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跟她一样聪明?!
她不服!
下方,打着打着,牧野额头上已经冒了汗。
雪冥大手拇指焦躁不安地在食指指节上来回摩挲,正当他按捺不住准备出手时,花浪忽然接了牧野一掌,却没用全力。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雪冥人已经飞出,却见花浪接着这一点力快速往后退去。
退出老远冲景郁扬声道:“阿郁,你应该好好听听那些来找南陨城复仇的人是怎么恨他的!若是你后悔了,随时来花宁国寻我,花宁国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说完,他竟直接离开,速度奇快,好像身后有人追他一样。
而他带来的孩童,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还抱着漂亮的花束。是笃定景郁不会伤害他们,又或者,是压根不在乎这些孩子的死活。
此时,雪冥已经落至牧野身侧,握住他的手腕后退。
景郁暴躁得很,怒骂,“爷迟早灭了你花宁国!狗东西!”
花浪这么一闹,景郁蛮横不讲理的形象算是深深地刻在了南疆几大家族的心里。
深知惹不起,也不敢再议论,一个个拜礼告退。
回到祭师府,景郁换下那累赘的衣服,又摘下满头的发饰,这才有心情听林风说话。
南陨城、雪冥牧野,包括尧沧小阿菱,都在正厅中,听林风汇报。
“……那些人已到南疆边境,自称死灵卫曾害死他们的族亲,要来寻摄政王复仇,各国人士均有。”
林风低着头,道:“现……现如今来南疆寻仇的人已有上千……”
这时,祭师府的下人忽然来报,“大祭师,南疆边境有人传话来,说是若南疆包庇死灵卫及其主,他们便视南疆与死灵卫同流合污,一同为敌。”
尧沧还未开口,小阿菱直接气笑了,“就凭他们?我南疆再是没落,也容不得他们指手画脚,让他们滚!”
尧沧抬眸出声,“没听到阿菱小姐的话?将传话人扔出南疆,要与我南疆为敌,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是!”
小阿菱没想到尧沧居然会帮着她,凑近了道:“老头儿,你不是一向很低调的,能不惹事从来不惹事,现在这是……”
尧沧没好气地瞪眼下方没骨头一样躺在椅子里的景郁,“有她在,惹不惹事也是众矢之的,不如硬气一点。”
景郁身子在椅子上坐着,脑袋已经靠到了南陨城肩上,闻言懒洋洋地抬眸,“老尧头,说我坏话,我听到了啊。”
尧沧板着脸,正要训她,赤月忽然从外面进来汇报,“启禀主子、七王爷。东禹帝公告天下,谁若伤摄政王,东禹大军必将踏平其处,绝不和谈。”
景郁一下坐直,笑了,“看看!我们家景熠,深得我的遗传啊。”
她指尖转着匕首,捋了捋现在的情况。
“十四年前无人知死灵卫之主是谁,十四年后再次出世,就有这么多人知道了,呵……把爷当傻子呢?”
雪冥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便是知道,以东禹如今的地位,各国也不敢妄动摄政王,否则与东禹开战,是迟早的事,毕竟……”
毕竟某个人示爱太多次,九州人人皆知,东禹人人敬仰的七王爷,爱摄政王爱得死去活来,此生不换。
若是动了摄政王,这位七王爷必定是要拼命的。
所以,外面那些人的真实身份,还未可知。
雪冥看向南陨城,“摄政王打算如何?”
他们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最终还需得这位说话。
一直以来,他们遇到事,南陨城从不会默不作声,毫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