太过用力,还是怎么着,现在居然还能够看到这两个字的印子。
付寒京的眉头倏地拧了起来。
这种感觉,可真的是太不好了。
他这是怎么了?
还是,这个玻璃就是有问题,居然随便写了两个字,就擦不掉了。
那他可就要投诉这个房子的开发商了,这用的是什么材料,怎么这么的不靠谱。
付寒京再次被自己的荒唐想法给震惊到。
他猛地把咖啡仰头灌了进去,低笑出声。
“付寒京,我看你是有病。”付寒京自言自语到。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才是让付寒京觉得,自己真的是有那个大病。
他居然,直接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家门。
而且,上车以后,他想也没有想,就直接朝着医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等到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付寒京才回过神来。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紧紧地攥在一起。
他这是在干什么?
昨晚上来一趟不够,现在大清早的,居然又过来一趟。
“付寒京,你简直魔症了!”付寒京低咒了一声。
然而,他到底还是从车上下来了,面无表情地走进了住院大楼,走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走出了电梯,走到了病房门口。
付寒京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久久地站在病房前。
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危桑醒了没有。
他也没有给她带早餐,要不,还是先去给她买一份早餐吧。
正想着,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护工一看到是付寒京,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付先生,你来的这么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