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目瞪口呆,还没呆完,又听雪冥闭着眼开口:“吊绳处放一铡刀,风再大些绳子吹到刀刃上,更为有趣。”

谢思:“!!!”

“救命啊倩倩,救命啊!他们都是魔鬼,太可怕了!救我!”谢思腰上系着绳子,在空中晃荡。

景郁勾了勾唇,“谢思啊,火盆在准备了,别慌啊。”

谢思哇哇大喊,在空中挣扎,像一只被捆住地毛毛虫。

刁波等人大笑,就连姬冰倩也不由得莞尔,眼角带着些许弧度。

谢思眼尖,一下就看到了。

看到姬冰倩笑,谢思也高兴起来,豪气干云地大喊:“一个火盆算什么?!再来一个!”

景郁:“……这怕是个傻子吧?”

正在策应军中热闹之际,一小兵忽然禀报,“摄政王、将军,云灵公主在东营门口与莫将军起了争执,她一定要入东营。”

听到云灵公主四个字,姬冰倩眼底的笑意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握着剑柄的手背伤口崩裂。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如今在东禹,一切都应听摄政王之令。

现在,还不能杀舒芯,流月国残存地百姓,还需要时间撤离。

看着姬冰倩的背影,景郁也没了玩闹地心思,道:“我去看看。”

南陨城抬脚跟在她身后。

牧野哼了哼,嘀咕着:“刚开始看热闹呢。”

雪冥侧眸看他,“外头更热闹,去看吧。”

牧野看回去,“你又要回去看医书?”

雪冥:“嗯。”

牧野:“小爷陪你。这里是东营,我景兄吃不了亏。”

雪冥眉眼温软几分。

这几日,牧野几乎日日夜夜都陪着他,是感激,是陪伴,亦是害怕。

不愿让景郁担心自己,便不常出现在其跟前,心中恐慌害怕,便时时缠着他。

雪冥岂非不知牧野心底的害怕,牧野从没指望过真的能在医书中找到压制蛊虫的办法。

他才十六岁,嘴里说着不怕死,可身边有在意的人,心里有想去的远方,如何能舍得。

雪冥看着牧野的背影,轻声开口:“放心吧,本尊不会让你死。”

东营外,景郁原本以为要面对舒芯的咄咄逼人,却没想到舒芯已然被人逼得气恼抓狂。

“舒芯你要不要脸?这里是东营,里面全是男人,你来这里就算了,你还打扮成这样,你怎么不穿再少一点呢?还有,你是云灵国的,摄政王都说了要帮流月国,你来东营是不是想害人啊?!”

舒芯气得要死,“离诗诗!”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不变的真理是一物降一物。

在吵架方面,舒芯就没赢过离诗诗。

离诗诗扮成了男装,这回不仅嘴上两撇小胡子,还在下巴上粘了胡须。

兴许是跟舒芯吵架吵得太激动,自己把胡须扯了,捏在手里。

身后……乔仞宠溺地看着,时不时在离诗诗想不起来骂人的词儿时提醒一句。

“……你不就是因为什么西榆义姐才能进东禹的吗?你还来人家军营,有人待见你吗你就来!还用身份压人家将军,别人是东禹的将,又不是云灵的将,凭什么听你的?!”

离诗诗火力全开,轰得舒芯回不上嘴,“你这叫……”

乔仞适时出声,“自命不凡。”

“对!”离诗诗昂着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云灵与南疆勾结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人家流月国善待云灵子民,你倒好,火烧自己国家的百姓,逼得云灵女帝归还云灵国。

你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人家那是不愿意伤害平民百姓。可你舒芯干什么了?屠杀人家流月百姓,现在还想来东禹搞事,你以为东禹好欺负啊!你当摄政王是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