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

他扫了眼牧野,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有手?

牧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

景郁走到赵方义面前,给了他一锭金子,“来,带你爹去治病,顺便看看脑子。本王觉着,他这地方多少有些毛病。”

景郁指了指脑袋的位置。

赵方义愣愣地接过那金子,嘴巴张得更大了。

“这……这……”

这不是诊疗费的事啊?!这……

而且雪主给的诊疗费是两锭金子,这怎么还带中间扣一锭的呢?!

赵方义本就没什么主见,遇到什么事都要他爹拿主意。

现在赵宜晕倒了,他更加没了主心骨。

“摄政王……”

看来看去,赵方义决定找南陨城帮忙。

毕竟他们赵家已经投诚于摄政王了啊。

摄政王一定会护着他们的。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南陨城,包括雪冥和景郁。

南陨城淡淡出声,“七王爷处理得甚好。”

景郁笑起来,“本王也这样觉得。”

处理纠纷,她是专业的。

而且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不讲道理,只看亲疏。

赵方义下巴都快掉了,可没人能帮他,他也只能扶着赵宜离开了大殿。

这一个小插曲并不算什么,对于景郁来说,唯一不太对劲的是……

“小牧野,你怎么不打他?”

落座之后,景郁问道。

她答应离诗诗一会要去帮她穿舞衣,所以就跟雪冥和牧野坐在一起。

南陨城也以今日宴会随性而行的理由,把桌案搬到了景郁身边。

四人是并排坐着。

牧野左边是雪冥,右边是景郁,他闷声解释,“景兄,你是东禹的七王爷,他们算是你的臣,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景郁啧了一声,“那你可以直接弄死他啊。下毒、放虫,多的是招。”

“小七。”南陨城无奈出声,“中秋宴出了人命,便不能进行了。”

“那就让他晚点死呗。”景郁毫不在意。

她冲殿门口努了努嘴,“吴启元跟出去了,这赵宜只怕是假意投诚,故意试探。”

南陨城给她夹菜,道:“嗯。既是挑拨,也是试探。雪主两次入东禹皇宫,已让钟逸闻生疑。”

以南陨城和雪冥的敌对程度,雪冥绝不会踏进东禹皇宫两次。

而刚刚在殿门口,他们四人丝毫没有掩饰对彼此的态度。

明眼人一看就知,四人关系很好。

刚才赵宜的举动,是挑拨北雪和东禹关系。也是试探南陨城会如何抉择。

只是景郁插了手。

本是可能会触发两国战争的争端,被景郁插科打诨给混了过去。

只是有一点……

赵宜,或者说钟逸闻,是怎么知道雪冥在意牧野的?

定然是知道,才会用牧野来刺.激雪冥。

而牧野和雪冥几乎长时间都在东营,能知道他们关系好,还会告诉钟逸闻以此利用的……

景郁握着酒杯的手倏地收紧。

乐榆。

乐榆是知道的。

他,如今竟是在东禹吗?

皇宫某处。

赵方义背着赵宜往皇宫外走,身后传来快速地脚步声,不一会便走到了他面前。

“吴大人,我父亲……”

赵方义一见吴启元,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期盼地望着他。

吴启元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赵公子不必担心,赵大人不会有事,你父子二人先行回府,会有人上门替赵大人诊治。

刚刚的事辛苦赵大人了,老师已有判断,接下来的事二位就不必再理。”

赵方义急了,生怕被抛弃,“钟丞相不是说要我父亲假意投诚于摄政王,是要试探七王爷与摄政王关系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