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心口一跳,随后开始狂跳。
跳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推了推南陨城,才发现这人身上烫得要命,“南陨城,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南陨城像是感受到她的慌乱,抬眸锁住她的眸子,眼底压抑着万千情绪,种种皆为爱恋。
“小七,最后一事。今夜的事提醒了我,若以后不得已时,你落至北渊公主一般境地,且无人相助。要记得保命,不要害怕,只要你活着,一切交予我来解决。”
景郁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可你刚刚还说不许别人碰我呢。”
她还答应了的。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
这人故意的吧?
南陨城却眸色认真,“生死之外无大事,若真有那一日,定要活着。”
他向来知道景郁性子偏激,有仇必报,大大小小的事,需得一一告诉她。
否则按她自己的性子,这命是随时都可拿去搏斗。
“小七,答应我。无论是什么境地,都要活着。”
景郁不由得嫌弃,“南陨城,你以为我傻啊,我当然要活着。”
“小七真乖。”南陨城奖励一般地轻吻她的脸颊。
景郁嫌弃地蹭了蹭脸,望着天,有些担心离诗诗,“南陨城,你说诗诗公主清醒了会怎么样啊?”
很显然,南陨城紧张着措辞的表白在景郁心里压根没掀起什么风浪。
在她心中,一向是行动大于语言,结果大于过程。
纯粹把南陨城的话,当成了他今夜不正常的呓语。
南陨城心中也知。
可他却固执地坚持,从此以后,这人是他的了。
虽身还未得,心也不定。
但,是他的。
天刚亮,景郁就要回王府看离诗诗。
虽然王府外围着东营将士,里有赤渊和林风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是她心里始终不放心。
远远地,看到乔仞站在门口,晨光洒在他身上,景郁轻易就看见了他眼底的青色。
这是……一夜未睡?
“乔仞,诗诗公主怎么样了?”景郁低声问。
乔仞恭敬行礼,答道:“太累,睡着了。”
他犹豫了下,忽而在景郁面前跪下,“七王爷,乔仞有一事相求。”
景郁正疑惑之际,南陨城走过来替她接了乔仞的话,“如今的情形,你娶不了北渊公主。待过些时日,本王会替你二人做主。”
乔仞沉默着,也只得应道:“是。”
从清晨至傍晚,离诗诗睡了一天。
乔仞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一动不动,滴水未进。
景郁和南陨城在不远处地凉亭看着,劝了也劝了,乔仞不听,也只能由他去。
太阳下山的时候,离诗诗终于醒了。
刚一打开门,就被乔仞拽着进了房间,动作之快,根本不像个没身手地秀才。
南陨城头都未抬,一直在给景郁挑鱼里的刺。
只景郁眼神好,看到了离诗诗脖子上的青紫,还有被撕得不像样地宫装。
屋内。
乔仞将离诗诗拉到床边坐下,往她手上塞了杯茶,然后自己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离诗诗睡醒了,也知道昨夜与乔仞之间发生了什么,玩味地看着乔仞。
“乔大人,你是有话要与我说?为何不敢看我?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离诗诗红着脸,嘴上却不饶人。
乔仞平日里太过正经,可昨夜……真是让她见识了一番不一样的他。
乔仞紧紧握着拳头,低头看着地面,“昨夜乃是为了解公主体内之毒,是乔仞逾越。”
离诗诗身下还疼着,撅了撅嘴,“可你昨夜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仅逾越了,还越界了。你还说要一生一世对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