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不戴这个吗?”

景郁拿起衣服就往房间里钻,三连拒绝,“不戴,太重,影响我打架!”

小阿菱瞪大眼睛,“诶,可是那衣服……”

还没说完,景郁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众人才明白小阿菱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那衣服更影响打架……

景郁走出房间门,又走到几人面前,回头看了看身后,裙摆还没看到尽头,顿时毛了,“这什么衣服啊?拖这么长?小阿菱,拿剪刀来给我剪了。”

尧沧气得脸色铁青,“当初你母亲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做了南疆疆主,当初她离开时,所有人都说她背叛,你……”

景郁连忙打断他,“行,明白了。复仇这事我最擅长了。”

牧野笑嘻嘻地走到房间里,捡起最后的裙摆,道:“景兄,你放心走路,我帮你看着后面。”

景郁冲牧野比了个大拇指,上道。

与此同时,祭师府的祭师台下,除了雾家以外的九大家族全部安静地等候着,各个心思不明。

他们来的人不多,只想着提前见一见疆主,探探底。

可如今尧沧的人却带着他们来祭师台,他们心里也明白,恐怕是要看疆主即位。

偌大的空地上,拔地而起地一王座,离地有七八米,金灿灿的梯子之上,只一雕刻着复杂花纹的王座。

左右两侧,两尊高大的巨蟒石像,守护两旁。

祭师台在王座右侧,离地三米,矮王座几分,呈圆盘状,四周跪着年轻男子,个个黑衣,神情虔诚。

景郁到时,王座之下已铺上了柔软的地毯,看着像是野兽皮毛做的,颜色不一,看着却好看。

“疆主即位,疆民齐跪。”尧沧冷静的声音乍然响起。

没有给几大家族任何反应的时间,他要景郁先登王座。

几大家族面面相觑,目光落在景郁脸上。

女子目光沉静,视线落在王座之上,眉若远黛,唇如桃花,精致漂亮让人移不开视线,可眉宇间的凛冽冷意,却让人不敢再多看。

在她身侧,一男子着深蓝色锦衣,举手投足皆露王者之气,却落脚在女子后方半步。

冷硬的唇角微弯,看着女子的侧脸,像个尽职尽责的保护神。

在其之后,是一白衣白发的俊美男子,清冷漠然,形如谪仙。宛若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可那双不动声色逡巡各处,眸光中毫不掩饰的警告,无一不在表面他的意思。

谁若此时闹事,他便会杀了谁。

看起来最好相与的倒是最后方的少年,虽着黑衣,看似冷然,却像个邻家少年。忙活不停地扯着裙摆,一会怕拽着前方的人了,一会又怕弄皱了衣服。

时而看着前方的人还傻笑,脸颊两侧的酒窝又深又甜。

几大家族的人彼此对视,深知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全部跪了下来,齐声高喊:“恭迎疆主。”

景郁勾唇,却没有任何动作。

尧沧眼睛都快眨抽筋了,也没等到景郁迈一步。

她微微侧身,视线一一扫过所有人,声音清亮却带着独属于她的狂傲,“疆主?你们口中的疆主,难道不是雾月吗?”

林风和赤月压着雾月出来,南陨城手段高明,雾月身上毫无外伤,只神情痛苦,每挪动一步,都仿佛抽筋拔骨一般的痛。

而她,还发不出一点声音。

雾月艰难睁着眼睛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雾家人,终是相信,景郁真的杀了她全族。

她拼命地挣扎,眼泪一滴滴落下,看景郁的眼神恨不得将她一口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