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牧野觉得无聊,四处去找景郁,看到景郁靠在南陨城的怀里睡着了。

更可怕的是,南陨城居然握着他景兄的手,还一副春风满面地笑容。

“我去!大雪球,你快看,你快看!南陨城非礼我景兄,我要去救他!”

雪冥直接把人摁住,催马往前,“本尊如今伤重,打不过南陨城。”

“那怎么办?就任由南陨城欺负我景兄啊?”

“你又知是欺负?”

“我当然知道,藏花阁里那帮子男人就喜欢强摸紫影的手,小爷不知道揍了多少个这种人,不差南陨城这一个!”

“若是你景兄允了呢?”

“那也不……什么?!”牧野回头瞪着雪冥,“我景兄,该不会……不会吧!景兄……喜欢男人?”

雪冥闭眼不语。

半晌,牧野嘀咕出声,“我景兄喜欢男人,我也是男人啊,他怎么不喜欢小爷我啊?”

他用手肘怼了怼雪冥,“也不喜欢你。”

雪冥:“……闭嘴!吵死了!”

牧野委屈巴巴地闭嘴,恋恋不舍地回头去看景郁,又小声嘀咕:“便宜狗南陨城了,那我以后得对他好一点了,总归我景兄喜欢的。也不知我景兄是什么时候瞎的,如何能看上南陨城,南陨城有什么好的。城府深、手段狠,还不如你呢,大雪球,要不你去把我景兄抢过来,我帮你……”

“闭嘴!”

“哦。”

往回走的路平静安宁,来时一日半的路程,竟走了三天。

这一路,景郁都没有离开过南陨城身边。

一开始,对于底下士兵的疑惑,莫锋和方明还煞有其事地解释:“七王爷为救东营将士身负重伤,摄政王悉心照顾,是为应该。”

后来,解释得烦了。

便是索性一句:“摄政王的事少管,脑袋不要了!”

后来便无人敢问。

每每方明和莫锋凑到一块便是琢磨,“为何少将军与七王爷日夜都在一处?”

牧野也想不通,“我景兄真的不烦南陨城吗?天天在一起,都不跟我玩了。”

雪冥完全不理他,挨着他坐着,闭目养神。

只有林风想得最通,他是景郁的贴身侍卫,总有人问他,他就跟人耐心解释,“我家王爷与摄政王亲如一家弟兄,感情好得很呢。我家王爷说了,日后与摄政王成亲都要在同一日,他们约好的。”

有人信,有人不信,不信的林风就要与人决斗,他赢便得信。

快到东营的时候,林风又与人切磋起来。

景郁看着好笑,“林风如今的身手,抵得上十个以前的他。”

两人立于山坡上,南陨城看着下方的林风,道:“你这侍卫胜在忠诚肯学,赤羽卫精锐所能,他已尽数学去。”

景郁惊讶地挑眉,“林风的功夫,不会是你授意人教的吧?”

南陨城爱极了景郁灵动的表情,无论是惊讶还是霸道的模样,都可爱得紧。

拉着人转身绕到一大树后,南陨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不然七王爷以为赤羽卫是何人都教的么?”

景郁缩了缩脖子,弱弱道:“好……好好的,亲我……干嘛……”

南陨城只笑,低头看着景郁受伤的手,“伤口好多了,近日会痒,记得不要挠,若实在痒,来找我。”

景郁一脸复杂地看他,“南陨城,你又哪根筋搭错了吧?我受的伤比你吃的饭还多,这点常识要你说。”

南陨城的脸一瞬间沉下来,“受的伤比我吃的饭还多?”

景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尴尬地轻咳两声。

要是说她上辈子的事,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她身上的伤疤,能亮瞎南陨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