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现如今九州人都知,亲属之间联姻生下的孩儿,十有八九难以存活。
南疆虽与世隔绝,但是他们并非完全不理外界事,这一点定然也是清楚的。
祭师府中有一屋子,挂着历代疆主的画像,全部都是年轻女子,四肢健全,模样周正,不曾出现过怪物孩童。”
景郁撑着脸,“咱直接说结论好吗?”
雪冥道:“历代疆主,并非人人都是与花家人联姻结亲,只是挂着花家的名义。
族谱上记载的各家男子,除了几个的妻子写着南疆疆主外,其他的都是普通女子。”
景郁一下清醒了,“不是花家的人,所以……生不生女儿,跟是不是花家的男人没有关系!”
雪冥手指轻点在族谱泛黄的纸页上,“以我之见,我认为是某种药物,可我想不到什么药物可以改变胎儿。”
他看向南陨城,“本尊所见恐会狭隘,摄政王如何以为?”
“本王认同雪主之见,花宁国遍地是花,花可入药,也许这满国的花,并非只是为了欣赏。”
雪冥点头,“正是。”
景郁暗自琢磨,想那么多,审问下那朵浪花不就知道了?
她还得问问他从谁那里学的功夫。
于是在晚上南陨城和雪冥准备去探探花宁国禁地里的花时,她偷偷摸进了花浪的寝宫。
花浪的寝宫最外围已经被死灵卫看死,只有里面是他自己的心腹,然而花浪自己并不知道。
因为死灵卫只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有阻碍他的任何行动。
甚至每日还会故意让人去汇报景郁和南陨城的情况,以此麻痹他。
夜黑风高,太子宫殿。
一个灵活的身影从墙头灵活而下,稳稳落在墙根,抬头时,亮晶晶眸子带着笑意。
她故意没有告诉南陨城,就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逃过死灵卫的眼线,看来死灵卫也不过如此嘛。
正想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在她面前跪下,“主子,花宁太子料到您会单独找他,已在宫中等候。属下们已在附近盯梢,屋中也无任何迷香,主子可放心前往。”
景郁:“……”
她还是蹲在地上的姿势,跟汇报的死灵卫大眼瞪小眼,“什么时候发现的?”
死灵卫支吾了下,道:“从主子您往太子寝宫方向靠近时,属下们就已经发现。”
景郁眯了眯眼,“合着这一路没有障碍,是你们故意躲的?”
“是,死灵卫所防之地,必定周密,绝不遗漏任何活物。”
景郁拍拍身上的泥土,不满地嘀咕,“你还挺骄傲。”
正要走,她又退了回来,“问你个问题,既然不会遗漏任何活物,为何还会有人来找你们复仇?”
花浪安排的那些人是假的,可不代表没有真的。死灵卫所过之处无活口,那么他们的存在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她必须得做好有一天面对真复仇的准备,事关南陨城,她不能再像自己那样走一步看一步,必须要提前谋划。
死灵卫声音不高不低,不带任何感情,“死灵卫所过之处不留活口,也无人见过我等真面目。”
景郁点头,这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雪冥所说的传言里,死灵卫穿着黑衣,中间却用白色写着一个死字,她听着的时候就觉得傻,后来想着是南陨城的人,就觉得也还行,那样穿挺有魄力的。
但是在花宁国看到了真正的死灵卫,这些人全身上下都是黑色,而且是特质布料,夜晚几乎可以跟黑夜融为一体。