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们多能耐啊,说给人定罪就给人定罪。”景郁眼底划过一抹凶恶,“但是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拉着你死也是一起死,所以余将军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咱们就跟你那十个死士,一同在黄泉路上作伴,听明白了吗?”
余江梗着脖子,只能斜眼看景郁,“你……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死士,是怎么养出来的?”
余江脸色大变,身体哆嗦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死士?”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他的胳膊上已然添了一道伤口,鲜血不要钱一样往外流。
“余将军,我说了,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不是很好。这一次给你个教训,你再不听话,下一次的刀就不知道会开在肚腹还是心脏了哦。”
余江没想到景郁居然真的这么疯,“你居然敢……这里可是东营大牢!”
景郁手上微微用力,余江这回终于感受到了脖子的刺痛,不由得皱起了眉。
“原来余将军是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不不……”余江终于感受到了害怕,他第一次正眼看景郁,全身红衣,可那双眼却盛满了残忍狠辣,还有……浓重的杀意。
“我说,我说……”余江立刻道:“是……是有人教我。”
呲……
余江腿上挨了一刀,原本打算趁景郁不注意暴起反攻的力度一下泄掉,疼得他直冒汗。
景郁恶作剧一般地笑笑,“我还没有问问题呢,刚才的问题你不是回答错了吗?我又没说第二个问题也是这个,余将军,你脑子不太好啊。”
余江咬着牙,也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在忍气,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景将军还想问什么?”
“教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戴着面具,只给了我方法,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直也没有要求我做什么。”余江回答得很全面。
他害怕这个疯子又找理由给他一刀。
景郁又问:“你营中的死士还有多少?”
“一百余人。”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害我?”
余江害怕得闭眼,他也不是没有上过战场,再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过,可他从未见过景郁这样的人。
前一刻他能笑眯眯地跟你好好说话,下一刻就能拔刀让你流血。看起来弱不禁风柔弱可欺,可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就好像他周身的要害都被一双眼睛盯住,只要他稍有动作,甚至心中冒出想法,都会被景郁识破。
东禹除了摄政王之外,何时出现了如此可怕之人?
“余将军?很难答么?你说你嫉妒南陨城对我好,我都是信的。”景郁笑道。
她胸口的那股郁气可算是出了个彻底。
她从小为了活命战战兢兢看人眼色,自从出师后,她豁出命往上爬,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受气。
从那时起,谁让她受气,她就让谁受罪。
忍一时风平浪静?呵……在她这里,她忍一时,接下来便是狂风巨浪,百倍偿还。
她得感谢余江,让她大概知道自己如今在东禹是个什么水准。
南陨城、雪冥那样的天才,她要是硬拼,大概会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地场面。
但其他人,比如余江这种,出手前哪一块肌肉发力,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足为患。
大概是景郁沉默太久,余江反而更加害怕,哆哆嗦嗦地说了实话,“是……是因为策应军,我从入军营开始就想接手策应军,每一年都提了许多训练策应军的法子,可是摄政王从来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