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芯还在一旁不停指责,“也不知北渊是怎么教育出来的公主,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敢在别人的地盘随意污蔑人。”
离诗诗身体微微颤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舒芯,眼底压抑着羞愤。
正当她要开口道歉时,景郁抢先一步喊道:“诗诗公主。”
离诗诗看向景郁,“七王爷。”
景郁笑了笑,问她,“你说有人给你字条说酒中有毒,那字条可还在?”
离诗诗苦笑了一下,“不在了,昨夜看完我就放在桌上,可早起醒来,就找不到了。”
她不傻,当然知道那是重要证据。
可,就是不见了。
景郁盯着她,没有证据,只告诉离诗诗这样一个消息。正常人都会想到,这很可能是一个局。
离诗诗完全可以事不关己,看着她喝下那杯酒。
什么都不做,就不会错。
刚刚离墨之所以阻止她,应该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可离诗诗,仍旧出声阻止。
这个情,她承了。
景郁站起身,回头看向舒芯,“云灵公主,诗诗公主虽然冤枉了你,可却也是为了本王。云灵公主可否给本王一个面子,此事就这样揭过,如何?”
离诗诗不敢置信地望向景郁,眼泪一下流了下来。
景郁觉得好笑,这小公主还挺有意思。
刚才那种情况都忍着不哭,现在哭什么。
她将离诗诗挡在身后,面向舒芯,“可以吗?”
舒芯不太情愿,但是又不想在景郁和众臣面前留下个斤斤计较地形象。
便点头答应,“既然是七王爷求情,舒芯定然是要听话的。此事便作罢,北渊公主日后莫要再胡乱冤枉他人了。”
离诗诗低头抹着眼泪,眼前一片都是是景郁红色的衣摆,在她正前方。
她微微抬头,景郁修长的身形立于她身前,替她挡住了咄咄逼人地舒芯。
这时,舒芯突然道:“离诗诗,七王爷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没有表示就算了,谢谢都不会说的啊。”
离诗诗瞬间反应过来,胡乱抹了把脸。
北渊人擅于骑射,性子爽朗,即便是女子也能与男子同桌喝酒。所以对于北渊人来说,什么礼都离不开酒。
许是知道离诗诗在找什么,舒芯主动帮离诗诗拿起她桌上的酒壶,递给她,还挑衅地笑。
离诗诗不理她,转头拿了另一壶酒。
舒芯却笑得愈发得意。
离诗诗,跟她斗,还嫩了点。
离诗诗给景郁先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直接拿碗倒了满满一碗。
“七王爷,诗诗谢谢你。”
说完,离诗诗也不管景郁,对着碗口大口喝酒。
景郁哭笑不得,离诗诗果真是彪悍。
她垂眸看着手上的酒杯,她也想用碗喝。
离诗诗一碗酒喝光,小脸红扑扑地,期待地望着景郁。
景郁微微一笑,酒杯靠近唇边。
这时,牧野突然窜出,夺走了她手上的酒杯,神情凝重,“有毒。”
说完,他直接拔下一旁侍女头上的银簪,放进酒里。
拿出来时,银簪尾端已是乌黑一截。
是剧毒!
“难怪小爷的虫子都不敢靠近,触之即死,好烈的毒。”
“什么?”离诗诗不敢置信。
七王爷的酒,可是她亲手倒的啊。
舒芯指着离诗诗,大声道:“原来是你自己想下毒害七王爷,贼喊捉贼!”
谁也没想到一直吵吵闹闹说酒里有毒,现在真的出现了毒,官员们慌成一片,都警惕地盯着离诗诗。
还有离墨。
离诗诗满眼地不知所措,“不是我,我没有下毒。刚刚那酒,我也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