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雪冥直接拽起它的尾巴往草丛里一扔,不见了踪影。
这回,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那可是疆主灵宠血蛊蛇,你扔了它作甚?”
就连维护景郁的姜容,也蹙了蹙眉,不甚赞同。
雪冥扫那人一眼,嘴里发出低低的哨声。
小白立刻摆着身体从草丛里爬出来,围着雪冥乱转,但是仍旧很嫌弃他身上的热度。
众人面色尴尬,对他们来说尊贵仰望的灵物,居然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景郁笑了,“拿走金铃又怎么样呢?留在南疆你们用得着么?”
她晃了晃金铃,铃音低低闷响。
这金铃也是神奇,景郁暴躁生气的时候,响声特别清脆动听。而她一旦心情好时要它响,必定是这般闷响,不情不愿地。
而铃音一响,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金铃响,百兽出。
南疆十万大山,不止百兽,应是万兽。
常居深山,凶猛残暴,若是被唤出,必有伤亡!
景郁看这些人害怕的样子,叹了口气,“就你们这点胆子,也敢来跟我对刚?”
整个场面一片安静,这时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疆主凶煞,金铃为从,千年难遇。可于南疆万民而言,凶煞之气难以控制,还请疆主早日与花家公子完婚。若能在半年之内怀孕,依氏全族愿以疆主为尊。”
景郁盯着那老头儿,头发胡须都花白,看着应有八九十岁了,可眼神却暗含精芒。
这是个狠角色啊。
她昂了昂头下巴,“我要是说不呢?”
说着,不等那老人回答,她就笑开,笑容慵懒狂傲,“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现在是我来坐王座,不是你们请我来,也不是我求着要来。是那位置我看上了,而我,又有实力坐上去。
你们的支持?我需要吗?”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所有人,淡然出声,“今天这疆主王座,我坐定了!我不是请你们来征求你们同意,我是通知你们来观礼的,明白吗?”
几大家族的人脸色精彩极了,有敢怒不敢言的;有炽热崇拜的;还有嫌恶憎恨的。
各种各样的眼神全部落在景郁一个人身上,南陨城上前一步,将景郁挡在身后,隔绝了所有目光。
目光如刃,亦会伤人。
景郁看着南陨城高大的背影,勾起一抹真心的笑,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可是有什么用呢?你们……又打不过我。”
这说话的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小阿菱在尧沧耳边悄声道:“老头儿,你怎么不帮阿姐说话啊?”
尧沧没好气,“你看她需要吗?我说话了她反而会嫌我碍事,我看她乐在其中得很,让她自己玩去。”
他这二十年为了南疆累死累活,现在有个现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尧沧就期待着几大家族再把景郁惹毛一点,他更省事。
大概是景郁太嚣张,有年轻气盛地人稳不住,大声挑衅,“谁说没人打得过你?我跟你打!”
景郁激动死了,把南陨城拽开,“来来来……”
牧野小声提醒,“景兄,这衣服不好打架,你不是说今天不打架吗?匕首都没带。”
景郁看了看身后的裙摆,脑子里刚有想法,就被尧沧低吼回去,“不准毁了阿瑶的这件衣服!”
景郁:“……”
景郁心里那个气啊,一咬牙一跺脚,跟南陨城告状,“南陨城,他们想打我!”
南陨城低声哄她,背对着众人,手臂轻挥,那冲上来试图偷袭的青年人便被他打飞,摔在地上,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