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杀人诛心地原则,景郁好心地告诉她,“从你雾家找到的孩子。雾月,你可要好好活着,雾家,就剩你一个了。”
说完,她拉着南陨城往外走,身后传来雾月崩溃绝望的怒吼。
“什么?景郁!你说清楚!你给我回来!你对雾家做了什么?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南陨城揽着景郁加快脚步,雾月的声音逐渐消失。
景郁无奈,“怎么还迷信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南陨城,你如今怎么如此胆小?”
南陨城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答道:“心有所求,便宁可信其有。”
景郁撇撇嘴,“封建迷信不可取。”
“景兄!”牧野突然不知道从哪跳出来,身后跟着雪冥。
不得不说,现在的雪冥称得上风华绝代四个字。
只缓步而近,周身的气质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景兄,老尧头说要取蛊虫,要用你的血,你小小一滴就好,我给你带了鸡腿补回来。”牧野龇牙笑,脸颊的酒窝可可爱爱。
景郁伸出中指,“来,取吧。一滴血一座金矿啊,说好的。”
南陨城看了雪冥一眼,“哑药。”
雪冥痛快地扔给他一瓶药,“抵了。”
景郁不乐意了,“诶诶,一瓶哑药抵一座金矿,南陨城你会不会过日子!”
南陨城望着她,眼眸清亮,透着丝丝委屈,“需得堵住那雾月的嘴。”
景郁一噎,想到刚刚南陨城那紧张的样子,知道他心里也是担心她,摆摆手,“行行,去吧去吧。”
她下次换个方法再把金矿骗回来。
有了景郁的血,还有血蛊蛇,雪冥体内的蛊王不足为惧。
未免夜长梦多,牧野拖着尧沧连夜给雪冥取蛊虫。
尧沧无奈,只得同意,一边捣药一边道:“虽说寒毒与蛊王清除之后,身体便会慢慢恢复。但是寒毒毕竟在你体内太久,蛊王又是养了十多年的玩意,身体短时间内会很虚弱,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说着,他就絮叨起来,“你们也得劝劝景郁那孩子,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句不对就要杀人,一点疆主之风也无。”
牧野毫不在意,帮雪冥在他身上的伤口处抹药,回道:“老尧头你这话说的,我景兄要打人要杀人,那都是有理由的。你要是不乐意她杀人,你可以帮她杀了,这样我景兄就不会动手了,她一向最讲道理了。”
尧沧:“……去去去,景郁呢?血呢?”
牧野指了指外面,“被缠住了。”
景郁很崩溃,她只是心疼宁宁那孩子,就在他朝她跑过来的时候,接了一下。
没想到,甩不掉了。
宁宁死死地搂住她的脖子,腿缠在她的腰上,紧紧夹着,生怕掉下来。
而景郁,两手叉腰,完全不碰他。
一大一小的眼神对上。
景郁板着脸,“下去!”
宁宁噘着嘴,“不下。”
景郁:“……你想干什么?”
宁宁:“抱……”
“让小阿菱抱!”
“姐姐抱……”
又软又奶的声音听得景郁头皮发麻,“信不信我杀了你!”
宁宁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摇头,“不信。”
景郁:“???”
她什么时候这么没脾气了?居然让个小孩子给拿捏了!
暗处,小阿菱急得团团转,“完了完了,我在宁宁面前把阿姐说的人美心善,温柔细心,绝对不会伤害他,这孩子居然当真了。他怎么敢啊,怎么敢去缠着阿姐啊,完了完了完了……”
赤月在一旁安慰她,“不必担心,七王爷看似凶恶,最不会伤的就是孩子。否则,以她之能,怎会甩不掉一个孩子?”
小阿菱捂着脸,“可我怕摄政王啊……”
“怕本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