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抓我手,摁我头,劲儿还挺大。”

离诗诗捂着通红的脸,在原地疯狂跺脚。

“乔大人还说你二人高山流水,这分明是山水交融!”

忽而,她举手发誓,“七王爷,我以北渊安宁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乔大人也不说!”

景郁点头,如果这样算是断袖,说出去确实不太好。

亲一亲就算,可她记得韩宇明帮刁波还清债务的时候,刁波也拽着韩宇明,在他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

虽然韩宇明很嫌弃,可也亲了啊。

她便以为只亲吻,谈不上断袖。

她向来脑海中记了一堆生活概念,可具体是怎么样,她还真不确定。

“七王爷。”离诗诗食指对着食指,又害羞又好奇,弱弱地问:“日后你与摄政王成婚,可否允我观礼呀?若是东禹闲言碎语多,你可去北渊,我们北渊女子可骑射,男子也可近庖厨。便是断袖,亦无人指指点点,去北渊成婚,会受到大家的祝福,因为你们很勇敢。”

她喜欢过七王爷,又喜欢过摄政王,现在这俩人在一处了,说什么她也该见证一下。

景郁却是疑惑,“成婚?成什么婚?”

离诗诗震惊,“不……成婚吗?”

景郁纠结地皱眉,忽然门口传来赤镜轻咳地声音。

这是乐榆回来的信号。

景郁蹙了蹙眉,“诗诗公主,你找个房间躲起来,不要跟他正面相对,这人很危险。”

“好。”离诗诗说着,提起裙摆就往中厅里跑。

她的身影刚消失,乐榆便踏进了大门。

“姐姐,可有人来过?”乐榆皮肤白皙,景郁留在他脖子上的指印还清晰可见。

景郁扫了他一眼,神色冷漠,“跟你没有关系。”

乐榆毫不在意,“姐姐,我买了许多吃食,听说你爱吃糕点,也买了许多。”

景郁手指在桌面轻敲,有些不耐烦,“我并不爱吃糕点,我的耐心有限,你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了。”

乐榆朝着景郁的房间走去,“姐姐,我们去屋里说,外面冷。”

景郁最近都不住在自己房间,为了防乐榆,她每日睡觉的地方不定。

有时候不睡,整夜守着,就像以前出任务时那样。

抬脚跟上乐榆,景郁周身地冷意渐渐凝聚。

房间里。

乐榆在桌旁的软塌上坐下,原本想景郁与他相对而坐。

可景郁一转身,坐在了离他三步远地椅子上,手肘搭在椅子旁的小桌子,对乐榆带回来的吃食,没有丝毫要入口的意思。

“姐姐,东西不吃,你与我喝酒如何?这酒是果酒,不醉人的。”

为了卸下景郁的防备,乐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然后从同一坛酒里面再倒出一杯,送到景郁的手边。

景郁不接,沉沉地目光盯着他。

乐榆笑得灿烂,“姐姐,你不喝,那我就不说咯,你杀了我吧。”

景郁舌尖顶了顶牙齿,极其地不耐烦。

乐榆总是很容易勾起她心底地暴戾。

接过酒在指尖把玩,酒味正常,颜色正常,应该无毒。

可有没有别的东西,她不敢确定。

她,从来都不敢小看乐榆。

正在这时,她的衣摆突然被拽了一下。

低头一看,身侧的桌子下方,离诗诗正瞪圆了眼睛瞅她,随后指了指酒杯。

景郁挑眉,离诗诗却坚定地点头。

北渊人知恩图报,上回接风宴上,七王爷信她没有下毒,又护她名声。

她该还的。

乐榆正走回软塌,背对着景郁倒酒,嘴里还在说着,“姐姐,你放心,我不会下毒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